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改變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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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栖川童鞋走了。丟下我一個人面對滿懷心事的直樹,每當我凝視他的眼眸,他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無休無止地沉默擁抱,躺在床上看電視也好,晚飯時間也好,每每不經意地抬頭,總是發現他在看我。呃,還有頻繁的房事,他甚至惡狠狠地想要確認什麼。這種詭異的氣氛壓抑到快把我逼瘋的地步!
我那位偉大的口才好的驚天地泣鬼神的老師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啊啊啊?他到底說通了沒有啊啊啊??
我沒敢問直樹,更不敢提回東京的事情。盡量按捺自己的心情,他不提我就不提好了,現在說了,他會不會生氣??試著當有栖川沒有出現過,忘記他說過的話,和平時隨意跟直樹聊聊天,體貼他,盡量讓他放寬心。
他是在害怕吧?
如果說以前還會有所懷疑,我至少現在非常確定他是愛我的。分隔兩地的愛情,本來就讓人害怕,更何況他還這樣年輕,不能確定的未來讓人不由自主地恐懼。苦笑,當年我何嘗不是如此,怕得夜夜不能入睡。我現在不害怕是不是因為我愛他不如他愛我來得多?或者說,我老了,對很多事情看淡了呢?
看著他,好像看到以前的自己……
有栖川的那番話深深蠱惑了我,當時恨不得直樹立馬轉變,放我遠走高飛,我發誓絕不做對不起他的事,一定會等著他。可是這幾天,面對如以前的我一樣不安的他,我的衝動漸漸冷卻下來。不知道自己愛不愛他,不知道自己愛他有多深,但是,我清楚地知道,我不要他難過,我不要他像以前的我一樣痛苦。雖然也許大概多半會後悔。
他睡不著的時候,我就不睡好了,親吻也好,擁抱也好,用行動撫慰他告訴他我在這裡就在他身邊……
算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吧。我暗暗下定決心,左右不過是一輩子,他肯陪我一輩子,我難道不能給他一輩子的幸福嗎?難道別人加諸在我身上的不安和痛苦,我就得給予他嗎?不行,我做不到,如果再賭一次,我的運氣會不會好點?
不斷的安撫,不斷的暗示我的愛意,直樹漸漸心情平復下來。
「你讀研修生的話,會不會像大學時這樣拚命學習,希望提前畢業?」我聽到這話,呆了一下,不確定地抬頭看看他。我們最近會不自覺迴避這個話題。他怎麼忽然提起?
直樹笑笑,親親我的額頭,看來他好像有決定了。我安心地縮回他的懷裡,用玩笑的語氣說道:「怎麼可能?目的不一樣,過程當然不一樣!」
他不解:「什麼意思?」
我抬手捏捏他的臉頰,笑道:「大學是因為我經歷過,現在讀大學的目的是為了考研修生,既然不打算在國內工作,我當然不需要把心思放在人脈上,只用用功讀書就好。研修生生涯嘛,為了以後的工作順利,我只要把功課保持在中上就好,會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社交上,同學和教授的關係是很重要的人脈哦。」
坐起身,揚眉嘲笑道:「小P孩,不懂了吧,這就叫目的決定過程,傻寶寶。」說完捏捏他的鼻子。
直樹這下不笑了,陰沉地看著我。我抓瞎,不會我又說錯話了吧?趕緊乖乖重新躲回他懷裡,盯著電視機裝啞巴。
良久。
他開口:「不準和別的男人太親密,不準在別人面前喝醉酒,不準很晚不回宿舍,不準參加什麼亂七八糟的聚會,不準……不準離開我,不準跟別人交往,要等我……」他的聲音漸漸低沉。
說不清是什麼,是感動,憐惜,也許還有一點驚喜?反正我胸口一悶,立馬坐直,宣誓狀說:「直樹,你要是不開心我就不去了。」鼓動我吧,趁我沒來得及後悔,立刻措辭嚴厲地讓我不準走。
直樹沒有理會我,徑直抱緊我,喃喃道:「不準不回我電話,不準不想我,不準看上別人,不準懷疑我,不準自卑。我會像你說的,好好照顧自己,享受自己的大學生活,然後再去找你……」
輕輕吻上他的唇,我豎起三根手指,鄭重地說:「我每天會給你打電話,每天會想你,一有空就會回來,你有空就來看我,我會等你。我發誓!」
我緊緊抱住他,心底鬆了一口氣,他終於想通了嗎?
……
「你對我沒有要求嗎?」直樹不滿地說。
這個彆扭的傢伙,「是信任好不好?我比較信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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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行李往地上一扔,我順勢就坐在了地板上,總算把親親男友給哄好了。哦,對了,我還得趕緊打電話告訴他我平安到達。現在不是考慮會不會煩到他的問題,而是他會不會多想的問題……
話說回來,說到底,也是我自己不好,做人家女朋友,居然沒辦法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安全感這種東西,還是要靠時間來磨啊~以後長期在一起了,應該會好吧。我安慰自己。
回來的當天,有栖川大人到訪,看著我輕鬆的樣子,沖我挑挑眉毛,假笑道:「搞定了?」
我白痴兮兮地一通傻笑:「搞定了。」順手比了個V字。我現在深刻意識到,啥叫良師益友,這才叫良師益友啊啊啊。公事私事兩手抓兩手過硬,有了這樣的老師,我還有何求啊?哦活活
我吧嗒著口水問他啥時候咱能出發去美國啊?我得趕緊和他那些同學啊老師啊地搭上線不是,這多好的機會啊,為我將來的面試增加籌碼。
某狐狸不屑地看我一眼,習慣性地敲下我的頭,順口問道護照問題。
呃,護照?我托著下巴回憶回憶再回憶,奶奶的,我好像還真沒看過琴子有那高級玩意,天哪,看來我得抓緊時間辦護照先。
有栖川挑起唇角對著我一陣和風細雨地嘲笑,大意就是,作為他本人,為有我這樣粗神經的學生感到萬分羞愧,如果我不儘快搞定護照問題,估計,那啥,那高級論壇就沒我份兒了。他對這種情況深表遺憾,不過細想想,他也覺得我連列席,順帶蹭吃蹭喝的資格都沒有。
靠,你當初和藹可親地教育、鼓舞我的時候,不是這麼說的啊!你當時的語氣就好像我是法瑪再生,哈特第二似的!你不能因為我意志不堅被你騙回來就立馬拿腔拿勢不帶我玩了吧你?做人不能無恥到你這種地步吧!口胡
……
(小劇場)
電話里彙報工作中
直樹,沉默一會兒,問:「現在去美國幹嘛?」
陳朗,迅速解釋:「去參加一個論壇,只是去見見世面。」內心嘀咕:千萬不能給他壓力千萬不能給他壓力。
直樹,冷漠:「和誰一塊去啊?」
陳朗,賠笑:「和教授。」
直樹,頓了頓,殺氣:「就你們倆啊?」
陳朗,抹汗:「其實我是去蹭吃蹭喝,順帶認識一下沃頓的老師。」大人您饒了我吧。
直樹,陰陽怪氣:「教授對你真好。」
陳朗,接著賠笑:「他其實對我一點都不好,真的,總罵我,真的,罵得我恨不得掐死他。」
直樹,冷漠道:「哼,是嗎?」
陳朗,不住點頭:「是的是的,天地良心啊。」大人您明鑒啊~~青天大老爺啊~~
……
一代懼夫華麗麗的誕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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