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丫頭醉了
游蘭醉得不省人事,程泓銘只是想把她帶回家好好照顧,即便沒有萬如意的提醒加威脅,他也沒想真得動她。
可是懷裡的小女人此刻特別的主動,雙手攀著他的脖子不停得「索吻」,像是毒藥般蠱惑著男人最敏感的神經。
卧室里的燈光是橘黃色的,柔和得鋪在女人如段的長發和素顏的小臉上,她像是塊不曾有半點瑕疵的璞玉,美得令人發狂。
就算是柳下惠蘇醒過來,遇到這樣的情景恐怕也難以坐懷不亂。
程泓銘是個正常的男人,在國外生活的多年,都把時間花在學本事上,絲毫沒在女人身上動過心思。
直到那次在雨中救了她,這個長著嬰兒肥小臉蛋的可愛女人,就像只有了翅膀的羽毛時時撓在他的胸口,無論他在幹什麼,明明不相關的事情,都會拐幾個彎想到她。
這種控制不住情緒的感覺讓他覺得很不好,卻也想不出什麼可以解決問題的辦法。只好找人時時留心她的動態,不想她再出半點差池。
女人的吻越來越放肆,卻又非常的笨拙,男人的呼吸越來越急促,他幾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把女人推開,忍著快要讓自己爆炸的生理慾望,「胖丫頭,你醉了!」
他見過她酒醉的樣子,也見過她醒過來的樣子,簡直就是判若兩人。如果是清醒的時候,她這樣的投懷送抱,他恐怕就真的會放縱自己了。
「我……沒……醉。」喝醉酒的人往往都是不會承認的,嘴唇邊的溫熱被奪走,游蘭像是被拔掉了奶嘴的嬰兒般不依不饒,「你……你不是出來賣的嗎?我有錢……有錢……」
游蘭把大衣里的錢包翻出來,要抽裡面的毛爺爺,程泓銘一把就奪了過去,更加確定她醉得不輕。
「有錢都不要,傻瓜。」女人指著他咯咯笑了兩聲,又像是想到了什麼,開始解自己襯衣上的扣子,還很是自豪得喃喃自語,「我不僅有錢,還有料呢!萬如意那個飛機場,上大學的時候沒少拿這事……懟我。那……又怎麼樣,她隆了也沒我的大。」
其實她「有料」這件事,他早就知道了,只不過前兩次不是給她檢查傷口就是塗藥,一顆心懸得很緊,根本就沒有動別的心思。
可是現在情形完全不同了,卧室里的燈光魅惑,眼前的女子動人,最為關鍵的是她是掃在他胸口的那根羽毛。
程泓銘很想阻止她的動作,可是女人的動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把自己剝得只剩下遮擋關鍵部位的衣物了。
她很快就倒在他的懷裡重新索吻,程泓銘的自制力在她貼過來的那一刻全部被抽走了,他很快奪回了主動權,開始不顧一切地回應她,兩個人雙雙倒在深藍色的大床上。
他剛想進行下一步的動作,女人卻硬生生得拉開了兩個人的距離,還沒開口就被男人搶先了,「別喊停,晚了。」
「你……去洗澡,我……也要……也要洗澡。」游蘭態度堅定得提出要求,睡前洗澡是她二十幾年來雷打不動的習慣,即便現在醉得不省人事,身體里卻好像有個警鐘在提醒她。
「好。」他本來也是打算回來先洗澡的,耐不住這小女人太主動,他淺吻了她的額頭,戀戀不捨得離開了她的身體。
Heaven夜庄的幕後大老闆是他的發小,不過那種場所他向來都不去,今晚為了「她」卻客串了一把「王子」。他手中骰盅的關竅連萬如意都看不出來,可見他的發小是真的很給面子。
程泓銘在浴室里沖刷著沾染的酒氣,唇角總是勾出不易察覺的笑意,她今夜對他這麼主動,除了醉酒的緣故,是不是多少也有些內心的真實想法呢?不是有酒後吐真言這一說嗎?
「該你了。」程泓銘擦著濕漉漉的長發,身上只裹著條白色的浴巾就從浴室走出來,躺在大床中央的小女人已經迷迷糊糊睡著了,她大約是真的困了加上酒精的作用,竟然出了輕微得打鼾聲。
程泓銘坐在床頭打量著她,蝶翼般得睫毛映在她白皙的臉頰上,嘴角偶爾得扯動,她睡得像個嬰兒般香甜。
剛才的那段不可描述的親密接觸,讓他起足了男人該有的反應,即便是刻意得調低了浴室的水溫,也絲毫沒有辦法緩解胸腔里的熱血沸騰。
他已然了無睡意,卻不忍叫醒她,怕再這樣多看她幾眼,都會忍不住把她給吞進進肚子里,只好躲到陽台上去吹冷風。
七月流火,天已經開始轉涼,冷風侵入他的毛孔,很久很久的時間,那股火才慢慢得消退,他重新回到卧室,給她掖了掖夏涼被的被角,把燈熄掉。
清晨的一米陽光透過百葉窗,窸窸窣窣得灑進來!
「啊!」熟悉的場景像電影版重放,游蘭的尖叫聲成功得把身邊的男人吵醒,她瞪圓了眼睛盯著只穿了浴巾的男人,又偷偷得看了看被子里只有內衣的自己,裹著被子跳下床站在了牆角。
「我這次沒有受傷,用不到你這個業餘醫生,你為什麼還把我往家裡帶?還剝光了我的衣服,我的衣服呢?」
游蘭懊惱得恨不得把自己的舌頭咬掉,這是她第二次在他家的大床上蘇醒過來,比第一次還要丟人。
剛才她的手勾著男人的脖子,一隻腿好像也隨性得搭在他的身上,宛若一對親密無間的戀人。
「別人喝酒斷片,你喝酒失憶是嗎?昨夜是你非要包我,非要把衣服脫了往我懷裡扎,我差點被你強行××了。」
程泓銘一臉無辜得開腔,這女人喝醉和清醒判若兩人,翻臉比翻書還要快。
游蘭擰著個眉頭使勁兒想著昨夜發生的事,萬如意硬要拉著她去heaven夜庄狂嗨,程泓銘是那裡的「王子」,後來她喝得有點醉,其他的就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我××你?我非要包你?你一雙玉臂千人枕吧?王子殿下。我難道連命都不惜,跟你睡就不怕得艾滋。」
游蘭並不是胡攪蠻纏死不承認的主,雖然喝醉以後的事她不記得,但她堅信自己絕不會做出那種匪夷所思的事情。
「早在幾千年前,孔老夫子就把你們女人跟小人放在一起,果然……他老人家獨具慧眼。」
程泓銘薄唇染著淺笑,原來女人顛倒是非的本領是天生的,跟女人真得是沒有道理可講。
「你罵誰是小人?你把我都看光了好幾次,你才是小人。」
游蘭氣得牙痒痒,自從他那次在酒店為她解圍,她對他的印象就在改觀,卻沒想到他是個為了錢沒有底線的人。
連自己的身體都可以出賣,還有什麼齷齪事情是干不出來的。
程泓銘不與她逞口舌之快,他從床上起身拉開她身後的衣櫃,扔掉白色的浴巾就開始無所顧忌得在她面前換衣服。
「你……」游蘭始料未及,迅速得別過頭去。
「你不是總對我看過你的事耿耿於懷,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也讓你看怎麼樣?」
程泓銘發現每次逗她,看著她嬌羞可人的模樣,心底深處就升騰起難以名狀的滿足感。
「無恥,下流!做這一行的人果然是放得開,隨隨便便就可以在別人面前脫衣服。」游蘭只覺得自己胸口堵得厲害,罵什麼都不解氣。
「唔!」下一秒已經穿戴整齊的男人雙手撐著牆壁,將她困在懷裡狠狠得吻住。游蘭緊緊抓著被子防走光,只能任由他吻個夠。
「我無恥下流?我是做王子的?那請問美麗的游蘭小姐,你跑到Heaven酒吧是去幹什麼的?難道不是去嫖王子去了。既然這樣,五十步何必要笑百步。」
自從那天她被潘越瑤潑了咖啡,他就派人在暗中護著她,沒想到他竟跑到Heaven酒吧里去瘋,還敢堂而皇之嘲笑他,這個小女人簡直欠教訓。
「那你昨天晚上……不對,那我昨天晚上有沒有嫖到你?」
他的身高對她產生了極大的壓迫感,已經處於劣勢的她,卻依然昂著腦袋嘴硬。
「胖丫頭,你先是醉得不省人事,扒光自己后又睡得像死豬,讓我怎麼下手?」
昨天為了給自己滅火,他在陽台吹了兩個小時的冷風,這個沒心肝的女人還好意思嘲笑他。
「沒有就好,你出去……我要穿衣服。」游蘭長長得鬆了口氣,既然最關心的事情沒有發生,她要儘快逃離這裡,跟眼前的「王子」劃清一切界限。
程泓銘挪開了依在牆上的手臂,聳了聳肩膀,微微笑著退了出去。
游蘭用最快的時間從地上找到自己的衣服,又火急火燎得套在身上,從錢包里抓出十幾張毛爺爺,推門沖著程泓銘來了個天女散花。
「昨夜我們根本就沒睡,所以……你不需要付費!」
男人不急不惱得沖著她玩味一笑,繼續道:「把錢留著,下次……我會選在你滴酒未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