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章:喧囂之夜
?星空下的夜晚原本是寂靜的,但是人們的放縱像火把一樣照亮了夜空。
燈火通明的酒館中時不時有粗豪的大漢開懷大笑,偶爾還夾雜著下流的咒罵聲。喝多了的醉鬼歪歪扭扭的倒在桌子上,髒兮兮的手還握著杯子不放。
這樣的夜晚雖然粗糙,倒也不失一份美好。
哈利波特男爵原本也擁有一個完美的夜晚,女人和徹夜的放縱,他已經準備好享受這讓人激動的時刻,可是一個穿著斗篷的不速之客把一切都毀了。
「哈利波特男爵,有五個妓*女死在你手中,還有一些兒童失蹤的案子和你有關係,我說的對嗎?」銀髮的男子並不理會男爵憤怒的表情,自顧自的說道。
「是我做的又如何,在我的領地,這些賤民的生命就是我的資產,我使用自己的資產有何不可!」哈利波特男爵咆哮道,他出來的時候沒有帶武器,要不早就動手了。不過話說回來,有誰去妓院的時候還會攜帶武器呢?
在這種地方能使用的武器也只有那一桿伸縮的長槍了,不過看起來很難用它來打倒這個放肆的高大男子。
「有點道理。」出乎意料的,銀髮男子點點頭,可是他接下來的話卻像冰塊一樣敲打著哈利波特的心,「你有權力剝奪他們的生命,不過吸血不在這些殺人的方式之內,《戒律》早已規定了直接吸血是被禁止的,違背了血族的法典,自然要受到懲罰。」
哈利波特男爵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你是血族的執法人?」
男子拉下遮著臉的斗篷,冰冷的血瞳閃耀著刺目的紅芒:「初次見面,哈利波特男爵,吾名弗拉德?采佩西,來執行對你的懲罰。」
弗拉德的眼睛中散發著無形的壓力,從他表明身份開始,空氣中就瀰漫著淡淡的涼意,這種涼意就像死神的鐮刀在你的身旁掠過,雖然沒有實質的傷害,但那種心驚肉跳的感覺足以摧毀對手的心靈。
這是實質化的殺氣。
哈利波特覺得自己的喉嚨有些發乾,以往出現這種感覺,他都會有吸血的衝動,可是今天他不止不想吸血,還期盼著能否少流一點血。
「伯爵大人,我是第一次觸碰戒律,希望您能原諒我。」哈利波特男爵俯下身子,臉上掛著訕笑。
「一次就吸幹了五個人,閣下還真是好胃口。」弗拉德冷漠的說道,嘴角帶著嘲諷的弧度。
看到自己示弱沒有作用,哈利波特抬起頭:「直說吧,我會受到怎樣的懲罰,切掉一隻手臂?」切掉身體的一部分通常是對血族較輕的懲戒,因為強大的自愈能力,只要攝入足夠的血液,被切掉的部分還會再生長出來,但那些痛苦依舊是刻骨銘心的。
「你的果決真讓我刮目相看。」弗拉德拍拍手,繼續說道,「不過很可惜,我要取走你的命。」
「你他媽瘋了吧!」哈利波特突然暴起,「不過是吸了幾個賤民的血而已,就算是血奴也不會被處死,更何況我這種貴族。你到底是不是執法人?」
「我當然是執法人,不過,我有說過是代表血族來執行懲戒的嗎?」弗拉德微笑道,拿出了一枚劍和盾交織的徽章,血獵的徽章!
「混蛋,你耍我。」哈利波特的眼睛瞬間變成血紅色,口中的犬齒也突然變長,他猛地一躍,隆起的肌肉將衣袖都撐得有些撕裂,這樣的一拳,就算是堅硬的鋼鐵也能瞬間打折!
面對這雷霆的一拳,弗拉德不閃不避,只是隨意的揮出右拳。
拳拳相碰,劇烈的衝擊從中傳出,吹亂了弗拉德披散的銀髮。哈利波特的身體重重的砸在地面上,變形的右臂上斷骨從手肘處刺出,參差的斷茬上鮮血淋漓……
沒有任何猶豫,哈利波特繼續向著弗拉德衝去,而在這個過程中,右手的傷已經在飛速的癒合。
乒乒乓乓的打鬥聲並沒有持續太久,甚至連隔壁耕耘的人都不曾影響到,這家妓院建造的相當高級,尤其在隔音方面下了很大的功夫,這也是哈利波特欣賞它的原因。只是他沒想到,有一天他會因為這個而失去了求救的機會……
弗拉德緩緩抽出插在哈利波特胸膛里的右手,一同抽出的,還有一顆暗紅的心臟。血族並非不死,只是強大的自愈能力讓他們很難死亡,只有身為同類,才知道如何最快的完成殺戮。
弗拉德捏爆了那顆心臟,然後在夜色中將那具爛泥般的身體掛在妓院的屋頂上。他給哈利波特的屍體撒上磷粉,等到明天的太陽升起,上升的溫度就會引燃磷粉將這具屍體燒掉……
做完了這一切,弗拉德從樓頂上一躍而下,向著不為人知的黑暗中走去,在那片黑暗中,隱藏著一個巨大組織的據點。
血獵組織,一個由人類組成的獵殺血族的存在。大部分血族會遵循《戒律》和《血之契約》的規定,隱瞞自己的身份,這也是數千年來人類並不知曉血族存在的原因。
一個種族中不是每個人都會選擇遵從約束。像哈利波特這樣的遊離者行事乖張,很容易把血族的存在暴露出來,執法人的存在就是以暴力約束他們的行為,甚至包括掠奪生命。
即使有執法人的存在,還是避免不了少部分血族的暴露,而血獵組織,就是人類為了追殺這部分血族而存在的。血獵和血族一樣,隱藏在歷史的背後,普通人無從知曉,血族早已察覺到了血獵組織的存在,但是為了給逾矩的血族一個懲罰,他們一般不會對血獵下手。
血獵組織知道一些血族的事情,但真正的血族社會遠遠超出他們的想象!
「沒想到你還真的單槍匹馬殺了他。」位於地底的血獵組織分部,一個200磅開外的大漢把玩著手裡的紋章說道,在他的對面,弗拉德愜意的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酒瓶。
「偷襲而已,如果這樣都殺不了他,我還怎麼在組織里混下去。」弗拉德不以為然的說道,要是有人去現場看一下就知道他在胡扯,他們打鬥的那間房間到處都是裂痕,就像一夥發情的公牛在裡面橫衝直撞過一樣。不過血獵組織對這些是不會關心的,他們只看重結果。
「你這種怪胎除了喝酒還有別的愛好嗎?」大漢指了指酒瓶說道,「明明是個貴族,卻玩這種危險的遊戲。」
「誰知道呢。」弗拉德不置可否的說道,「我讓你幫我查的東西,有結果了嗎?」
大漢點了點頭,然後從桌子裡面拿出一個羊皮紙的包裹:「要收集這些資料可真的不容易,幾十年過去了,這些傳奇人物大都處於半隱退的狀態,你是怎麼想到他的。」
「朋友之間的關懷吧。」弗拉德喃喃道,打開了包裹。
「什麼,朋友?」大漢疑惑的重複道。
「哦,我是說他是我父輩的朋友,所以想見見他。」弗拉德一邊漫不經心的解釋道,一邊翻看那些泛黃的資料,「沒想到你最終成為了一名神父,不過這個職業的確很符合你的性格,倫敦的聖貞德大教堂是嗎,默默的看一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