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感覺怎麼樣？
與那個人分開的地方，是在走廊蜿蜒的轉角，精準的判斷距離的話，離細雪需要到達的目的地並不遠。
繼續往前一小段的路程，正準備叩響房門的時候，一陣室內少有的微風吹動了房門，視力不錯的他從微微洞開的房門縫隙，恰好的角度，看到了房間裡面正在喝茶發獃的三代目火影。
對那個【老人】而言，能夠在自己忙碌的工作時間之外，還能有著這樣發獃的時間，那就只能證明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忙碌嗎？！或許。
「進來吧。」
即便是發獃的狀態，還是很快的就察覺到了視線，然後瞬間判定了視線的方向的他，果然實力很強大吧，火影大人。
刻意到沒有被完全的揭穿的情況下，冬夜本人自然也不會因為，剛發生不久的尷尬的境況而做出任何的陳述。
沉默的推開了門，目光第一時間和那個恢復了平常和藹氣息的他對視了起來。
「冬夜，有事嗎？」
雖然臉上的表情沒有變化，但是語氣卻細微的帶著一絲少有的淡漠，僅僅兩天不到的再次相見，眼前的那個人！
「第五班的考核，昨天已經完成了。」
「惠比壽，不知火玄間，邁特凱，他們三人基本都符合村子下忍的標準。」
一邊說著，一邊將手上突然出現的，在此之前寫好的考核記錄遞向了眼前的三代目。
如果不是因為這些公式化的事情，冬夜認為他自己會想要到這裡來的理由，實在很難找到，明明有些時候，他是想要輕鬆一點的。
「是嗎？」
「那就祝賀你們第五班正式成立了。」
他伸手接過了冬夜遞出的文本，粗略的翻看之後，同意了第五班的成立，隨後便隨意的放置在了一旁。
事情完成了，可以離開了，下意識已經開口打算告別。
因為離辦公桌很近，所以對於冬夜而言，很簡單就能清楚的看到，在自己的考核記錄旁放著的，書寫著同樣內容的文件。
「波風水門，自來也培養的一個不錯的孩子。」
突然在耳畔響起的聲音，突然提及的名字，讓冬夜面具下那張平靜的面容出現了些許的波盪。
那雙前一刻還情不自禁的順應了好奇心而自然行動的眼睛也回復了清明，正面的感受到了，那想要看透自己的某個人的目光。
「我有聽說過，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以及身為他的弟子，有名的平民天才的波風水門前輩。」
「來這裡的路上，也在走廊上遇到了他。」
正因為和那個人的相遇，那個會讓自己產生莫名的厭惡感的人的相遇，自己才會動搖吧！
然後，他也因此失去了最好的離開的機會，冬夜懊悔的感受著此時此刻，那來自於思緒與現實之間的誤差。
「前輩？如果是按忍者學校畢業的時間的話，你這麼稱呼他也沒有錯。」
似乎為冬夜的稱呼感到詫異的他，卻很快就自己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那麼，你剛才親眼見過他之後，感覺怎麼樣？」
熾熱的太陽光線伴隨著時間的流動，偏移的透過了窗戶，大片的投射到了房間裡面。
處在光暗分割的辦公桌的陰影一端的三代目火影，那張正溫柔的笑著的面容帶著某種奇怪的驚懼感。
「感覺怎麼樣？」這個問題是單純的詢問自己對那個人，波風水門的印象嗎？
「某種意義上，同樣接受過三忍其他兩人，大蛇丸和綱手教導的你，是怎麼看待他的。」
「我很感興趣，就當是滿足我一個老人個人的好奇心吧。」
一句接著一句，並沒有給人絲毫反應過來的間隙，同樣，也並不給人絲毫能夠拒絕回答的想法和理由，至少冬夜並沒有繼續保持著沉默以對的可能性。
真是的！明明偶爾也想要輕鬆一點的，明明自己根本就不希望經常和眼前的這個人，進行著認真思考就會變得複雜的對話的。
「給人的印象的話？很優秀的一個人吧！」
「用一句更正確的話來說，讓人會自然的覺得，他不愧是自來也大人選定的弟子之類的。」
有些吐字不清，時而停頓下來仔細思考的冬夜，語氣中表露出了矛盾的焦急和慎重的他，最終做出了這樣的回復。
「是這樣嗎？這就是你的想法嗎？」
「沒錯，我是這樣想的。」
不同於此前的猶豫，簡單直接的肯定了自己的說法，並不打算再給對方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結的餘地。
······
「不愧是自來也的弟子嗎？！哈哈，這還真是很有趣的說法。」
得到了冬夜單方面加重了肯定和確定語氣的回答，那個人的臉上展露出了的，是今天最為真誠的笑容，笑聲之中洋溢著那是真實的愉悅情感。
「你知道自來也嗎？」他這樣問。
「自來也應該算是個很奇怪的人。」他這樣的說，似乎也是這樣的解釋著。
「和大蛇丸和綱手完全不同！」
「當然，也可以說，他們本來就是性格完全截然不同的三個人。」
突然轉變了氣氛的話題，冬夜眯細了眼睛開始仔細的傾聽，自然而然的發生到這種境況的現在，他並沒有打斷眼前的三代目火影，繼續說下去的理由和勇氣。
「大蛇丸從小就很聰明，很冷靜，因為總是習慣了自我思考，所以看事情的角度總是很理智客觀，當然，也因此有些時候根本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
「綱手的話，和現在的性格差不多，很有主見的一個人，對陌生人一般都很冷淡，較為親近的人則比較火爆，但是這或許也是她對於親近的人溫柔的表現。」
因為和大蛇丸和綱手都有過接觸，因此冬夜對於三代目火影對於兩個人的評價還是頗有感觸。
「無論大蛇丸還是綱手，他們從小都具有著讓人稱讚的才能，可以說，正因為他們有這樣的能力，有值得讓我相信的成長的可能性，我才選擇了他們當弟子。」
「但是自來也不同！」
「他從小就總是表現的很調皮！擁有著同齡孩子本質的他，是三個人裡面最普通，最平凡的孩子，卻也可以說最讓我感覺真實的一個人。」
相比於從小就擁有那種亮眼的具有讓人，很明顯就能感受到才能天賦的大蛇丸和綱手，三忍的老師的猿飛日斬，對於小時候自來也的評價卻是最為【普通】。
「我或許也曾經斷定過，一直就是吊車尾的他，根本就沒有才能吧？！」
對過往的回憶突然到這裡就停止了，眼前的那個人，那張臉上掛著「普通的他，能夠成長到現在的高度，我同樣很驚訝！」像是這樣表述著的神情。
「所以，當他打算收下很有才能的波風水門做弟子的時候，我很擔心，擁有著不同經歷的他能否教導好那個孩子。」
「但是看樣子，是我一個人擅自擔心了太多了。」
臉上露出的欣慰的笑容。
冬夜突然想到，不久前到來時對方發獃于思考的情況，或許也就是因為看到波風水門，看到這個自己的弟子的弟子的成長而高興吧。
或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