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05.29]
「姑姑對婉兒的好，婉兒感念在心，可您自個的身子骨也要顧好，要您有個萬，這府中還有誰憐惜婉兒……」頭垂，裝出神色黯然，無助地只會依賴姑母。
「乖，姑姑疼你。」老夫人對柔弱的侄女更心疼三分。
「姑姑，二表哥這些年也挺可憐的，隻身在外無人照顧，您也別和強著來，先順著……」沒有男人生得出孩子嗎？偏偏第個娃兒女兒……
【第四章黎府眾人各懷鬼胎】
「娘，那個女人要回來了不，還有生的孽種！」真討厭，為要回來，有好東西不能再人獨佔。
穿著紅衫裙的姑娘氣沖沖的跑過來，發上的緞帶隨風飄動煞好看，可白凈的臉上卻布滿怒氣。
長得不像生父，幾乎無處相像，卻和其母如出轍，五官輪廓和雙眼角上勾的媚眼簡直模樣，尚未長開的身板已有女子風情，眼兒勾還真像生母。
「仙仙，不可造次，我不告訴你要守規矩嗎？不能再大呼叫的失了體統，要有世族姐的風采和度量，還有，你以不能再喊娘了，你要叫姨娘，知曉不？」自稱姨娘的秦婉兒心口痛，壓根不喜歡這兩字，偏又不得不接受。
誰叫就個姨娘呢！用盡心機也無法扶正，狠心的表哥對視若無睹，只在意明媒正娶的妻子，成了笑話，頂轎從門抬入，獨守空閨不見良人身影。
可不甘心，事情不應該這發展，妻不如妾，照理來應該更得寵，丈夫表哥，應該更為親近這個表妹，丈夫再不喜也得做做表面功夫，對憐愛有加。
但也沒有，除了被下藥的那夜，兩人再也沒親近過，對避之唯恐不及的處處閃躲，從入門到敬茶全無出現，更甚者拒門外，連面也不肯見。
要不有個女兒仙仙，都要懷疑那晚的抵死纏綿出自的幻覺，忘不了的味道，強而有力的撞擊，以及壓在身上的雄軀，每每叫想起來就渾身發熱……
素婉兒想男人了，雙腿夾緊，輕輕磨蹭，常用這種方式自我撫慰，渡過冷床冷枕的漫漫長夜。
「我不、我不，你我娘，我就要喊你娘，誰也不準不許我喊，我你生的！」
長得艷麗嬌俏的黎玉仙嬌蠻地投入生母懷中，打斷腦中的旖旎，回神輕摟女兒。
「乖，聽話，不要胡鬧，二房夫人要回來了，才髮妻，我雖生了你卻只妾，妾在妻面前都不，可以任意打罵，甚至發賣，你不喊我姨娘反而害了我。」為生的孩子不能喊娘，也不想為妾呀！
「娘，我不要，我不要，你趕走，別讓進府，我不要爹了，只要娘！」憑搶走的切，二房的東西都的，娘的，等出嫁那日全的嫁牧。
黎玉仙想的黎仲華重鎖扣，鎖在庫房的二房私產及張蔓月的妝奩。
秦婉兒早就打起那批財物的主意，多次向老夫人試探，試圖取出庫房物件為己所用，再慢慢地侵佔。
但姑侄倆試了幾回都打不開鎖，還被黎仲華的人當賊看，狀告到大理寺，兩人才歇了心思不敢妄動。
如果張蔓月母子幾人無法回府，甚至死在莊子上，二房的私產不落在手中又有何人能得？
這便秦婉兒告訴女兒的話，直以來二房的子嗣唯有黎玉仙人，黎玉笛、黎玉簫早已出黎府，眾人的記憶，除了生父黎仲華還挂念不已外，其人早將這幾人拋諸腦。
老夫人和秦婉兒心中已把張蔓月等人視同死人了，不聞不問地等自絕生機，黎仲華再長情能等上二十年嗎？那時還不姑侄了算。
誰知張家人又重獲聖寵，不日舉家回京，慌了手腳的兩人連忙派人去莊子，將最不願見到的人接回。
心腸惡毒的秦家姑侄更希望病死在半途，因此囑咐下人連夜趕路，下子乘車，下子坐船，將干婦孺折騰得夠嗆，到時不死也去半條命了，再在湯藥中動點手腳。
可惜千算萬算也算不到幾人紅光滿面的出現，有些疲相併無病色，硬生生地打亂安排好的計劃。
聽到心念著爹爹的女兒哭喊不要爹，秦婉兒心口有點發酸，「姨娘不能趕走，因為才二房的主母和嫡子、嫡女，你姊姊還府里的嫡長女，誰也取代不了。」
大老爺黎仲漢頭兩個生的兒子，分別大少爺黎玉塵、二少爺黎玉業，按照年紀，接著便二房的龍鳳胎，黎玉笛為嫡長女，黎玉簫則為三少爺。
三房的黎玉棠和龍鳳胎同年生，但個月，故而四少爺，大房的黎玉鸞為二姐，今年十歲，而三姐黎玉仙。
按排行，黎玉笙為六少爺，但還不最的，三房的庶女黎玉燕為五姐，嫡女黎玉真為六姐，庶子黎玉敬為五少爺。
很熱鬧的黎府，黎太傅有六名孫子、六名孫女，兒孫齊聚堂，三張桌子都坐不下。
「我去找祖母，祖母最疼我了，定捨不得我受委屈，咱家人不要有外人介入。」
被寵壞的黎玉仙拉著秦婉兒的手，任性地要找老夫人做主，認為祖母最大的靠山，誰也大不過。
其實這想也對的，惜花憐盆，因為秦婉兒老夫人親兄長的女兒，偏著娘家的老夫人對侄女的寵愛有目共睹，還想讓過門為媳。
此事雖不能如願，但秦婉兒還入府了，覺得愧對兄長的老夫人更將那份難以言的內疚放在自家侄女身上，憐愛有加不，還偏寵生的女兒，當成嫡出般給予最好的切，把黎玉仙寵上天了。
十二個孫子孫女當中，黎玉仙最為受寵，寵到長孫都吃味了，但老夫人不以為然，認為有娘生沒爹疼的仙兒最可憐了，多疼點有關係，當作彌補。
秦婉兒苦笑，拉住女兒，「沒有用的，這回你祖母也無能為力，沒法子……」
若能阻止，還用得著坐困愁城嗎？忍著莫大的羞辱眼看著別人揚眉吐氣，將母女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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