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十七)詩
重點是哪個你覺得呢?這給了對方話語權,否則准能把對方給逼死。
報告老師打開臨菊的報告的時候,發現了裡面寫了這麼一個玩意:我打開一扇窗
看見無數個孔明燈
我想
那是你的眼睛
精澈透亮
說實話一開始這老師還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所以他數了數字數,發現這也不夠字數啊,不過,高考的都是人才,這老師也是個老滑頭,不然那有什麼資格來教這門課,所以他故弄玄虛的細細深核了一番,如果你看過詩人戴望舒的《雨巷》,你看這個「我打開一扇窗」難道表明的不是一種行勢嗎?一種新的開始;「那是你的眼睛,精澈透亮」這怎麼就不是對當代的一種形勢表現?他想著這准能給優秀的文章,如果是畢業論文的話說不定還能給個優秀畢業生。
他把臨菊的詩給放在了桌上,打開那個褪了黑色露出銹鐵顏色的保溫杯,杯子里的是開水,但是對有學問的人來說,這玩意叫品茶賞詩,也有人人是聽歌賞詩,他摸了摸他滿是鬍渣的下巴。其實我不知道你是否看過八十年代的電影,或者更老的,巴金先生的《家》,裡面對老大爺的肖像描寫,古時候里的封建秀才樣子,其實有時候你不得不認,老頑固也是有學問的,你也不會說曾國藩是傻子吧,他們都是有一定的學問的。
臨菊打開了寢室的門,門開的時候他又看了一下手機,現在大概是九點左右,我不知道你是否有煮過飯或者見過高壓鍋,鍋帶是為了讓密封性更高,學校的門剛好也不是那種家裡的木門,一開門那鍾氣本響了一聲,開門那一剎刺眼的陽光反而將我給弄醒了,我睡眼朦朧里似乎看到一種似乎名為帥哥的東西,雖然說這小屁孩長得也不咋地。
「去哪?給我帶個飯。」我伸了一下懶腰問,與其說是伸懶腰,如果你見過雞伸懶腰的話,就是找那種要死的感覺找得特別好。
「寫生。」說完他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關上的門,我也沒有再追問什麼,畢竟也不什麼特務間諜,知道與否全然與自己無關。不過,寫生,校外,他這是要出去嗎?但是據我所知不是禁校嗎?
臨菊來到了寢室樓後面的,那是一座矮牆,但是矮牆之上加有一些被已丟棄的軍訓演習城護網。
臨菊先是把頭給伸了出去,發現沒有人,他便先是把書包給放了出去,對於座矮牆,我想只要是小時候偸過隔壁家水果的或者沒有來生理月事的都能翻過去,可正當他要越上去的時候褲角給掛在了網勾之上,這有可能是唯一一次偷出學校囚獄被勾的同學,他本來是想看看這怎麼給弄下來的,沒想到越來越給纏上了。龍雲一般情況是九點半上課,如果在這裡耗了太多的時間,那麼之後遇上稚白的概率就小了,焦慮的心情讓他捨棄了褲子,天公真是不成人之美,難怪天仙都單著身。
共享單車加步行,來到龍雲的時候,龍雲還沒有上課,那麼照這個樣子看的話稚白應該也沒有來,不過龍雲不愧是安徽質地最大的道館,光是學生已經達到了菜市場車水馬龍的程度。約莫過了三四分鐘之後,稚白走進了臨菊的眼睛,青色的自家成人女性自行車,白色道褲加上白色的襯衫,正面左上印著藍色的「DOMYOS」,好像顯得並沒有那麼的違和。
看見稚白從減慢車行速度到下車,臨菊便開始了他傻不愣登的表濱,首先拿信的時候就羞點讓拉鏈給卡住了,稚白在看著白尷尬,當他把信伸給了稚白的時候,稚白是懽的,最後她卻懽了,之所以為什麼懂了,在她問了臨菊一句:「你還兼職快遞員?」這回倒是輪到臨菊給懵了,但是他並沒有馬上做出答案,因為這是一個驚喜,要讓他感覺到否極泰來。
「啊……是,有你的信。」稚白拿過信之後他剛要再說點什麼的,但是他並沒有,即使稚白給了他時間,因為有太多的話也不知道從何說起,無論與她比,還是與他的夢想相比,這似乎都差了一個等級。稚白只是對他笑了笑,「路上注意安全,要是再難過,可不會再遇上像我這種女孩子給你調戲了,你也小心別人報警,再見。」
說完他推著自行車消失在了臨菊的視線,那個樣子可真是太詩意太好看了,真有點讓人心動,美麗的人配在了美麗的風景之上,忽然譽得那個詩並沒有能表達嵐他對稚白的愛意或者稚白的美感,她身上有著當年跟諸葛欣一樣的氣質。
離開了龍雲,臨菊坐城內公交來到了茹心的學校,因為那個時候回到學校還是要隔離的,上著網課的話掛個機不簡單了,透過該學校的圍牆看進去,那是一個不太大的學校,寢室樓在教學樓的後面,所以臨菊還故意繞到了後面,只要遠遠的看著對方在沒有自己的日子裡他的開心,和開心旁邊自己落下的難過,當然,不可能看得到,虛擬現實世界和現實世界有什麼區別?其實最大的區別在於前者有攝像頭,你的哭你的笑在別人眼中一一呈現出來,而相反的只有你自己能感覺自己在哭、在笑。如果有一個攝像頭在看著你,你的表現就會淋漓盡致,但相反的是一個機器永遠拍不出一個人的內心想法,所以機器征服不人類,當然也會有例子,比如洛天依,所以現在沒有人可以知道曹臨菊的感想,包括我。不過他戴著口罩,也不怕出醜,也沒人看。也許,總會有一些人時間是沖不淡的,而那些人也總找不到忘卻的理由。該走了,他就離開了,他不敢坐上回學校的市內公交,因為那種方法太笨了,只好先找個離一二站遠的。
稚白在課間休息的時候打開了臨菊給她寫的實驗報告,眾所周知,雉白是一個初升高就肆學的女孩,在看到臨菊給他寫的那個信的時候,初看是以為對方在嘲笑自己沒有什麼個學問,比如這麼寫道:
目前的道理已經講不通了,然而能管理人的是法,法是強制執行的道理,然而這種道理是管不了這麼一種無賴的,然而我得出的一個道理是: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管好你自己就可以了,讓別人說去。
有一些人,即使他們看起來不那麼爭強好勝,但事實上他們就是爭強好勝,他們把這種事實當成貶義詞……
但細細品來用來形容龍盈等人身上感覺也挺合適的,比如這麼寫道:
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在按照他們所謂的自我去活著,如此,這樣的多個自我就組成了這個維度的生涯模式,這個社會上每一個人的生涯模式,他們都在按照自己的想法去活著,也許,今天是朋友,明天就是敵人。過去的飢荒時期有說法,但同現在的區別是他不違法,方式也不一樣:有兩家餓到極點的人,他們一貧如洗,卻還想著懷裡的小孩,後來他們能想到的,可畢竟是親生的,怎麼下得去手,所以他們又想到的是交換,這樣不但不會心疼,反而還有一種在報復的心態。
……
但是讓人最不爽的是這種諷刺性的寫法,因為她知道臨菊是打不過她,所以可能故意寫個文章來戲弄,很氣的她一把就撕爛了信,她想著這信總得回過去。
午休的時候她拿出了N多年沒有動過的筆記本,上面早已經塵了灰,她拿出一張抽紙從上面擦下來,這才清楚的是那是一本封表有隻小白兔抱著比它自己還大的胡蘿蔔的筆記本,多年前一個好友相贈,上面有著一句好有留下的一句話:一花一世界,願你擁有花花世界——本宮。
她開始臨摹著,查了百度又翻了自己絕無僅有的那幾本語文書,在龍雲大力推行理論化選手,但是她不是,
桌上擺有一杯開水,這是一個她已前寫字的習慣,筆筒裡面的筆也不少,但似乎早已經很久沒人動過了,整個房間最鮮艷的地方是那抉房間里的空地和放道服的地方,當然我指的鮮艷不是五光十色,起碼是沒有落滿了灰。
經過前幾次的胡七亂寫,最後定筆的時候她這麼寫道:
我之前有上過一門課《思與法》,那是一門自由課,但是每一次老師問問題時,我的同學無論從哪方面都能扯到父母,就連問你最好的朋友是誰都能扯上父母,說什麼父母是最照顧的朋友,想想都覺得蠻好玩的,因為你最好的朋友應該是醫生,因為他沒有掐死你。其實這是一門思想課,老師只是讓你聊一下大學的生活和一些過往的故事而已,但總有一些人故弄玄虛、故作高尚。
每一次上自由課,課堂上總是一片的吵鬧和掌聲,老師的耳朵和眼睛都有基本的老化了,也基本坐視不理,也管上完他的課就離開,就這麼放鬆竟還有人百度,有的人把自己的戀人故事扯出來,聽著不知是該說噁心還是開心。
我一些同學每一次上課都挺積極,「家鄉四十年的變化」「我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樣的?」「經典詩歌朗誦」……那念得稀里嘩啦的,老師可開心了?但是真的有用嗎?我們來學技術,怕的是掛科而不是怕學不會東西?真奇怪。
你說讀詩沒有技術含量,你要背詩,她反而不開心,說得好像真的詩朗誦者不是先會背詩一樣,還說什麼讀詩不能走動,班級沒有新形式,還說艾青詩人的《我愛這土地》不是經典,隨便,誦詩背詩都不如寫詩的人厲害,真要感情,那就找作者啊,何必瞎猜瞎感情,又不是語文古詩鑒賞課。
我覺得我的實習不是實習,因為我不覺得我學到了什麼東西,反而讓我覺得的是我是一個可以招來呼去的免費勞動力,憑什麼?我為什麼要免費給你幹活?說得我好像付學費來幹活一樣,然後我就逃課去完了,記我名字?我好怕,說得好像我在求及格一樣,我求的是我學到了什麼,把搬磚說成工程,把拔草說成農業,就好像不說得那麼高尚就沒有人干一樣,不過傻子頭子,就總會有傻子,還傻得可愛。我也不在乎畢業證,但是我求問心無愧,所有把學生當免費勞動力的老師都會遭雷劈的,所以把被利用成免費勞動力當成光榮事迹的人都會祿祿無為的。
我這幫同學最喜歡上的學科是心理科,因為上心理科,那個漂亮的女老師會給我們講一些敏感的話題,而且老師說之前還看過她台灣同學帶來的未刪減版的電影,其實我也看過,但是是刪減版的,但我不會和跟別人提,也不願和人家分享這一類的一種經歷,我覺得身為中國人,上千五千年的文化歷史,收斂一點也好,但也不能談性色變,這樣也不利於孩子的成長,不過畢竟心理學也不是我國國人開創的,儒家的思想影響了那多人,這種封建的保守思想倒也可以理解。此外,老師還給我們推薦了《非誠勿擾》、《相親大會》兩檔節目,說如果想提高情商就去看看,其實我也看過,也蠻喜歡的,但多是一笑而過,受益不大。
……
……我的思想啟蒙老師,但她初二就懷過小孩,有的人說她資深不夠,但我覺得說我師父資深不夠就像評韓寒資深不夠的那個阿姨一樣;然而我喜歡的老師也是一個「不務正業」的老師,他講課很自由,隨時都能扯到時事,但不是正好證明他的學識很廣泛嗎?他去做領導,沒到幾天就辭職,因為蒼蠅總是看不慣老虎的塊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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