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被嗆回來
於皇后聞言,微微挑眉看向遺珠,明知故問地道:「遺珠,常寧這話說得可都是真的?你真有了心上人?」
遺珠勾唇,淡淡地揚起笑容,「皇後娘娘,那只是皇姐調侃遺珠的,遺珠一直以來深居宮中,皇後娘娘也是知道的,又沒結識男子,何來的心上人?」
於皇后心中略帶不安,她這般一直不肯承認她與那侍衛的關係,是不是代表了她與那侍衛的事情是假的。真的如自己所猜想那樣,是為了讓她與璽兒在一起的事情做掩人耳目而已?
「如此一說,本宮記得你可是經常出宮的?真的沒結識其他宮外的男子嗎?」她試探的問道。
遺珠搖了搖頭,「並無,遺珠出宮的一來就是到皇兄的府上走動,二來就是去找小時候認識的鄰居好朋友聚舊而已,那好朋友同是一名女子,所以皇後娘娘真不需要多想。」
於皇后眸子沉了沉,「那就太可惜了,把過本宮會給你挑選一位不論樣貌還是品性都是絕佳的男子給你做駙馬的。」
說來說去,還是改變不了她想給自己找駙馬的念頭,怕是她已經對她和慕容璽的關係起疑心了。想著要將自己早早地嫁出宮中,莫讓真的到時候東窗事發。
雖是心底有些不悅,遺珠還是對她福身,「如此遺珠就先謝過皇後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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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是過來膈應常寧的,結果被這個於皇后給倒打一靶,實在讓遺珠有些生氣。
不過,這事情本來就是輪不上於皇後去插手的,明明父皇就答應過她,是讓她自己選擇的。如今於皇后這般在大臣中的家中挑選公子,怕是真的對她和慕容璽之間的關係提了疑心。
遺珠從八公主府出來后,便直接去了平親王府。
跟在她身旁的如寒道:「公主,奴婢瞧著皇後娘娘的神色,似乎是對你與王爺的關係起了疑心,這個時候你還去王府的話……」
「皇兄已經進了宮,方才我們出宮的時候,不是碰見他剛進宮嗎?」
如寒還是有些不明白,「所以公主過來王府的目的是?」
「方才皇兄進宮的時候,身邊不是沒帶著輕風嗎?」遺珠睨了她一眼,「常寧先前對我做的事情,想必你也是非常的清楚,我與輕風先前演過的戲,你多少也應該知情一點的,所以這時候皇兄進了宮,我又過來王府找輕風不是很合理嗎?」
如寒恍然大悟的點點頭,「公主就是知道皇後娘娘已經懷疑您與王爺的關係,所以特意趁王爺進宮的時候過來王府,若是皇後娘娘那邊有人跟過來便是會知道公主過來王府找的人是輕風而非王爺。從而消除皇後娘娘的疑心。」
遺珠嗯了一聲,「大致就是這樣。」
她還是比較好奇一件事情,「如寒,皇兄回來這麼長時間,我也在皇兄身邊待了有這麼長時間了,為何先前都沒有見過你的?」
如寒聞言,清秀的臉龐浮起一抹不解,「公主莫不是在懷疑奴婢的身份?」
「不是,只是好奇,我也在王府出入有一段時間了,為何從未見過你?」
如寒凝視著跟前自己主子心愛的女子半晌,她無法阻止自己的主子跟他的親皇妹在一起,而且自己也派到她身邊保護她的安全,先著今後可能就是要替主子這麼護著她的安全了,而且這遺珠公主,雖是公主身份,卻是在她們奴才面前沒有半點公主架子,倒是讓她有些意外,加上,主子也曾因為他自個兒的感情而自我折磨了一段時間,最終發覺無法放手……
這就證明主子是真的愛她……
如寒腦子飛快地運轉了這麼多的信息,終是輕啟雙唇,「奴婢是跟重炎一樣,是王爺身邊的暗衛。」
「暗衛,那麼先前我與皇兄所發生的事情,你不是都知道了?」遺珠驚訝地微睜雙眼。
「並非,暗衛只是負責保護主子的安危,只要主子一但有危險才會及時出現,而不會去偷.窺主子的私生活,所以還請公主放心。」
「那皇兄的暗衛有女子在,為何先前皇兄是派了重炎這麼一個男子來保護我的安全。」這事情,一開始她是不知情的,後面在城外遇到刺客,她救的人是三個人,接下來問過慕容璽才知道,那一個她從未見過的男子叫重炎。是一開始就被慕容璽派來保護自己的暗衛。
「一開始奴婢有任務在身,還未結束,所以王爺才會派了重炎保護公主的安危。」而後她任務結束,王爺卻不將重炎派回來,還繼續讓重炎去保護遺珠的安全,她看不過眼,所以才主動向王爺提出她可以進宮在遺珠公主身邊當宮女,貼身保護遺珠公主的安全。
王爺並無說什麼,沉默了一下便是同意她的意見。
這才讓她進了宮當宮女。
遺珠還是覺得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她剛想問什麼,馬車已經是到了平親王府。她無奈地只能止住這話題,想著下一次找到機會找問她。
因為慕容璽極少跟自己說起他在北疆的事情,既然如寒是在北疆的時候就跟著他的,那麼她一定是知道他在北疆發生過的事情。遺珠的眼珠子轉動著,想著下一次要如何套如寒說出他們在北疆的故事。
……
可她們到了平親王府時,才知道慕容璽已經回府了,正在書房裡。
也罷,遺珠想著於皇後跟慕容璽的感情一般,倒是常寧卧病在床,她應該會在八公主府上待多一些時間,於是便是直接到書房找上慕容璽。
此時的慕容璽正與輕風重炎商議著從慕容鑰與慕容曄倆人動向。
重炎道,「最近慕容鑰似乎與那一位叫花靈的女子越走越近,而且那一名叫花靈女子前晚還與慕容鑰在滿月樓留宿了。」
慕容璽聞言,皺了皺眉頭,「她可聯繫過遺珠?」
「並無聯繫上九公主。」
慕容璽心中冷哼,這慕容鑰也不知是如何騙取花靈的信任……
不,或許是說,情意……
照著重炎多次向自己稟報的事情,能猜想出,慕容鑰在邊境那頭可是有娶了親,這一回來,還與樂陽扯上關係,這會兒還勾搭上了遺珠從小相識的好姐妹。
而從未提過爭奪太子一事……
他到底是做什麼?
慕容璽並無再追問下去,而直接看向輕風,「慕容曄那邊呢?」
輕風輕道:「慕容曄依舊是在討好趙小姐,可趙小姐似乎不太領情,雖說是感激他在中秋盛宴時解圍,可到底對他還是不冷不熱。慕容曄約了幾次趙小姐出街,趙小姐似乎只應約過一次。」
慕容璽聞言點點頭,並無繼續再追問,門外驟然傳來小廝的通報聲,「王爺,九公主來了。」
聽到這裡,他心生喜悅,朝書房內的倆人道:「你們先下去吧,繼續留意他們倆人,有重大的事情再向本王彙報。」
重炎拱手接收命令,輕風似乎是頓了一下,看了自己的主子一眼,應了下來便是與重炎出了書房。
倆人走出書房之際,迎面正是瞧見那一抹素色身影款款而來。
一張白嫩而精緻的臉蛋落入倆人的眼中,在這午日的陽光下,顯得熠熠生亮。尤其是她面上雖是帶著微笑,但更為吸引人的是她星眸中的笑意,如晨曦般令人難以移開目光。
但重炎的目光卻被遺珠身後的女子所吸引,自然是沒有看到自己主子的心上到底是有多麼地讓人難以移開眼神。
而遺珠注意到重炎的眼神,扭頭看向身後的女子,只見她已是垂低著臉龐,看不清她臉上是什麼神情。
不過她才能猜想得到,這倆人的關係肯定是不簡單。
「如寒你不用跟進來了,我自己找皇兄就好了。」她停頓了一下,朝如寒說后便是直徑地踏入書房。
重炎聞言,心中莫名地湧起一抹欣喜,目送遺珠進入書房后,不一會兒他們家主子就把書房的門給帶上了,他便是上前走到如寒面前,「如何,你近日在公主身旁伺候著,可習慣?」
如寒抬眼睨了他一眼,看著跟前一張俊秀的臉龐,不免得聲音小了些,「你覺得我會習慣?」
「也對,你向來就是自由慣的人,宮中規矩多,你定是不習慣。」重炎感嘆。
而後身後的兄弟不曾開口,他們都看向站在書房不遠處的男子,發覺他的眼神正是盯著關緊的書房門。
如寒古怪地喊了他一聲,「輕風,你在看什麼?」
輕風回過神來,眼底快速地掠過一抹落寂,隨即面無表情地看了她一眼,「沒什麼。」
之後轉身往前殿走去。
重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隨即朝如寒道:「別理他,本來就是悶葫蘆,最近更不喜歡說話了。」
「別說得你好像對別人就很多話說一樣。」她可記得他只有在自己面前才有那麼話可說。
「那我也只是在你面前才多話而已,跟別人又不熟悉,能什麼話可說的,來都給我說說,在宮中的事情。」
「有什麼好說的,你走開,離我遠一點。」
……
聽著書房外的交談聲越來越遠去,遺珠直坐在書房內的圓桌旁,自顧自的倒了一杯茶喝。
慕容璽見狀,在她身旁坐下,眸中帶笑。默默的凝望著遺珠,眼底飛閃過意味深長的複雜神色。
遺珠沒有忽視掉慕容璽複雜打量的目光,勾唇淡笑著問道:「皇兄你都知道了,是不是想問遺珠為何要那樣做?」
他知道她現下所說的事情是昨夜的事情,也知道慕容璽應該會好奇的。就算她現在不提出來,他遲早也會問的。
只聽他沉聲說道:「遺珠想做的事情,只要你覺得是對的,那便是去做,常寧一事,的確是她罪有應得。」
遺珠伸手拍了拍巴掌,「皇兄此言,似乎有討好遺珠的嫌疑,你一早就知道殺害那個叫翠玉的宮女就是常寧,可你非不但沒有將此案的兇手捉獲,還放過了她。皇兄你未免有點偏心了?」
聞言,慕容璽眸光一閃,突然伸手將遺珠拉入懷中。
遺珠毫無防備,整個人跌進慕容璽的懷中,有些怒意的看向慕容璽。
卻見慕容璽傾身湊到她耳畔,低聲詢問道:「遺珠,這般的話,為兄很是難做,當初本王帶著證據找上常寧,她指責我對你偏心,還說我與你有曖昧關係,才這麼護著你,如今你卻是與她一樣,說本王偏心常寧?嗯,到底是小人與小女子難養也。」
「……」遺珠一怔,「常寧自己做錯事情怎麼還有臉怪人。」
慕容璽雙目灼灼的盯著遺珠如花的面龐,抬手輕撫過她的額頭,眉眼,鼻尖,臉頰,最後頓住在她紅唇上。
他聲音低沉的回應道:「罷了,過去的事情不提也罷,反正你自己都收拾了她一番,解氣了嗎?」
遺珠瞪他一眼,「不解氣,方才去她府上打算膈應她一番,誰知會被你母后給嗆了回來。」
「呵呵!」慕容璽見她露出如此孩子氣的一面,不免被她逗笑,「她怎麼嗆你了?」
她的小嘴可是很能說的,老是說話不氣死人不休,如此怎能還被他母后給嗆回來?
遺珠斂了斂眼帘,眼中的怒意消散了許多,「她說幫我挑選了幾位大臣家的公子給我做駙馬,上一次給我送來了畫像,正問我有沒有相中的。」
慕容璽聞言,眸光陰沉,「此事不必理會她。」
「我也想呢,可她動不動就將父皇搬出來。皇兄,你說皇後娘娘這麼著急著要把我嫁出宮,是不是因為她已經知道了我們之間的事情。」遺珠心中有些不安。
慕容璽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安撫道:「不,不會的,她不會知道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別想太多了。」
「不是遺珠要想太多,而是她看我的眼神,總是讓我覺得有些奇怪。」遺珠嘆了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