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錢是什麼樣的東西
愛情臨終第八章錢是什麼樣的東西
「不要用你那個眼神看著我，會被楊院長抓到辦公室的。」我對著他看著。「你桌子上的那個皮蛋，又壞了。」
他走到我的面前，緊緊的抓著我的胳膊，然後使勁握住我的手。
「這不是你，那時候你都是喜歡拽人衣服的。我記得我就那一件好毛線，還被你拽的脫了頭。」
「哈哈。誰讓你把我在宿舍藏皮蛋的事告訴生活老師了？害的我一頓好打。」
「你們啊，還是當年的那個樣子。」袁阿姨笑著說。「宋院長，今天你們都到我家來，我一會再去買點菜，咱們好好嘮嘮。」
「袁阿姨，你別客氣了。劉澤今天來，說什麼也要到我那裡去吃飯。您一會也來，我讓您兒媳婦來接你。」
「那怎麼行，你不知道，劉澤當年走的那天我正好去洋海有事，等我趕回來的時候他就走了。你是不知道，你們每一個人走的時候，阿姨的心都那麼不得勁。今天他回來，說什麼我也要讓你們來吃個飯。」
「袁阿姨，您就別客氣了，您現在要帶孫女，也不方便。皮蛋既然這麼說了，那我們就到他那裡。」
「是啊袁阿姨，我保育院的旁邊就是飯店。多容易。您一會帶欣欣來，我們一起吃飯。」
「那好。那劉澤，咱們說好了，等你下次過來，一定要到袁阿姨家吃頓飯。」
『「好的，這頓飯，我是一定要吃的。」
『那就好。這樣，我先回家收拾收拾，你們先過去吧。』
「好叻。袁阿姨，我開車送你。」
「不用了，這離我家已經很近了。放心，你袁阿姨這把老骨頭，還沒老呢。」
「是啊。我奶奶經常說她還是花木蘭呢。」
欣欣的話讓我們幾個人都笑了起來。我忽然感覺到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暖。這些年來，我似乎已經很少有這種簡單的笑了。
「那袁阿姨，您帶欣欣慢一點。」
「沒事沒事。」
坐在車裡，我看著身子稍微有點發福的宋華清。
「看什麼？是不是覺得我胖了很多？」他笑著看著我。
「是有點。這些年好日子過多了吧？」
「哪有。就是現在不怎麼運動，喝酒也多。上個月體檢，我血糖血脂都有點高，這酒是不能喝了。我還是上次聽林悅說你回來了，當時想給你打個電話，後來覺得不知道你是怎麼樣看我們這幫老兄弟，所以就沒打。」
「看你這說的。別忘了咱們當年可是睡上下床的兄弟。我也是聽林悅說，你在這裡開了家保育院，所以今天來，也是想看看你。」
「還說我見外，我看見外的是你。怎麼就不打個電話來？你肯定是不知道我這保育院在哪裡，不然你不會跑到老保育院的位置。」
「昨晚本來是大哥電話給林悅，想問問你這位置的，但是她好像有事，所以我就沒問。」
宋華清點點頭。
「其實明軒的死我很震驚，。我沒想到他這麼想不開，。其實這些年，我們和他的聯繫，也很少。每次我們那些保育院的在一起聚聚，他都不來。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家住在哪裡。」
「我也想不到。如果不是第二天林悅要來見我，我根本就想不到他就是當年在保育院的兄弟。」
「你現在這律師乾的不錯吧。咱們那一批人，就你最有出息了。」
「什麼啊。我看是你。一個人可以開個保育院，這可不是隨便就可以開的起的。」
『也難。以前做生意，是賺了點錢。後來吧，整天打牌喝酒，和一幫兄弟吃喝玩樂，漸漸的就覺得厭煩了。不知道這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有一次偶爾和成璐，對了你還記得成璐嗎？』
「當然記得。她好像是小時候腿就不好。」
「是，她現在在城陽人民醫院做護士，和江月雨在一起。上次林悅給我打電話，我也和她們說了，今天是不行了。等哪天大家有空，一起給你這個大律師洗塵接風。」
「什麼大律師，吃飯而已。江月雨現在在做什麼？」
他笑了。
「小時候你就愛和江月雨在一起玩，這麼多年了，還惦著她啊。對了聽林悅說，你還是單身。告訴你，江月雨也還是一個人。」
「胡說啥，那時候那麼點點大，懂得個啥。」
「那不是，你們這讀過書的人，沒聽說一個詞叫青梅竹馬嗎？告訴你，江月雨真的是很漂亮。你別看她現在28了，可是走到哪裡都像二十剛出頭。」
「那她為什麼還沒結婚呢？」
「哈哈。我說你還惦著她嘛。和你一樣，眼光高唄。也可能是因為人家對你念念不忘，等著你呢。她一個人開了一家美容院，做美容美體的。」
「你就越說越離譜了。你剛才說和成璐說啥啊。」
「成璐說，她在醫院，還是會看到有的小孩子，被父母親遺棄掉。就像我們當年一樣。我就開玩笑說，要是我自己辦個保育院，不知道會怎麼樣？後來回家和你嫂子說，她是根本就不同意。這就是一賠本買賣。我也猶豫了。可是後來有一次在路上我就遇到了第一個被家裡人遺棄掉的孩子，我這當時血氣一衝，居然就給抱回來了。那天酒也喝的不少，和你嫂子一頓大吵，我這脾氣你還不知道，要做什麼事，就是天王老子也拉不回來我。第二天我就看上了陳封路這裡的一塊地方，正好那塊地當時沒人要，價格也不貴，我就給拿下來了。要是這幾年，這連買地的錢都沒有，就不要說再蓋樓做輔助設施了。」
「那你這運營，完全私人，你咋貼的了這麼多錢。」
「是。幸好現在濱海市那個公立的保育院，就是我們這裡拆遷之後的那個，搬到較遠的地方，三年前正好又碰到高鐵修路，再次要拆，於是市裡乾脆讓我接了盤，不然我咋貼的了這麼多錢。不過就算這樣，這些年我也把所有的身家財產全貼進去了，還借了大約七八十萬。」
「忽然覺得有點佩服你。」
「有啥佩服的。小時候，覺得錢很重要。那時候和袁阿姨買塊糖，都覺得很開心，可是後來錢多了，就覺得也就那樣。現在我這保育院也有七八十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