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名姬飛虹
飛虹，蘇翎沒有見過這位飛羽班的當家舞姬，但是還是一眼認定了這位美女的身份，那種凌駕於眾人的美麗與隨意間流露出來的風情都不是普通女孩可以比的，就算是前世見多了各式明星美女的蘇翎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應該用完美來形容的女人，略略清冷的表情卻讓人覺得她就該是如此，反而若是煙行媚視之姿到少了幾分高貴之勢。
「剛才的動作你們自行練習，若有不明之處也可向芸娘請教，我後日再來看，」飛虹朗聲說道，又轉頭跟旁邊的一位二十六七歲的美貌婦人說道，「芸娘就全交給你。」
「小姐放心，」那芸娘行禮又有些遲疑的說道，「小姐剛才的那步子變化複雜還要有人正確示範才行，能否請玉玲姑娘明日上午再辛苦一趟，給這些丫頭再示範一下。」
聽芸娘這麼說剛才那跳舞的女孩面上帶了一絲得意，飛虹卻沒看她，答應道，「如此也好，這步子玉玲雖然也有不足之處但做個示範倒也能行，明日讓她來。」
那跳舞女孩撅了撅嘴沒有出聲，跟在飛虹往外走，這時候卻有一個穿著綠衣的婢女迎著進來，跟飛虹說道，「龍陽君來訪，班主讓小姐前去拜見。」
「這個時候來，可有說何事？」飛虹微微皺眉問道，似乎對龍陽君的到來很不能理解。
「似乎是為了明日飲宴之事。」那綠衣小婢看了旁邊不遠的蘇翎等人一眼，才小聲說道。蘇翎她們進門后沒敢靠前，一直在門邊待著，此時卻是離飛虹等人最近的，幾人本來都是看飛虹這樣的美人看直了眼的，這時蘇翎卻忍不住的低頭後退，弱化自己的存在了。
「哦」飛虹也隨著那小婢女的目光看過來，見是四個低等婢女，沒放在心上，轉頭道，「走吧，帶我去。」
那綠衣小婢又看了蘇翎幾人一眼，才答道，「是」
那飛虹卻是個玲瓏心思的人，問道，「你看她們可是有什麼不妥之處嗎？」
那綠衣小婢似乎和飛虹極熟悉，笑道，「小姐，她們都是廚房的，看樣子還都是新人能有什麼不妥呀，我是看到她們想起昨天遇到秋媽她們說的話了。」
「秋媽？她說什麼了？」飛虹似乎並不急著走，安然問道。
「小姐可記得前幾日你問含卉姑娘身世，含卉姑娘說的那個一同買來的親妹妹嗎？」那小婢女很會說話，見飛虹點頭，才又說道，「那個妹妹不就是在廚房打雜。」
「我倒是忘了這事了，若是含卉的妹妹那也是大族之後了，又怎能讓她在廚房干那粗話呢！況且又年幼，還是找些別的事讓她做吧！」飛虹似乎想起來了，「不過這與秋媽有什麼關係了？」
「小姐就是心慈。」剛才跳舞的那個玉玲在旁笑道，「不過我也聽秋媽說了，似乎含卉那個妹妹有些毛病，不似含卉伶俐能幹，怕是精細活干不來的。」
「我也聽秋媽說是個瘦弱女孩，幹活倒是挺認真的，就是不愛說話，倒沒聽說有什麼毛病。」那個綠衣女孩連忙說道，「這不我見了這幾個女孩似乎都不大，就想起來了，沒想到攔住了小姐的腳步了。」
「小姐，龍陽君還等著呢，我們是快去吧！」玉玲暗暗瞥了一眼那綠衣婢女，提醒飛虹道。
飛虹沒有理會兩人，轉而問蘇翎幾人。
「你們可認識含卉的妹妹？」飛虹似乎又覺得不妥，問那綠衣婢女，「小梅，含卉妹妹的叫什麼名字？」
「似乎是叫靈兒。」那綠衣小婢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蘇翎聽她們說到自己身上了，看綠衣婢女的行為應該是故意的，聽話里的意思也是向著自己說的，心中明白怕是含卉託付了她，她才找機會跟飛虹說一聲，到這樣的情況了，也容不得她躲了。
蘇翎往前兩步，行了一個禮道，「小女就是含卉的胞妹，不過當日有位管事媽媽給小女改名叫『胖丫』了，所以廚房中人都只知道我是『胖丫』不知道有靈兒的。」
『胖丫』的名字一出那玉玲就撲哧笑出聲來，連那綠衣女孩都笑了起來，草兒三個從廚房來的小女孩都只是呆愣愣的站著，她們是真的不知道胖丫還叫什麼靈兒的，倒是那飛虹似乎就是不愛笑的人，眉頭皺了皺，似乎對這名字很不滿意，可又像是對蘇翎這個人不滿意。
「這名字改的不好，你還是叫原來的名字好了。」飛虹沒有笑，可以說表情都沒有大變化。
「謝謝飛虹小姐，」蘇翎道謝，本想說自己也不喜歡胖丫這個名字，但是話到嘴邊又停住了，似乎這飛虹小姐沒有多問的意思，自己要那麼說，倒像是給那個藍娘告狀似地，這一不注意就得罪人了。
「走吧！」飛虹瞟了一眼，帶頭走了，那玉玲臉帶笑容跟著出去了，那綠衣婢女也沒有再看蘇翎一眼。
就這樣走了，蘇翎疑惑，還以為那飛虹小姐會看著含卉面子上跟自己說幾句話呢，沒想到只看了一眼就走了，是沒看上自己？蘇翎不解，她也用清水照過自己的模樣，不是個醜人，五官端正，尤其是一雙黑眸更是靈動，就是人瘦弱些，若是營養跟得上，身子豐盈些，也有長成小美人的潛質的。
「胖丫，不，不……靈兒」草兒興奮的拉著蘇翎，「那是飛虹小姐呀，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小姐呢，天呀，她可真是漂亮。」
蘇翎回頭見三個小姑娘都是那樣的靜態表情，微微一笑，這樣的美人確實少見，若是走在街上怕是要引來圍觀了。
「還不把飯食提倒側廳來。」那邊那位主管芸娘招呼道，蘇翎四人連忙抬起了那大食盒，光顧著看美人把正事都忘了。
蘇翎小心的給眾人分成著食物，一邊聽著眾人的議論。
「那玉玲姑娘年紀不大，這舞卻跳的真好。」
「那是，她可是飛虹小姐親自教的，」
「若是能看飛虹小姐親自示範就好了。」
「難了，若非正式的表演，就算平時有王孫相邀，飛虹姑娘也不肯跳的，」
蘇翎幾人默默的做完了事，提著空了的食盒回廚房，小路上隱約聽到音樂聲傳來，蘇翎想到剛才那綠衣婢女說的龍陽君來了，她倒是真的好奇這位以男色出名的人是個什麼樣子的，這可是真正的歷史名人呀！
想歸想，蘇翎沒有跟去偷看，默默的拐回了廚房的院子，吃了甘嬸留的湯水與炊餅（一種類似於饅頭的麵食，當時還是很新的吃法），想跟著收拾廚房，甘嬸卻讓她不用管了，正說著有人送護衛雜役們用的飯桶等餐具回來，蘇翎連忙幫著收拾，並沒有聽甘嬸的話去休息，甘嬸搖頭先行離開，臉帶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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