第一章
靖國,地處西南夷地。與中原接壤。有著多個民族混居的地方。燕都,靖國都城。
每天都城都很熱鬧。西行的商隊來來往往。在某一條街道上。一個穿著破舊的道袍。手裡拎著拂塵。攔住了一個油光滿面的胖子。
「這位施主。我看你,面色晦暗,印堂發黑。想必有血光之災。」
胖子瞧了瞧這個沒有自己高的小道童。氣急敗壞地說。
「配,你,他媽才有血光之災,你他媽才那麼倒霉。再這麼說話,老子就打斷你的腿。」
小道童立馬反駁說。
「我說這位施主,俗話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貧道念上蒼有好生之德,才來攔住你說話。你為何不感恩?」
「感你妹的恩!老子今天高興著呢,被你這麼一攪和,心情就亂了!你信不信老子打死你?」
小道童指了指身上掛著的銅牌。上面刻著繁複的花紋。
「你瞧你瞧,這可是仙師堂的憑證。我可是有證的貨真價實的仙師。」
胖子有些猶豫。仙師堂可是靖國赫赫有名的地方。就連中原皇帝的國師,也是仙師堂的人。這個小子可是有仙師堂憑證,難不成,他真的是仙師堂的人?胖子連忙擺正了態度。好言好語的對小道童說。
「那小仙師有何憑證,說自己應堂發黑,有血光之災?」
小道童搖頭晃腦。語氣慢悠悠的說道。
「觀施主,印堂發黑。周圍皆是血色之氣。若是不儘快解決,不出3日,必遭橫禍。」
胖子立刻獻媚的說道。
「那小仙師有何妙招能化解此難?」
「觀你還算虔誠。若捐出一千兩銀子供奉到神前。我在受累受累,替你做場法事。你此災必解!」
「好極!好極!我也不在乎這一千兩銀子,只要化了這場災難,我也心甘情願了。」
正好胖子準備從懷裡掏出銀票。從街對面走過來一群人。都穿著白色長袍綉金長袍。其中兩個男人抓住了小道童。為首的那個男子對胖子行禮。
施主實在對不起。我路過看到有人冒充我仙師堂的人。不認施主遭受矇騙。特來抓住這個小賊。」
胖子一下恍然大悟,把剛剛掏出來的一千兩銀票又塞回了懷裡。對著小道童惡狠狠地說。
「呸!老子就覺得你是假的嗎虧得老子如此聰明絕頂才沒被你騙。小小年紀做什麼不好?非要來行騙,既是行騙,你都還冒充仙師堂的各位大人,你真的是找死!」
說完胖子一耳光打向那個小道童。打的小道童口吐血沫。胖子立刻對著為首的那個男人點頭哈腰。
「今日見到仙師,實在是我三生有幸。我家就住在附近,不如諸位仙師到寒舍小坐片刻?」
為首的那個男人擺了擺手。
「我等有要事在身,就不便逗留了,望施主珍重。」
說完就壓著小道童走了。
仙師堂
至於它是從哪裡的源頭就不可考了。只是知道裡面的人都很有神通。每朝每代都是君王的國師。在諸國很有威望。在其中一個客廳里。剛剛騙胖子,那個小道童跪在地上。死死地,看著上首的那個男人。那個男人抿到口茶。看著小道童。
「十三,你可知罪嗎?」
「我何罪之有?」
「你頂著仙師堂的名聲,在外面招搖撞騙。敗壞仙師堂的名聲,難道你還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嗎?」
十三憤恨的看著坐在上首的男人。他穿著白色紫金長袍。長袍上綉著暗紋。端是一副不食煙火的樣子,可卻壞到了骨子裡。
「難道我自己給自己找飯吃也不應當嗎?你們可是說過。我得自己養活自己。難不成得讓我自己活活餓死。葉仙師!你不覺得你管的太寬了嗎?」
葉仙師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若不是你的師傅哪根筋搭錯了,這麼了,都不回來。你也不必受著諸多苦楚。我只且問你,你願意離開你的師門嗎?」
十三斬釘截鐵地說。
「那多謝葉仙師的厚愛了,和我師傅,對我有再造之恩,恐怕恕難從命。」
「好了,不說了,你退出去吧。」
「是,仙師!」
她叫十三,四歲的時候就來到了仙師堂。為什麼要叫十三呢?因為那一次人伢子有很多小孩。但卻來到靖國的卻只有十三個。畢竟靖國地處西南夷地。這裡毒蟲瘴氣數不勝數。一不小心就剋死了異鄉。十三在裡面也算是命硬的。從前還記得在家裡有很多的兄弟姐妹。但女子總不及男子有價值。家裡的父母捨棄了十三。將她賣給了人伢子。帶到那漫漫長途的靖國。十三還記得那天。一群孩子乖巧地站在院子里。還記得那時的玉蘭花很香。就像師傅身上的味道。當時十三長得醜陋又瘦弱。多半的孩子都被挑走了。人牙子正左右為難。耍乖賣巧的,對管事的說。遠處,一個穿著白色帶青的衣袍。撐著一把竹傘,漫步閑庭的來到了這個院子。他始終帶著一縷和煦的笑容。看著瘦弱的十三,聲音也像泉水一般好聽。
「這孩子怎麼了?怎麼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這?」
管事的立刻對他點頭哈腰。
「起稟月仙師,我正挑選府里的奴僕。只是這小姑娘太過瘦弱。我有點不滿意。」
月仙師全名月億,他是個孤兒。但卻有天賦異稟。他看著這個瘦弱的小姑娘。不免想起了從前。他滿面笑容地靠近小姑娘。
「你叫什麼名字啊?」
十三彆扭的雙手扭著衣角。看著這個天仙似的人物。難免有點,自慚形愧。
「家裡沒給我起名字。但是人伢子叔叔叫我十三。」
月億依舊笑著說。
「十三是個好數字,我且問你,你願意當我的徒弟嗎?」
在座的眾人都羨慕嫉妒恨的看著十三,為什麼她會走了狗屎運?得到了仙師的青睞。十三興奮的看著月億。
「你真的願意收我當徒弟?」
月億點了點頭。十三立刻跪了下來。
「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月億立刻把十三拉起來。
「拜入我門下,要記得不忘初心。若是干作姦犯科的事為師,定不饒你。」
那天的回憶深深的印進了腦海。以後多少苦痛的日子,就從腦海里把回憶拉出來,放一遍。十三一直想著如果當年師傅沒走,自己又是什麼樣子?很難想像。但這件事的確發生了。
「師傅,你究竟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