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滬

麗皇國際俱樂部，繁華的地段。一身r國軍裝的男人單手執著高腳杯，每個來敬酒的人無不帶著兢懼的眼神，對此山口冷羽島是很滿意的。

「好大的官威。」看著遠處笑得溫和卻讓人膽顫的男人，張嘉卉抱著酒杯嘖嘖作嘆。將視線轉到男人身邊穿著白色洋裝的女人，「她就是那個寺島家的養女沒錯吧？」

「是的，頭兒，這個女人可厲害了，聽說剛畢業沒多久就被調來做機關長的助手。看著來頭不小，我們是不是該...」

張嘉卉搖頭，「你以為只有我們有這想法？這些個虎視眈眈的眼神你沒看見嗎？」說完眼珠子轉了一大圈。

喝下僅剩的一點紅酒，山口冷羽島側過臉，林湄靠上前將耳朵湊過去，「去看看中谷一郎在幹什麼，為什麼還不下來。」

林湄微低頭，應了句是便揮手讓士兵上休息室看看。

暗黑的房間里，中谷一郎抓緊了胸口的衣襟，困難地呼吸著，口中喃喃不清著葯在哪，伸出手想要抓住什麼，但空落落的手心什麼也沒有。終於象是意識到了什麼，雙眼怒睜瞪向黑漆漆的前方，失去了意識。

一個窈窕的身影從黑暗中走出來，伸出手在他臉上一抹，那雙眼便閉上了。

「叩」、「叩」「叩」，門被敲響，服務員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中谷先生，您要的牛奶來了。」聽到聲音女人不再停留，就著旁邊的窗戶跳了出去，踩在窗外隔著的瓦板順著煙囪管爬了下去。

「機關長，我為中日和平向你敬一杯。」說著純正的r語張嘉卉走了過去，笑容可掬。

山口冷羽島回以一笑，吐出一句清晰的華語:

「謝謝，帝國需要你們這樣真誠的朋友。」

張嘉卉愣住，感情他會說華語。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不過..看這眼神，還真是個可怕的人。

山口冷羽島手持酒杯，眼神透過搖晃的酒杯刺向她，頗有些意味不明。

休息室外邊，隔了一會還沒動靜，懷著疑惑的心思又敲了一遍，「中谷先生？您在嗎？您要的牛奶我給您送過來了。」禮貌的問話，卻不知裡邊的人已經沒有生命跡象了。

巡防的士兵走上來到房間門口，「怎麼回事？」

服務員立馬側過身讓出位子，「中谷先生說要一杯牛奶，我送過來了中谷先生卻沒有開門。」

士兵一驚，連忙用儘力踹開了房門，入眼是一片黑暗。這時候還感覺不到不對勁就不正常了，士兵脫口罵了一句八嘎！趕忙開了燈，發現坐在地上垂著頭的中谷一郎，知道大事不妙，抓起服務員便往樓下奔。

服務員被嚇得不輕，抽抽噎噎的吸著鼻子，引得周圍一片唏噓。山口冷羽島皺起眉頭，「出什麼事了這麼慌張！」

士兵鬆開服務員，低下頭，「中谷書記出事了！」

山口冷羽島的眉頭皺得更緊，張嘉卉見此安撫道:「機關長稍等，我帶人上去看看。」

山口冷羽島盯著她看了一會，「秋山，你帶他們上去看看怎麼回事。」

「是。」林湄應道，眼神劃過張嘉卉和她的幾個手下，便上去了。張嘉卉挑眉，尾隨林湄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