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冠軍將軍
謝蛋兒的小商品連同手機被朱序一一繳獲,心裡卻是慶幸那藏在褲襠里的半塊玉珏完好無損,幸好自己有先見之明,只要玉珏沒有被搜出去,他就還有逃離這鬼地方的機會,正自得意,卻感覺手臂被人碰了一下,那押解他的軍士扭捏上前,流著口水嘿嘿笑道:「兄弟是高人,你那魔盒子還有么?」
看來男人對那情~色之物都是情有獨鍾啊!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不切實際的情~色夢想,幻想著自己便是那女兒國里的國王,長命一萬歲,就是要將所有的女子都御一遍。那前秦之人何時見過手機中能動會叫的活春宮圖?即便是成親的男人,每每與妻子親熱也被當做是一場無恥之事,都是黑燈瞎火的進行,沒有幾個人真正的見識和熟悉過女人的身子和具體構造,剛剛看了那樣明目張胆又高清晰度的畫面,心中慾念不被激發出來才怪了!
同為男人,謝蛋兒深知他此刻的心,便開始吊他胃口道:「兄弟貴姓!」
「豹子,你喊我豹子就行了!」那軍士急切應道。
謝蛋兒呵呵笑道:「你要那東西作甚?」
經他如此一問,豹子黝黑的臉頓涌一陣赤潮,低著頭扭捏道:「兄弟我十六歲從軍,三年來經歷過無數場戰鬥,多少次命懸一線,此刻被秦軍圍困,性命尚不知能否保得住,卻是遺憾還沒見識過女人是啥樣子,心裡實在是有些不甘……」
看來男人果真都是如此,來這世界一場,若是連女人是什麼都不知道,便也真的是白活了,謝蛋兒突涌一種同是天涯淪落人的感覺,低聲道:「理解,理解啊!豹子兄弟,那東西我有的是,不過豹子兄弟,你得先告訴我這裡到底是何處?今年是何年?」
豹子聽說他有的是那魔盒,心中升起無限憧憬,趕緊應道:「蛋兄到底是裝糊塗呢還是真不知道,這裡是大晉,河對岸是秦,今年是大晉太元七年!」
大晉?淝水!?秦?謝蛋兒猛然醒悟,他成績再差,那淝水之戰也還是有些印象的,是東晉與前秦勘定天下的一場生死決戰,前秦從此退到黃河以北,自此而亡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於不幸中的萬幸是,他現在是在東晉軍中,若是穿越到前秦軍中,那才真的叫做絕望了。
豹子見他神情驚愕,不解道:「看樣子蛋兄真不是秦人斥候?」
「兄弟我是正宗東晉人氏,經商的!」謝蛋兒應道,想必在這東晉時期,他這樣擺地攤的也算是半個商人了。
「蛋哥,魔盒,魔盒,呵呵……」豹子又嬉皮笑臉的問道。
謝蛋兒回頭應道:「莫要急嘛,那魔盒又不在我身上!」
「你敢欺我,老子殺了你!」豹子見他變卦,頓時吼道。
謝蛋兒卻又是呵呵一笑:「說了莫急嘛,兄弟我有幾條命敢騙你豹子哥?我不但有倭人的活春宮,還有白人和黑人的呢!只是此時真的不方便!」
「白人黑人?」豹子驚愕不已:「這世界上還有白人黑人么?」
「有,有,只要兄弟配合放我出去,我到時保證讓你看個夠!」謝蛋兒見他的胃口已經被自己吊了起來,直奔主題。
「此話當真?」豹子有些猶豫,私放敵軍斥候那可是通敵之罪,是要殺頭的,但是相對於那個神奇的魔盒來比,殺頭又算得了什麼?
「當真,當真!」謝蛋兒應允道,他此刻得先籠絡一些人心,為自己今後逃跑做好準備,只要逃離這個世界,你一輩子都莫想找到他。
謝蛋兒被關押了一下午,快到天黑時分,豹子送來一碗清澈透明的粥,裡面漂著一些樹根草皮,謝蛋兒感動得熱淚盈眶,哽咽道:「兄弟,我都答應給你搞魔盒過來了,緣何還如此待我?!這粥跟水又有什麼區別?」
豹子長嘆一聲道:「蛋兄你就知足吧,我軍被秦軍圍困月余,任何糧草都運不進來,明日怕是連草根都沒有吃了!這半碗還是老子看在你那會動的魔盒份上給你勻下來的呢,快喝了它,等下百長大人要帶你去謝將軍那裡了!」
果真斷了糧?難怪這幫人面色發黃,謝蛋兒看著那用樹根草皮煮成的清湯寡水,皺著眉頭勉強喝了一口,感覺難以下咽,卻是想著要保存體力逃跑,便憋了一口氣灌了進去,剛剛喝完,朱序便走了進來,親自押著他去見謝將軍。
「拜見謝將軍,末將在山頭髮現一名怪異的秦軍斥候,交給將軍審訊發落。」到了中軍帳,朱序對著帥座上一名三十開外的男子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看來他便是豹子口中所說的謝將軍了。
那謝將軍名叫謝玄,乃是東晉宰相謝安之侄,為抵禦前秦襲擾﹐年紀輕輕就被謝安薦為建武將軍﹑兗州刺史﹐領廣陵相﹐監長江以南諸軍事。他在江淮一帶招募民眾中的驍勇之士﹐組建訓練了一支精銳部隊﹐號為北府兵,近年來率兵在盱眙﹑淮陰和君川等地連續擊敗前秦軍隊的進攻﹐進號冠軍將軍﹐加領徐州刺史,是東晉的猛將,也秦軍的眼中釘肉中刺。
一個月前,他統領三千北府兵追擊秦軍,卻不想陷入了秦軍計謀之中,三千將士被兩萬秦軍圍困在八面山裡,情報無法傳遞出去,秦軍也只守不攻,一個月來進不得出不得,眼看著就要斷糧而死,卻是苦苦沒有破敵良策,正自發愁,卻是想不到朱序抓了秦軍斥候,抬頭一看,見那朱序穿著緊身的光腿神器,皺眉道:「朱序,你身為北府兵百夫長,緣何穿著如此不倫不類,簡直是辱沒我北府兵軍容!」
「將軍容稟,」朱序慌忙跪地道:「這是光腿神器,是從那斥候包內搜出來的戰利品,末將實在有些發冷,穿著這光腿神器感覺如沐春風,因此才如此這般……還望將軍恕末將不領之罪!」
謝玄聽了,似是感了興趣,暼了一眼謝蛋兒,鄙夷不屑的哼了一聲,問道:「你秦軍有這般奇物?!可在臘月如沐春風!」
謝蛋兒見他問起,趕忙拱手行了一禮,怯怯道:「回將軍,小人不是秦軍斥候,小人只是一個過往客商,誤入軍機重地,還被朱將軍繳了貨物,奪了隨身物品,還請謝將軍為小人做主!」
「可有此事?」謝玄問朱序道。
「這廝確實背了一個大包,不過裡面全是一些奇技淫巧之物,末將與眾軍士從未見過,也絕非我大晉之物,不是秦軍斥候就是秦軍細作!」朱序答道:「再說了,這八面山都被秦軍團團圍住,我軍尋了一月都未尋到出路,這廝若不是秦軍斥候細作,他又能從何處進來?」
謝玄微微思索了一下,感覺朱序言之有理,他若不是秦軍斥候,除非是從天而降,否則根本不可能到這重重包圍的軍營,便冷冷問道:「你作何解釋?」
「這個……」謝蛋兒有些疑惑,想了想道:「將軍,至於我是如何來的,我一時無法跟你解釋,你也不會相信我。」
「大膽,見了將軍,你還不說實話么?」朱序呵斥道。
「如果我說我是從天而降,是一千八百年之後的人,通過時空隧道來的,你會信么?再說了……」謝蛋兒急了,隨口反問了一句。
「放肆……」謝玄眉頭一皺,未等他說完,揮起手掌便往他胸口擊去,謝蛋兒哪裡有能力接他這一掌,頓時如爛泥一般倒在地上,口吐鮮血,暈死了過去。
謝玄冷冷一笑,撇嘴道:「此人身材矮小,相貌醜陋,言語瘋癲不知何物,又無縛雞之力,仿似又不像是秦軍斥候,我北府兵從不濫殺無辜,不如留他在帳中觀察一番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