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季依依來公司了
只能繼續藏,只不過地點已經千變萬化,從初中,高中,再到大學,最後的異國他鄉。種種落落,起起伏伏,十年裡不知道又失去了多少,得到的只是每日俱增的刻骨相思。已經無數次要放棄,只不過心還是控制不住的要追尋。理智告訴自己,不可能了,自己蹉跎了這麼多年,已經消耗了你多久多久的熱情和希冀,更何況還有你一直以來引以為傲的自我。如果可以在一起,你能確保你們能快樂嗎?你能確定這就是那個對的人嗎?
直到23歲的我,隨著歲月慢慢長成,終於看懂了自己的一些事一些東西。是的,我不能確保他就是對的人,但是我非常肯定以及一定的認為他是我此生最愛的人。
此前的種種只不過是給自己找的無數借口,求逃避,求退路,求自我,求不輸。如果此生不能和最愛的人在一起,那我註定孤獨終老。但,想我這麼自我愛我的人,怎麼可能不拖一個人陪我下水呢?
當我從遠方歸來,整裝待發,只為迎接自己心中的王。一個勇敢愛自己也愛他人的零昔硯。
零昔硯看著眼前的小靚,眼裡充滿勇氣和堅定,就像一個在戰場馳騁已久而正在歸家途中的小戰士,鮮活而蓬勃。
小靚聽著零昔硯娓娓地說著這場無疾而終的愛戀,看著自己這個樣子的上司,她心裡有很多敬佩,也有不少無奈。情深不儔,時間不許,讓局外人幾分唏噓。
第二十章
她作為一個女人,還是一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年輕女人,喜歡牛郎織女,白素貞這樣感人至深的愛情故事。摒棄包辦婚姻,非自由式戀愛。她同情的手握上了零昔硯,「零昔硯,勇敢的做自己,放手去做,你也只不過才二十齣頭。」
零昔硯報以開心感激的微笑。夾了一筷子的菜給小靚,「我也不知道這樣做對不對,但我已經痛苦了這麼長時間,不想再這樣子下去。」
小靚咬咬筷子,「只要處理好了,不見得會傷害到別人。」
零昔硯只能苦笑吃著一嘴的菜飯。
和小靚告別後,零昔硯自己準備吹著冷風回去。沒想到羽墨打電話問她在哪。
幾十分鐘之後,她就看到了騎著摩托的他。依然那麼帥氣迷人,只不過摩托的瀟洒給他增添了幾分痞氣。她愛死各種各樣的他了。
羽墨騎著摩托,零昔硯坐在窄窄的後面,手圈著他的腰,下巴懶洋洋地搭在他的肩上,左右搖晃著腦袋。她開心的想大聲唱歌,卻只是伸著舌頭去夠羽墨的耳朵,等夠到了又用牙齒咬,然後,又不捨得了,好用她尖尖的小虎牙溫柔的舔舐被咬出牙印的小耳朵,往耳洞里呼呼呼著吹著她的氣。
「零昔硯,別找死。」羽墨的語氣里竟然有幾分孩子氣的懊惱。
得逞后的零昔硯洋洋得意,用圈著他腰的手撓了撓他的腰側的痒痒肉。
零昔硯不再鬧他,轉而自顧自的唱起了歌。呼呼的風在耳邊略過,好似一切都被甩在腦後,身心俱爽。
羽墨故意似的耍起了車技,在川流不息的人群里穿行著,靈活的像一條蛇。後面的零昔硯嚇得尖叫連連,到了後面,不由自主地大聲宣洩著堆積的情緒,猶如倒垃圾般,把不好的全部都倒了出來。
等一切停下,周邊恢復了安靜,羽墨摘下偷窺,一把攬過後面零昔硯,堵上了她還在唱歌的嘴。
不知道多久,零昔硯覺得很久,久的她喘不過氣。「你太聒噪了。」羽墨摸著她的唇,這麼解釋。
零昔硯紅著臉,被氣憋得。她氣得指著羽墨,「你說我唱歌難聽?」還甩了一下頭髮,「哼!」一聲。羽墨把車停好,幾步追上她,又攬了過來。手指戳著她能掛油壺的嘴,「不僅聒噪還磨人。」
零昔硯一手拍開他的手,「不要碰我這個磨人精,不然磨得你離不開我。」羽墨把她籠罩在自己的身影里,「我已經離不開你了。」
零昔硯臉紅,被他的話躁得。羽墨側身親了親她紅撲撲的臉,「周一我要去紐西蘭出差,你跟著我去?恩?」
零昔硯摳著他衣服上的扣子點點頭,「恩,好呀。陪老闆出差,我要加工資,三倍。」
羽墨挑挑眉,不置可否,「這次是和我們的合作案有關的考察,我準備在那邊開拓一片地。不然,你認為我會巴巴拉上你?」
沒等零昔硯說話,他又加了一句,「bob比你能幹多了。」
零昔硯停在他胸前的手往他身上錘了幾下,作勢轉身要走,羽墨忙攬住她的腰把嬌氣包放回了懷裡。「你們兩根本沒有可比性。他是在工作,你是在我心裡。」
零昔硯很想吐槽羽先生,他這樣自演自導的很好玩嗎?還要她配合他演出的戲。她完全不是個拈風吃酷的粘人小妖精好嗎?!
但他想看,她就盡心儘力的配合了一把。恩,感覺還不錯。
到了晚上,他竟然要去公司。她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的眼睛,「你讓我陪你去公司?!」羽墨一臉的理所當然,「我不陪著你,你晚上很有可能睡不香。你睡不香,我有可能工作得三心二意得,這樣效率低了,我回去得更晚。還不如你在我旁邊陪著我,這樣我不用操心你了,可以早點處理完。」
零昔硯一臉的糾結,他的話說得跟真的一樣,當她傻子啊。
羽墨加了一句,「我辦公室有床,你可以睡在那裡。」
零昔硯放下摳著他扣子的手,「好吧,那你快點哦。」
羽墨高興得親了親她得手指,咬了一口她的鼻子,「好。」
零昔硯摸著鼻子上的牙印,被他擄去了萬黑之中一點燈的羽氏。
她翹著腿癱在他辦公桌前的沙發上,嘴裡「吧唧吧唧」得吃著零食,問他,「你這麼忙,還親自去紐西蘭考察啊?」
羽墨低了很久得頭終於捨得抬起來看她一眼,「要不是為了某人,我哪裡會在這裡加班啊?」
零昔硯不想理這個老是喜歡自導自演的怪人了。她關心她一下,他就陰陽怪氣的不正經。她故意把果汁喝的「嗶嗶」響,去裡面睡覺去了。
羽墨看著沙發上滴落的果汁印子,笑了。
因為我想和你一起去,所以我現在必須把那幾天的工作解決掉。因為我想和你在一起,所以我把你放在我的身邊,每時每刻。
這些他都說不出口,有時候只能裝作調笑她的武器,逗弄她。其實她沒看見,他的滿腔柔情都在他看著她的眼睛里。
bob看著站在他眼前的總裁夫人,有點懵。夫人是來查崗來了嗎?他看看手錶,快11點了,這麼晚,夫人真是不辭勞苦啊。
「夫人,請稍等一下,我跟羽總說一下。」bob盡職盡責,一臉公事公辦的樣子。
季依依心裡有點不舒服,她這個名正言順的妻子來看自己丈夫在進他辦公室前還要報備,但心裡又清楚這是公司的規矩也是羽氏總裁的要求。
她點點頭,東張西望著這個頂樓的大辦公室。外間是四個辦公桌圍著一張大辦公室門。遙望窗邊,萬星燈火晚上的夜景很美,但是身處明珠頂端的人會在這個高度晝夜不息的工作,感到孤獨。
他,孤獨嗎?季依依轉頭看著那扇緊閉的辦公室門,疑惑。可是,他的心就像那扇門一樣,而她沒有開啟他的鑰匙。
她想著,bob出來了,請她進去。
季依依調整好臉上的笑容,進去了,關好門。看著羽墨拿出藏在身後的夜宵。「聽alex說你今晚加班,我來看看你呀,還給你帶了吃的呢!」
「有吃的?!」零昔硯好像聽到有人說有吃的,她好餓,出來覓食了。
季依依拎著袋子僵硬著站在辦公室中間,獃獃看著從內間卧室走出來明顯剛睡醒的零昔硯。她有些不知所措,她,是羽家明媒正娶的第二十五代羽夫人,她不得在未通報之前,連辦公室都一步踏不得。可是,昔硯姐卻從她丈夫的內室中醒來。就算她是最大度不在乎的女人,也是會吃味的多想些有的沒的。
羽墨走過去,到了零昔硯的前面。嫌棄的語氣,「我工作都完成好多了,你休息夠了沒?」
零昔硯嘟嘟嘟,「我餓了。」
季依依只愣了一會兒,就把吃的遞給了零昔硯。零昔硯倒是愣了好一會兒,她反應不過來了。她只是睡了一會兒,嗯,就出現了一個她最不想看到但又不得不看到的女人,或者是小女孩。
零昔硯自己覺得尷尬的捋捋頭髮,但就是這樣的情緒下的動作在她做來也是風情萬種的。
羽墨看她這個樣子,故意伸手把她頭髮弄亂了,「餓了就吃點東西。」
季依依沒有覺得零昔硯有一絲尷尬,她覺得她很尷尬。她不會懷疑昔硯姐跟羽墨之間有什麼。她只是奇怪他們倆之間什麼時候變這麼熟了。「昔硯姐,工作得太累了都睡著了吧。你剛好醒了,吃點東西吧。我剛買的,還熱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