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軍帳春宮
眾軍士不由他分說,將謝蛋兒押至山下,至此一看,謝蛋兒眼界豁然開朗,原本這裡是一處谷地,前有淝水阻擋,其他三面環山,此中谷地竟是一處死地,根本就出不去,唯有前方一個豁口可以出入,那裡也因此守著大批面色蠟黃、體虛乏力的軍士,神情似是異常緊張。
這裡殺氣騰騰,不由的又讓他打了兩個哆嗦,從那架勢來看,似乎是在與人對陣,謝蛋兒聯繫到剛才朱序說的話,以及他們將自己當做前秦斥候,想必他們這是在與前秦打仗,可是謝蛋兒卻怎麼也想不起前秦到底是什麼朝代,更不知道是誰在與前秦對峙,便問身旁軍士:「軍爺,你們到底是哪方面的隊伍?是在搞軍事演習么?」
「閉嘴!」那軍士瞪他一眼,呵斥道:「在裝瘋賣傻,老子立馬砍了你的腦袋!」
謝蛋兒更是惶恐,想必那些軍士對他如此低級瘋癲的話也不會應答,想著自己學別人穿越也就算了,卻偏偏要穿越到這樣的戰場上來,中獎都中的如此奇葩,也是絕了。知道今日已經跑不掉了,便在半途中趁人不備,偷偷的將那半塊玉珏緊緊藏到了內褲口袋裡,那是他逃離這個鬼世界的唯一希望,只要有鑰匙在手,不怕沒有機會逃離,便也不再做無謂的掙扎,緩緩的跟著軍士們回到營地。
行了十餘里,到了中軍帳,那帳前威武的執戟軍卒說謝將軍出去巡營去了,要到天黑才能回來,朱序便又將謝蛋兒押到自己帳中,將他丟到地上,暼了一眼他濕漉漉的褲襠,鄙夷不屑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領導……哦,不,回將軍的話,小的名叫謝蛋兒!」他摸了摸褲襠,尷尬應道,好像他自己都忘記了曾經還有一個大名,感覺謝蛋兒的稱呼才最親切形象。
「謝蛋兒!?」朱序和眾人哈哈大笑:「這個名字倒是適合你!你他媽的就是一個地蛋!」
朱序等人心想,秦人個個凶如猛虎,他謝蛋兒這廝竟會嚇得尿了褲子,真是個異類。眾人笑罷,朱序又令人搜了他的身,看他身上是否還藏有什麼前秦文書軍報之類的東西,軍士們搜了一通,摸出一把皺亂的塊票紙幣,那是謝蛋兒擺地攤換來的血汗錢,此時被人搜去,也不驚慌,想必他們也不會認得那是錢。
果然,那軍士左右看了看,將錢送到朱序面前,疑惑道:「百長大人,這紙張畫著奇怪圖案,寫著看不懂的字,定有蹊蹺!」朱序接過去又細看一番,也不知是何物,便又問道:「此為何物?是你交與前秦的情報么?」
「這個……稟告將軍,那是小人家鄉給死人燒的冥幣,冥幣而已,當然是看不懂道不明了,快退給小的吧,多不吉利啊!」謝蛋兒機智應道,人人都忌諱冥幣,想必朱序也不另外。
果然,那朱序聽說是冥幣,雖然心中仍有疑惑,卻還是呸了一聲,便將手一揚,將那把錢往他臉上撒去,狠狠的拍了拍雙手,猛搓了幾下,前線作戰的將士最忌諱這些死人物品,有著不詳的預示,要謝蛋兒趕緊收了起來。
「這又是何物?」軍士拿出一對指甲剪問道。
謝蛋兒呵呵一笑,上前作了一番示範,應道:「指甲剪,專門剪指甲的,分給眾位軍爺吧,將你們的腳趾甲也修剪一下,講講衛生!」
翻完了牛仔包,軍士們又開始搜他的身,一把便摸到了他的手機,謝蛋兒死命的握著不讓他奪去,求道:「軍爺,那東西你們不會玩啊,退給小的吧!」
那軍士豈會依他,揮拳欲作毆打狀,謝蛋兒慌忙鬆手。那軍士將手機驚訝的放在手中把玩,一不小心便將那屏幕打開了,跳出一些視頻,嚇了一大跳,慌忙送到朱序手中:「將軍,秦軍竟有如此妖物!不知是何魔怪!?」
又是妖物?!眾人的興趣越來越濃,那謝蛋兒身上和包里搜出來的東西都是一些從未見過的異物,見那怪盒子會發光並顯示圖片,又是一陣驚愕,驚悚的看著朱序。
那手機裡面有謝蛋兒一年以來苦苦珍藏的視頻,是他用來自學人體結構和戰鬥知識的,好為今後娶了二手老婆做好理論上的準備,此時只見那朱序用手在上面隨便划動,竟自不知不覺的打開了,床上肉搏片躍然眼前,併發出陣陣勾人魂魄的叫喊,眾人先是一驚,後來均是屏氣凝神,一個脖子伸得拉長,目光痴獃的被他那手機屏幕吸引了去,長長的哈利子咕咕而出,帳內帳內鴉雀無聲,唯有銷魂盪魄的叫聲充斥著軍營。
那是純正的藝術片,是人類永恆的主題,情與欲、善與惡、美與丑交織,向來沒有定論,不但是謝蛋兒排遣寂寞之物,也是他思念曼秋之寄託,每每夜深人靜之時,便拿出來欣賞一番,幻想著那視頻里的人就是他的夢中情人曼秋,此時見那幫軍士眼冒綠光,個個流出了鼻血,心中呵呵一笑,看來這些人都跟他一樣,都是極度饑渴之人。
觀看了片刻,正在激烈之處,那朱序大吼一聲:「都說秦軍無恥,民風開化,卻是想不到到了這種令人髮指的地步,簡直是有辱視聽,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他裝模作樣的擦了把眼睛,將那手機高高的舉過頭頂,就要往地上摔去,卻是停在半空又猶豫了,想了想,皺眉道:「罪證,這是罪證,待本將今晚挑燈,好好鑒別一番這污穢之物是否是為了蠱惑渙散我軍心所用,明日再交謝將軍處置!」
娘的,你個道貌岸然的朱序,想吃獨食就想吃獨食嘛,竟然還裝作這般正義凜然!看來這也是一個趣味相投之偽君子,謝蛋兒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咦!你們怎麼都流鼻血了?!」朱序將手機小心翼翼的塞進衣袖裡,看著一眾軍士,皺眉喝道。
軍士們尷尬低頭,悶聲應道:「百長大人,你也流了鼻血!」
朱序慌忙抹了一把鼻子,嘿嘿道:「近日天氣乾燥,火氣重了些!」又暼了眼謝蛋兒,冷冷笑道:「秦人果真是歹毒,竟敢帶如此會動的活春宮來我軍營,企圖以這般兇險的武器來擾亂我軍心,摧毀我鬥志,你還說你不是斥候么?本將看你不是斥候就是細作,來啊,將他押下去好好看守,沒有本將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