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假裝很親密
田非的話簡直就像是神經病在胡說八道,可是配合著此刻的感覺,卻讓三人內心升起一股刺骨的寒意來。
無他,因為三人真的感覺一股奇癢升起。
這種癢,初始很一般,但越是撓,越癢。
只不過幾秒鐘,寸頭已經完全放棄了揍田非,而是用鋼管拚命的戳自己的後背。
他的臉色開始變紅,突然嚎叫一聲,直接衝到了一株小樹上,開始日樹。
光頭佬目瞪口呆,難以置信的看著田非,怒道:「你到底使用了什麼邪法?」
「呵呵,不懂科學,實在悲哀,這是最基礎的藥理常識罷了,任何一個醫生都能調配,爾等見識太淺,我不怪你們。」
「你……你怎麼知道我們要對你不利?要是我們不接觸你的藥粉怎麼辦?」光頭佬額頭冷汗冒了出來,開始拚命抓撓身子。
他實在很難相信,田非居然在一個小時前就開始布局了。
田非悠然道:「就算你們不接觸欄杆上的藥粉也沒關係,我會在自己經過的身後不斷留下藥粉,只要對我心懷不軌,遲早會中招。」
黃毛抓狂的叫道:「你這個壞蛋,要是誤傷別人怎麼辦?」
「所以,我的前進路線千變萬化,完全是隨機的,如果有人在一個小時內完全跟我走同樣的路,不是傻子,就是另有圖謀。而一個小時內如果不同時接觸兩種藥粉,就不會引起化學反應。」
田非耐心的解釋,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那種運籌帷幄的鎮定姿態,和他的憨厚形成鮮明的對比。
細思極恐,三人都用一種看怪物的眼神看著田非。
他們很想衝上去將這可惡的小子打倒在地。
可是一旦不撓癢,就感覺自己的心似乎都要蹦出來。
只有不斷的抓撓,才會舒服一點。
「啊,啊,我受不了啦。」
寸頭已經撕開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肌肉,那上面一條條血痕,看上去令人觸目驚心。
偏偏他自己毫無所覺,還在拚命的抓撓。
隨後,寸頭和光頭佬也是難以承受,紛紛撕開了自己的衣服,找到一顆大樹摩擦起來。
此刻的疼痛似乎就是治療瘙癢的良藥,他們完全不顧身體的損傷,力量越用越大。
「我雖然很優秀,但才來S城,並沒有什麼仇敵,唯一仇視我的人,只有一個,是他請你們來的嗎?」
田非一邊問,一邊漠然的看著三人。
他甚至掏出一支筆來,也不知道在小本子上寫著什麼。
「我老大是向風,你敢暗算我們,你死定了。」
光頭佬大叫,直接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他身上血痕密布,像是遭受了鞭刑,兇狠無比的瞪著田非,想要衝過來,但跑不過三步,又折返回去。
他實在離不開大樹。
田非呵呵一笑,道:「疼痛分為12級,分娩陣痛排第一,而癢也能分級的話,你們現在承受的,不過是五級罷了。」
三人聽得臉色大變,驚恐萬狀。
現在才五級就已經這麼痛苦了,要是12級的話,豈不是生不如死?
而田非淡定微笑的樣子,更是帶給三人巨大的壓力。
這傢伙難道是魔鬼么?
「啊,求求你救救我吧,我再也不和你作對了。」
第一個服軟的是最先發作的寸頭,他已經升級到六級酥癢了,不斷打滾扭動,凄慘無比。
田非也看得暗暗咋舌。
這種毒藥配方是他從先祖留下的藥典之中看到,具體的威力從來沒有試驗過。
他對這次的試驗很滿意,一邊觀察一邊記錄著數據。
癢比疼更讓人難以承受,估計九級就達到人體極限,情願一死也不會選擇繼續。
光頭大漢開始很硬氣,不斷咒罵威脅田非,可隨著癢症的升級,他也敗下陣來。
「田少,對不起,是我們有眼無珠,求求你饒了我們吧,再這樣下去,我們就要死了啊!」
光頭佬哭泣著大喊,形象全無。
這樣的折磨,簡直生不如死。
此時此刻,他恨不得用刀在身上切割,來抵消致命的瘙癢。
田非神情淡然的又寫了幾個字,不以為然的道:「你們現在才七級撓癢,距離人體極限還有兩級呢。」
「到了九級會怎麼樣?」
黃毛驚恐的看著田非。
這時候,這個憨厚的鄉村小子看起來簡直像個魔王,在他們心中深深烙印下恐懼的印痕。
「以你們的意志力,應該會選擇自殺。」
田非隨意的話語,卻帶給三人無邊的壓力。
這短短十分鐘不到的折磨,簡直挑戰了三人的極限。
「田少,求求你繞我們一命吧,我們再也不敢和你作對了。」光頭佬跪倒在地,連連磕頭。
什麼尊嚴和面子,根本不值一提。
田非再次看了看手機,微笑道:「念在你們誠心悔過,今天就放你們一馬。」
說完,他裝模作樣的揮揮手,似乎施展了什麼玄奧的法術。
「謝謝田少,謝謝田少。」
三人感激涕零,瞬間感覺身體好了許多。
田非拿起筆,在筆記本上寫道:「毒性發作,持續時間10分鐘。」
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田非慢慢走出了公園,再也沒有向後看一眼。
光頭佬三人虛脫的躺在草地上,仿若死了一次。
很快,他們就被遊客發現,引起一陣騷動後送進了醫院。
不過三人精神顯然受到了極大的創傷,雙眼渙散無神,一直在說著道歉的話語。
田非就像是幹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根本就沒放在心上。
這劉少身為非凡集團的總經理,居然這麼小肚雞腸,讓他非常不開心,心中對於劉坤的芥蒂又深了一分。
俗話說有其父必有其子,兒子的墮落,肯定也離不開老爸的縱容。
劉坤再也不是幾年前自己見到的那個憨厚老實的藥廠主任了。
創建公司以來,田非都是甩手掌柜,並沒有參與管理。
要是劉坤有問題,整個公司都危險。
他並沒有輕舉妄動,一切,等凱琳調查的結果出來再說。
一番折騰,回到小區的時候,已經是傍晚時分了。
守門的保安之中果然有范晨。
看到田非,他眼神一亮,有些吃驚。
他昨晚等到三點鐘,毛都沒有撿到一根,內心很是苦悶。
「田非,不是下班了么?怎麼又回來了,你該不會真想偶遇富婆吧?」
他有些無語,這小子還真是不死心啊!富家千金哪有那麼好泡的。
田非也笑著揮揮手,道:「范大哥你天天站在門口都沒有偶遇上,我哪有那麼好的運氣。」
范晨好奇的看了田非一眼,實在難奈不住好奇心:「田非,昨晚我在安琪兒酒吧外看到一個人和你很相似,不會真的是你吧?」
田野臉色一變,緊張的道:「范大哥,你肯定看錯了。」
要是自己抱言辰欣的事情曝光,那女人豈不是要趁機打蛇隨棍上賴上自己?
他對這種隨便就跟野男人喝醉的女人,可沒什麼想法。
范晨吃驚的道:「真的是你?窩巢,兄弟你太強大了,那女人漂亮嗎?」
田非一怔,原來這傢伙沒看清自己抱的是誰。
他送了口氣,呵呵笑道:「酒吧的女人,也就哪樣,沒什麼內涵。」
范晨不由翻了個白眼,安琪兒裡面的美女沒內涵,哪裡的女人才有內涵?
就在這時,一輛熟悉的跑車飛馳而來。
言辰欣一臉冷傲,宛如高高在上的女神,對塵世間的一切男子都不屑一顧。
范晨眼神一亮,連忙放行。
田非卻是緊張的看著言辰欣,想要從她的神情之中看出些什麼來。
言辰欣看到田非,頓時就露出一絲厭惡之色,冷哼一聲,一腳油門踩下,飛馳而去。
田非開心的笑了,感覺心頭一塊大石頭落地。
看樣子,言辰欣根本就不記得昨晚的事情,否則,她就不會這麼鎮定了。
范晨安慰道:「田非,彆氣餒,岩總裁這樣的極品女神不是我等這些凡人能奢望的,還是現實一點比較好。」
田非神情古怪的笑了笑,道:「范大哥說得對,我還是覺得快樂人間的公主才是極品。」
兩人閑聊了幾句,田非便告辭,向裡面走去。
范晨一怔:「田非,你不是下班了么?怎麼還往裡走?」
田非呵呵一笑,道:「如果我說我住在裡面,你信不信?」
范晨一怔,隨即笑罵:「我信你有鬼,你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
但田非卻已經邁步走進了小區,逐漸遠去。
范晨一臉古怪,有些難以置信:「我靠,不會吧,難道看走眼了,這小子真住裡面?有這麼低調的富二代么?」
這次田非出門帶了鑰匙,倒是不需要言辰欣幫忙開門。
不過開門進去,便看到言辰欣滿臉寒霜的坐在客廳,一雙大眼閃爍著凌厲的光芒,審視著他。
「媳婦,這麼嚴肅幹什麼,搞得人家心裡拍拍的。」
田非嬉皮笑臉的說道,心中一陣忐忑。
「坐下再說,田非,你知錯嗎?」言辰欣猛地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田非嚇得一個哆嗦,驚恐的看著言辰欣,內心升起一股想要逃跑的衝動。
這女人不會是想起自己昨晚打她屁股的事情來了,想要秋後算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