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要麼蠢要麼壞

「據我所知，被無面者大人所眷顧的對象有一個共同點，都和那四個姓氏的人有著密切的聯繫。」

所謂的被無面者青睞，確實是存在的，但是，表現形式絕不是所謂的走上人生巔峰，而是對術法之道有著出色的天賦，七號身邊就有一個現成的例子。

至於被眷顧走上人生巔峰的說法也存在，是無面神社為了宣傳信仰每隔一段時間搞出的小把戲，受惠者僅限於四個姓氏分出去的沒有任何術法天賦的分家，是某一代宣傳鬼才想出來的主意。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老汪家世代行醫，祖上曾有幸救助一位三色堇家族的嫡系人物...」

對著七號搖了搖手指，店長煞有其事的編造著自己祖上與三色堇家族不得不說的故事。

「那可不得了，這種限定人群撞大運的東西，小桃還是不要指望了，按照你原先的想法成為知名女咖啡師比這個靠譜得多。」

聳了聳肩，七號都懶得揭穿店長，三色堇家族的事他這個正宗的嫡系子弟還不知道？從他起往上數三代之內絕對沒這回事，三代之前，甭管是誰，只要是嫡系能出山的，全是半個陸地神仙，先不說被凡人搭救的幾率是多少，只要這事存在，後代絕對大富大貴。

不然無面神社憑啥在斗城這麼受擁戴？真以為全靠宗教洗腦以及式微的術法？在當地將自己的口碑弄得天怒人怨，一個傳承上千年的勢力絕不會凡這種錯誤，恰恰相反，它會通過各種方式來收買人心來穩固自己的地位。

「哦。」

乖巧的點了點頭，小桃將自己的咖啡一飲而盡，貪婪的舔了舔杯沿，立刻跑去洗杯子了，兩個人都不打算聽店長吹牛，就在這裡晾著，讓他一個人尷尬。

「嘖。」

不管怎麼說，達到矇混過剛剛那話題的目的了，店長嘖了下嘴，抿了一口咖啡，臉上浮現出享受的神情，然後翹著二郎腿，也不玩手機，嘴角帶著不太陽光的笑容，似乎在等待著好戲上演。

說實話，一個長期喝咖啡並且習慣了人，咖啡所帶來的提神效果並不是那麼明顯，七號昨天晚上三四點才睡，靠著下午這點時間來補充睡眠，精力遠遠沒有恢復。

一杯不知道店長哪兒弄來的咖啡也不足以讓他精神百倍，這困意十足又不能睡的狀況是很難熬的，要是可以玩手機的話就好辦了，但是，店長就在這裡，當著老闆的面玩手機，怎麼想都不太合適吧？

想睡不能睡，迫切需要某個東西分散注意力，七號只好隨意的游弋著視線，咖啡店只是40平米，裡面的裝飾講述著店長的個人品味，七號和他有10年以上的代溝，沒什麼好說的，那麼注意力只能放在人身上了。

今天是星期四，現在是下午4點過，外面的日頭與正午相比稍稍暗淡了一點，大多數上班族都還沒下班，所以店內能觀察的就只有奔四的胖子店長以及未到雙十年華甜美系娃娃臉身材發育良好的小桃。

作為一個身心健全的成年男性，觀察對象無需考慮，肯定是小桃，誰會吃飽了撐的去觀察一個肥膩的大叔？這又不是玩狼人殺，根本沒必要選擇大叔為觀察對象。

再說了，玩狼人殺肯定也是觀察長得可愛的小姐姐，這可是正大光明看小姐姐的理由，遊戲輸了不要緊，看夠了就贏了。

說是這麼說，其實七號並不是這樣的人，只是恰好想起了老三以前偶爾故作猥瑣說出自己的下流想法，實際上卻不敢這麼做的樣子，挺有趣的。

精力不集中帶來的就是發散性思維，不知不覺間七號就由觀察小桃偏轉到回想往昔多麼可貴、傷嘆時間易逝接著發表一些介於文青與2B之間的呻吟這條道上越走越遠。

好在，先前通過50字描寫貌似在策劃著什麼一點也沒反派boss氣場的中年油膩大叔終於等來了自己期待的東西，及時制止了這很low的一幕。

「阿七~」

已經在考慮是說打油詩還是隨便找首抑鬱向歌詞發空間來細述自己沒人關注但就是要存在著的傷非之情的七號，聽到這又甜又膩的聲音情不自禁打了個寒顫。

「怎麼了？」

用又甜又膩來形容可能有些過了，七號轉過頭看向小桃，發現她現在的狀況相當異常，滿臉緋紅，眼睛里像是有一汪秋水在打轉。

雖然這番敘述充滿了誤導性，但是用在這裡沒有半點不合適，因為女性出現這樣的狀況可能性有很多就連男性也是，不管是憋尿、肚子痛得走不動、遇見什麼害羞到本身難以處理的事...臉紅想哭都是很正常的。

就像某個心理承受能力弱學習成績又不好的人，要是被老師抽起來答題答不出，多半就會出現同樣的狀況。

腿沒夾緊梆硬，沒捂著肚子，眼神沒迷亂，呼吸也沒有變得急促，最後在排除她自己對著腹部來了一拳的可能，七號暫時是猜不到小桃身上發生了什麼，只能靜觀其變。

「我...想和你說說話...」

這話一出，七號和店長都驚了。

七號驚的是他找不到小桃突然這麼做的理由，他還沒自戀到自己在十天左右的時間通過普通的外表與不太有趣的靈魂讓小桃愛慕得在肥膩大叔面前當眾表白的程度，除非是他先前考慮過的只可能在本子里出現的狀況，但是店長有什麼理由這麼做？難不成真的瘋了？

「你說吧。」

隱晦的瞥了處於震驚狀態的店長一眼，七號在短時間內想好了後續處理事宜，今兒個真往本子方向發展，他會先把店長揍翻，然後再把小桃綁起來等她自行冷靜，他自己去洗手間就可以解決了。

現實世界中可不存在武俠小說里的那種東西，至少不會讓當事人毫無自主能力，也不存在著不及時解決藥效就會死的狀況。

所以，真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往本子方向發展的人，要麼蠢要麼壞，建議處理的時候加大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