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人臉怪魚(10)
「你說什麼?」陳婉青一臉迷糊,她懷疑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
穆瑟托起她的下巴:「白昀告訴我,你在三維空間的感情很坎坷,其實我也一樣,我跟嚴家的婚約,你應該知道的吧?我本來一直認為嚴霜會是我未來的夫人,沒有想到她不僅心儀別人,還借禹王的手逼得我取消婚約,雖然我與她並沒有深厚的感情基礎,但是,這件事在我穆家看來卻並不光彩。」
「你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是覺得我們同是天涯淪落人,應該抱團取暖?」陳婉青雖然對愛情並沒有期望,但是她也不需要別人的可憐。
穆瑟一把摟住她:「不,我只是想告訴你,我也一樣輸不起!我如果娶了你,無論發生何事,無論何人說話,除非你死,否則你永遠只能屬於我。」
「你瘋了!」陳婉青嚇了一跳,之前穆瑟雖然關心她,但是一直是斯斯文文,沒有想到他的佔有慾這樣強。
「我不瘋就不會見到你之後,竟無法再放下你。」
「我嫁過人的,你知不知道,不是你想像當中的冰清玉潔。」陳婉青急道。
「我知道你嫁過人,從前的事我不在乎,如果那個佔有過你的男人在我面前出現,我會殺了他!從今往後,你只能是我的人,你別再去跟別的男人勾肩搭背,否則,我可不管對方是誰,一定讓他消失得無影無蹤。」穆瑟冷冷地說道。
陳婉青一直認為穆瑟是一個看重事業,看淡男女情的人,卻沒有想到原來他的佔有慾和熱情都深藏在冷靜淡定的外表之下:「可是,我是來自三維空間的人,你看暖暖和殷天多不順利。」
穆瑟笑了,他就知道陳婉青並不是對他完全無意,他道:「你想多了,我又不是禹王兒子,只是個被毀婚的普通男人,沒人會來管我們,除非你並不想長久地留在四維空間。」
「我們幾個人是居無定所的,不知道以後會怎麼樣?」陳婉青一直沒有在這個空間找到歸屬感。
「陳婉青!」穆瑟咬牙切齒道,「你跟了我,以後就是我的人,不管你跑到哪,我都會把你找回來。」
陳婉青可憐兮兮地說道:「這一切實在太快了,按我們三維空間的規矩,我們要先談一段時間戀愛,確定合適才能正式結婚,我們能不能一步一步來,給我時間讓我適應?」
穆瑟撫著她的唇道:「可以,不過別讓我等太久,因為我等得久了,就會想直接把你綁起來扛回家。」
陳婉青是結過一次婚的人,她害怕的是婚姻,而不是戀愛,如果可以,她希望能試試婚前同居,不過,她可不敢把這個想法告訴眼前這個佔有慾很強的男人,她怕睡過他之後,她就別想再脫身了。
「咦,那是什麼?」穆瑟放開陳婉青,趴在魚池的欄杆上向池中窺視。
「怎麼了?」
「你看那條魚是不是很奇怪?」穆瑟指著後院池中一條腦袋大大,還長著黑紋的魚說道。
陳婉青仔細端詳著那條魚,幾秒鐘后她驚呼道:「我的天啊,它的腦袋上的黑色暗紋怎麼這麼像人臉?」
只見池中浮現一條大魚,頂著一個大腦袋,腦袋上有黑色的花紋,看起來很像是一張人臉,而且是一張苦苦的臉,好像受了很多罪,生活很痛苦的樣子。
不過,這條人臉怪魚真是一條活魚,跟后稷大人被人殺死之後將腦袋裝在魚身上是完全不同的,陳婉青問道:「這是誰的臉,你認識嗎?」
穆瑟搖搖頭:「不認識。」
突然,魚池裡躍出一條青紫色的魚,很兇殘地對著人臉怪魚咬過去,陳婉青一陣低呼,不過,魚打架,她作為人也幫不了忙啊。
「這是后稷大人的新寵,那條哈哈魚,它以魚為食,十分兇殘。」穆瑟說道。
「那我們要救那條人臉魚嗎?」眼看人臉魚被哈哈魚咬中一口,陳婉青有點擔憂。
人臉怪魚被咬出了血,不過,它身軀龐大,也不會被哈哈魚輕易擊倒,它一擺尾,打中了哈哈魚,哈哈魚再次躍起,想再咬一次人臉怪魚,怪魚立刻鑽入水下,水面上平靜了下來,忽然,一個激浪,兩條魚又扭打到了一起。
「石風,你快來,找著了找著了,原來這畜生自己跑到後院的魚池裡來了,難怪咱倆怎麼找也找不到。」石雨大呼小叫道。
「奇怪,沒人開閘,它是怎麼自己過來的?」石風稍大些,有時候就會多點心眼。
「哎呀,別管了,先把它抓起來,咱們好向蘇姑娘交差。」
石風和石雨兩人同心協力把哈哈魚驅趕到了池塘里的一個角落裡,然後用魚網把它兜起來,將它單獨關在了魚網裡。
穆瑟站在岸邊一直想看清楚那條人臉怪魚,可惜它從哈哈魚嘴下脫身後,就快速地逃走了,他問石風:「這魚池裡是不是還有一條有黑紋的魚,紋魚特別像人臉?」
石風擦擦腦袋上的汗:「沒有啊,咱們餵魚這麼久,從來沒見過長得像人臉的魚,你跟蘇姑娘為什麼都要這樣說?」
「我親眼看見了,不會有錯,你們把哈哈魚看看好,別讓它傷了那條人臉怪魚,我總覺得這條魚不簡單。」
石風跟石雨連忙應承下來。
穆瑟想了想,還是決定這件事告訴姒陽,他把陳婉青送回房,自己又轉道去了蒲院。
此刻蒲院正廳,姒陽正在審問檀院的下人,他對一個眼睛細細的下人問道:「達安,昨晚,后稷大人回房之後,做了些什麼,你一件一件說給我們聽。」
那個下人恭敬地說道:「大人昨天受了傷,回來之後一直在書房療傷,到快掌燈的時候才回了卧房。我伺候大人梳洗了一番,沒多久大人便就寢了。」
「之後沒有再叫喚過你嗎?」
「沒有。」
「大人有什麼跟平常不一樣的舉動嗎?」
「只有一件小事。」
「是什麼?」
「大人告訴我,他累了,要就寢了,任何人不得再打擾他,所以,那晚我們都沒有再進他的房服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