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綠衣少女驚絕技

第二章 綠衣少女驚絕技

人都說不到望江樓,不算到知州。便可知這望江樓在知州算是個什麼地位。

望江樓,臨望江而建,視野開闊。多少雅士名人每每都會來此品上一盞清茶,酌上一口小酒。久而久之的也成為了知州一項知名的坐標。

在二樓上品茶吃酒,更是能將原本三分的景緻品出十分的味道來。

「宋兄,你瞧著這望江樓比之京城的邀仙樓如何?」說話的人一身張揚的五彩鍛衣華服,玉冠高束,模樣俊秀,眼角一顆淚痣更是為他美貌的容顏又增添了幾分嫵媚,這便是望江樓的主人賈似年了。

與他對桌的男子一身月白衣衫,頭戴白帷斗笠,伸出一隻纖長骨感的手來輕握住桌上的酒盞,小酌一口,只聽宛如雅樂般的聲音從他涼薄的嘴唇吐出:「雖不如京城的邀仙樓繁華若夢,卻更有三分的江南雅緻,甚好。」

見賈似年神秘兮兮的笑,男子眸光一轉,薄唇微抿,輕笑道:「其實兩家酒樓都在賈兄名下,又何必作較呢。」

賈似年面上的笑容立時僵住了,他沒想到面前的好友的消息竟然如此靈通。要知道他這好友可是在邊疆待了三年啊,卻不想耳聰目明至此,居然曉得邀仙樓也是他名下的產業。

不過也不奇怪,憑藉宋兄的身份想要知道這些也不是難事,只是宋兄這三年畢竟在邊疆,竟還對大周內境的事知曉的一清二楚。可嘆,可嘆啊!

正當時,斜面傳來一陣銀鈴般的笑聲。一道水綠色身影闖入兩人的眼中,將二人的目光攫住。

好似三春之桃,清麗又若九秋之菊。繞是兩人見慣了好顏色,也不由為之一驚,特別是少女瑩潤如玉的面容上那一對宛若墜入了星辰的眸子更是攝人。

只是此女年紀尚幼,臉帶稚氣,還不得顯天人之姿。

她眉梢眼角都掛著笑意,也不知遇見了什麼歡喜的事情。

賈似年看著,眼睛發直,指了指那少女笑道:「喲,那小祖宗又來了!」

他是望江樓的老闆,常來的熟客他自然多少曉得一些,更何況那女子在知州也是一個人物。

「宋兄我可告訴你啊,在大周我賈似年只佩服兩個人,一個是你家父親,一個便是她了。」

白衣男子倒有些好奇,賈似年閱人無數,能夠這般佩服一個女子,那這女子必然不是個簡單的人物,於是他看向少女的目光便更帶了三分審問。

兀地,只聽一陣雜亂的腳步聲,頓時便有數個小廝模樣打扮的人上了樓,環視一圈,便徑直往綠衣少女的方向走去。

這些小廝面上一個個倒是溫和也不像是來找茬的,也不知究竟是怎麼回事。

賈似年見白衣男子略感好奇,心頭一陣得意。想著總是有他沒見過的東西,便同白衣男子說道:「你且好生瞧著吧,保管你大吃一驚。」

「哦?」白衣男子似有些不信,卻還是聽著賈似年的話一同看去。

那幾個小廝便是許莫護遣來尋人的,而那女子自然也不是旁人,便是許莫護口中的孽女,許家大小姐許九白,人送外號「知州賭霸」。

領頭的小廝哀求道:「大小姐您就同我們回去吧。」

許九白原本歡喜的面容,一看見這幾個人便沉了下來,靈機一動,順手拿起桌上的骰盅,便道:「老規矩,贏了,我便跟你們走。」

同她一桌的兩位友人都不時露出一臉的幸災樂禍,要說這世界上能夠贏過許九白的人恐怕還在娘胎肚子里吧,要贏許九白就是給他們這些人十幾二十年怕也是懸的很。

那小廝立刻面露難色,求也似的道:「大小姐您這不是為難我們么!就是耗上個十天半月的我們也贏不了啊。」這小廝倒是高估了自己。

他身後的一眾小廝也一個勁兒的幫腔求饒:「大小姐,求求您了,別再為難我們了,同我們回去吧。」要說這賭一字,知州眾人誰又不清楚大小姐的本事呀。

許九白不耐的點了點頭,「那不就得了,我也不是沒給你們台階下吧。」說罷,又同一桌的友人說笑,不再與這些小廝言語。

那領頭的小廝見求情沒用,必是要拿出殺手鐧來,於是上前幾步,附身在許九白耳畔囁嚅幾句:「大小姐,二爺他重病了。」

果然許九白頓時站了起來,臉色大變。

也不管那小廝一臉陰謀得逞的表情,徑直對她一桌的兩個友人道:「石大,老三我家中有事,得先回去一趟了。」

能讓許九白這麼上心的,除了她那二叔二嬸,這世上便再無他人了。石大和裘老三也不阻攔,只道一句路上小心,便都低下頭兀自吃酒。

不想許九白還沒下樓,自台階處,就聽一道渾厚的男聲道:「哪裡走!」

許九白轉過頭,發現竟是方才同她做賭的男人。原以為他輸了好些銀錢借口尿遁了,竟不想又倒轉回來,還攔住自己不讓走。

雖然知道二叔極有可能是裝病哄她回家,以前也不是沒有過。可到底是最疼她的二叔,便是哄她,她也得好好受著。當下也沒了與人做賭的興緻,抬腳便要隨許府小廝離開。

那男人卻存了心思想要再賭一把,想要扳回一城。他委實想不到自己居然會在一個十幾歲的女娃身上連栽數回,傳回去可不是讓人笑話。就是傳不回去,他自己也實在咽不下這口氣兒。

當即伸開雙臂,攔住了許九白的去路。

若是平常,別人不服輸,許九白便同他繼續賭下去直到別人願賭服輸為止這也沒什麼,可現在她完全沒有心情,不過面前的男人好似下定了決心,若自己不賭,他便死活不讓自己離開。

許九白吸一口氣,沉聲道:「你真要同我再賭一回?」

那男人點點頭,許九白見他這副模樣倒有了三分佩服,畢竟他連輸了自己幾把,就連身上的銀子也都快輸完了,竟然還敢同自己賭:「那你做賭的銀錢呢?」

男人猶豫片刻,從袖間摸出一顆雞蛋大小的珠子,「這夜明珠是我在西域十六國經商時尋見的,我就拿它來賭。」明明就是白晝,愣是被這顆珠子映照的宛如明堂一般,眾人都被那光吸引著,不由放出一雙眼去看去瞧。

「呀!好大的一顆夜明珠啊。」有人說道

身旁有人附和:「是啊,不過夜明珠不都是夜間閃耀么,這顆珠子在白晝之下也不失光輝,好奇啊!」

「是啊,是啊,這麼大一顆,定非凡物啊!」

眾人不由紛紛附和道,許九白也是第一回見到這樣的夜明珠,好看的雙眸被夜明珠的瑩光映照的更加明亮。

男人順勢道:「女娃,如何,可願再來一局?」

罷了,既然有人上趕著送東西,她不接受也說不過去,更何況那珠子確實有些好看,許九白道:「也罷,一局定乾坤。若是我贏了這顆珠子就是我的了,若是我輸了嘛」

眾人不由看向她,想知道女子會有什麼賭資,只見綠衣少女巧笑倩兮道:「雖然不太可能。」

這口氣狂的,不明事非的人都覺得這女子太過張狂,也只有知州本地人才知道許九白是有說這句話的底氣的。

畢竟知州境內無一家賭坊,這全都得歸功於許九白一人。

就連知州外的不少郡縣都貼上了許九白的封號,可以說許九白自入了賭坊就沒輸過一局,就是金山銀山堆砌的賭局也容不得許九白這樣贏啊,可偏巧這女子又是太守家的嫡長女,賭房裡的人又委實不敢動她。

久而久之的在知州的賭坊也嘗到了苦頭,一家家賭坊便消失於知州境內,倒害得許九白好些時日手癢了。

難得今日遇見一個,自然是大宰特宰一番了。

男人皺了皺眉頭:「不行,可得把彩頭說好,怎麼就是我輸了,我若贏了呢?」

可見男子還是不長記性,自以為方才許九白贏的那幾局不過是運氣爾。

許九白雖然知道自己絕不可能會輸,不過還是耐著性子道:「好,我若輸了,方才你輸給我的銀錢都還你行了吧!」

方才男人同許九白輸得銀錢少說也有幾千兩了,這倒不虧,其實不然,就算許九白不給彩頭男人也願意賭下去,他為的只是一個面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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賭徒皇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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