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節 …

第三十六節 …

上蒼是公平的。雖然如風的濃髮悄然「飄落」,但修渠打井,張一表功不可沒。村民們圖的就是就是年年能有個好收成,去年可謂是「風調雨順」的好光景,良田得到了充足的灌溉,糧食取得大豐收,人人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今年的換屆選舉已經拉開序幕。

就在人們還沉浸於過年後節日「味道」尚沒有消退的歡樂氣氛的時候,張一表和王銀貴之類的人,就「野心勃勃」地暗地裡活動開來。

張一表,王權貴都在行動,只不過王銀貴是自己上陣,而那兩位不用自己親自出馬,有幫手――打小旗幟的人很多!有人願意效勞,幫著自己的「主子」效勞。

還是王銀貴腦子「活套」,晚上挨家挨戶給大家「送溫暖」――每張票50元。家裡人口多的一下子就掙了幾百元。

也該王銀貴倒霉。

今年春天雨好像來得早,也來得勤。就在人們還睡眼朦朧之際,淅瀝瀝的小雨就開始飄落起來。傍晚時分,雨依舊「我行我素」的下著,暮色漸漸合圍起來。

王銀貴坐在家裡一邊喝著小酒,一邊煩亂的看著窗外。「早不下,晚不下,偏偏在這個時候下起雨來,真他媽的窩心。」他自言自語地罵道。也難怪他罵天,因為「送溫暖」活動還沒有搞完。

前幾年張一表修路僅僅是主要街道硬化了,對於那些小街小巷至今還裸露著黃土地的本色。王銀貴走夜路不免有點為難――泥濘不堪。

約摸過了一個多小時,雨仍沒有停息。王銀貴無奈的搖了搖頭,披一件雨衣,深一腳,淺一腳地繼續「活動」著。好不容易來到「麻雀」大門口,裡面卻插著門閂。他叫了半天門,「麻雀」兄弟也沒有出來。哪裡想到屋裡七?八個光棍漢正聚在一起打大A。「廝殺聲」此起彼伏,怎麼能夠曉得王銀貴「溫暖」的到來?王銀貴沒有辦法,只好翻牆而過了。他一時「急功近利」――大雨天都是些土牆,王銀貴在牆角下墊上一塊石頭,使上小時候的上樹的本領――一縱身「飛」到牆上,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連人帶泥皮一起摔了下去。這下屋裡的人聽見了。「麻雀」穿好鞋急忙跑到院里,拎起一根棍子來到大門口,同時也看到牆角一個黑乎乎的人影。「麻雀」說時遲,那時快照黑影就掄起了棍子,王銀貴看這陣勢慌忙喊道:「兄弟別打,我是??????」還沒等「王銀貴」三個字吐出來,照後背就是一棒。「黑影「哎呦」一聲。屋裡其他的幾個人也跑了出來,有人拿著手電筒一照:王銀貴正「呲牙咧嘴」的呻吟著,一隻手還不停地摸著後背。「麻雀」一看是王銀貴,趕忙蹲下身一副苦笑不得的樣子說道:「哎,原來是四哥,你倒是說話啊?」王銀貴正待說話,其中一個瘦高個子的年輕人揶揄著說道:「王哥,不是兄弟說你,放著好好的路不走,你卻偏要跳牆,這恐怕不是『英雄』所為啊!」這真是「癩蛤蟆跳門梁」――既傷屁股又傷臉。王銀貴心裡暗暗的罵道:「這幫兔崽子,等老子『上台』后,看怎麼收拾你們?」無奈「英雄氣短」――眼前這個慘象也只能是啞巴吃黃連了。其實「麻雀」在黑暗中早已看出了王銀貴,所以出手才那麼快。也許是「愛屋及烏,恨屋及烏」的緣故吧,雖說王銀貴在去年修渠過程中,在眾鄉親面前表現還比較好,可是緣於王權貴多年「罩」著大家,尤其是「麻雀」對老書記家族的人,幾乎都懷著一種仇恨的心理。所以才有了剛才那驚險的「一幕」。

「殺人不過頭點地」,更何況王銀貴也沒有犯法。他今天充當跳樑小丑的目的,「麻雀」是清楚的。他想到此,趕緊招呼大家攙扶王銀貴。結果倒好――王銀貴疼的直不起腰來,就連腳脖子也崴了。沒有辦法,「麻雀」只好背起了王銀貴往家裡走,王銀貴趴在他背上吱吱嗚嗚說:「兄弟,麻煩你把我送回去吧!」就這樣,在眾人的幫扶下,王銀貴像一頭死豬似的重重地壓在「麻雀「那單薄的身上。

經過二十多分,他們「前呼後擁「地把這位」溫暖使者「送了回去。

從王銀貴家返身出來的時候,個個笑得前仰后哈。「麻雀」笑著說道:「給這小子點顏色瞧瞧,讓他知道馬王爺有幾根汗毛!」

像平靜的湖水投去一粒石子一樣,小小的村莊再次泛起陣陣漣漪。

第二天上午,不知哪位才子還為王銀貴編幾句順口溜:「要當官,等花錢,銀子後面出英才,膽子大,心思怪,上邊跳來下邊竄。說不清,道不明,銀貴心裡吃黃連,撕破頭,搶個臉,爭天爭地賭把錢!」大街小巷就傳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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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的村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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