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到那時

第二章 回到那時

「慄慄,起床了,你自己沒設鬧鐘么?」迷迷糊糊間,蘇栗聽到了母親的聲音,掙扎著睜開眼,蘇栗發現眼前的母親年輕了許多。

「慄慄,趕緊的,開學第一天,不要遲到了!」蘇母掀開蘇栗身上的毯子,一把拽起被窩裡睡眼惺忪的人。

蘇栗在母親的「幫助」下坐直了身體,環顧四周,牆上貼著本已掉落的某明星海報,房間里的寫字檯還在,椅子上還掛著一個灰紫色的書包。

「我是穿越了?還是在做夢呢?」蘇栗晃了晃腦袋,竟不知道現在是夢還是之前所發生的一切才是一場夢。

「你這孩子說啥呢,是不是睡傻了?」蘇母把窗帘拉開,嫌棄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兒,「快起來,我給你做早飯去了。」

蘇栗拿起床頭的翻蓋手機,這是母親為了獎勵她考上重點高中而買的,屏幕亮起,上面赫然顯示著2009年。蘇栗從床上跳起,衝到鏡子前,眼前的自己因為不注重防晒而膚色有些黝黑,但皮膚卻是光滑無比,長大后的蘇栗因心情煩躁鬱悶而不停地爆痘,如今看著自己充滿膠原蛋白的皮膚,忍不住感嘆到:「年輕真好!」

拿起一旁的梳子整理好被睡的亂七八糟的頭髮,額頭上的劉海看著像頂了半個鍋蓋,曾經女生中的時尚,如今的蘇栗看來像個十足的非主流。用夾子把一半的劉海理到腦後,蘇栗滿意的看了看鏡子里那個清爽的姑娘,臉上的笑容是那麼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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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高中開學第一天,那也就是我和十一的第一次見面,如果不是做夢,按他所說,今天,他會對我一見鍾情,然後主動加我QQ!」

蘇栗想起十一,心裡就是一陣惋惜,八年間他們從無話不說發展到無話可說,曾經那個羞澀的少年鼓起勇氣向少女告白,少女卻故作矜持,婉言拒絕。少年借口做好朋友,默默守護,少女慢慢動心,努力暗示,想等少年再次告白。哪知少年第一次被拒便不敢輕易開口,直到兩人不在同一個班級,少年被人搶走。少女才意識到自己對他的喜歡有多深,然而面對已有女友的少年,少女只能退居黃線之外,不敢再輕易露出那份愛意。

少年和女友分手不久,向已是摯友的少女第二次告白,少女卻又猶豫了,「他還喜歡我?那他為何找了女友?如今分手又向我告白,是喜歡還是只想填補前女友的空缺?」情竇初開的年紀,少女總是心思細密,又怕受到傷害,不敢勇敢邁出那一步。

大學期間兩個人假期常常約著結伴出去遊玩,少女鼓足勇氣,第一次向少年告白,少年卻拒絕了。他說,異地戀,會很痛苦,不想讓少女承受。少女有些難過,卻欣慰少年的疼惜。可是後來,少女偶然從別人口中得知少年竟在本地有了女友。「他終究是不喜歡我的。」少女那段時間總是以淚洗面,但少年的行事言語卻表現的還像單身那樣。

直到他們都畢業,少年第三次向少女告白,可是少女的心竟然已不再為他跳動,原來是之前他瞞著少女的事,已在少女心中漸生芥蒂。少年急忙解釋,說他只是有些孤獨,但始終只愛少女。望著他陌生的臉龐,少女只是揮了揮手,說,「有些感情,沒有得到託付,就掉到地上,散了。」

往事如雲煙般在眼前飄過,蘇栗低垂下眼,輕輕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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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栗踏進高一三班的教室,在熟悉的位置找到少年,他的眼光確是熾熱的。放學后,十一的好友申請如期而至,蘇栗點了接受,默默的看他表演。

打開的聊天框,對方正在輸入的字樣顯示了很久,但遲遲沒有消息出現。蘇栗明白,此時的十一是在緊張的組織自己的語言。

「你好,這位女同學。」蘇栗守在屏幕前,果不其然收到了十一老套的打招呼方式。

「你好,請問你是?」蘇栗等著寒十一自報姓名。

「你不認識我?我是今天和你打過招呼的。」十一有些懊悔自己與蘇栗的第一次聊天似乎沒有表現好,卻不知蘇栗是故意在逗他。

「打過招呼?好像有些印象。」

「最帥的那一個!」

「哦,你是男生啊,那我想起來了。」蘇栗又回復了一個思考的表情,假裝像的很認真。

「我叫寒十一,坐在你後面的後面的後面的後面。」

「哈哈哈哈,那就是第五排吧?」蘇栗又發了一個哈哈哈大笑的表情,「我是坐第一排的,你沒認錯人吧。」

「沒有沒有。」十一好像感覺自己的目的被發現了,又解釋道,「我今天就認識了你一個人,所以才加了你QQ。」

「這樣啊~」蘇栗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但另一個屏幕前的十一併不知道。

........

「嗯,明天見。」

「明天見,我叫蘇栗。」

「我知道,拜拜。」十一的臉頰有些滾燙,慌忙發了個再見的表情便下線了。

「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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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栗放下手機,打開窗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天上掛著的月亮並沒有比後來的亮多少,但在蘇栗的眼裡,今晚的月亮又大又美。

雖然到現在蘇栗也不敢相信自己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到目前為止,對於未來發生的事,蘇栗的記憶確實是沒有出錯。

不論是穿越還是夢境,未來的記憶,蘇栗只有一份,如果改變了,後面會發生什麼,那就是掌握不了的了。這也是蘇栗目前不敢輕舉妄動的最主要原因,既然上天給了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蘇栗必須珍重珍重,再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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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有過去可以回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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