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終於得到孤珍草
西羅海域外殿
孤珍草在手,拓智馨心急要回家。
皓夜喚了一名身著黑色勁裝的年輕男子過來吩咐了幾句。
隨後,那勁裝男子自己騎了一隻灰色麒麟狀巨獸過來,在他身後跟著的是紅色朱廉。
他走到拓智馨面前道:「丫丫姑娘,我叫冷軒,殿下命我送你回去,你坐上朱廉吧,速度快些」。
拓智馨見這自稱冷軒的男子,劍眉星目,身材挺拔,自有一番瀟洒氣質。
拓智馨看了看朱廉,這巨大的像麒麟般的野獸之前追撲過自己,如今對它還是心有餘悸。
拓智馨有點不敢上前。
冷軒回身拍了拍朱廉的頭,道:「朱廉是魔獸,能懂人話,沒有殿下的命令,不會傷害你的。」
說著,朱廉已慢慢走到她跟前,趴低了身子。
拓智馨見朱廉似乎沒有惡意,這才坐了上去。朱廉寬厚的背部坐起來十分舒服,坐上這奇怪的巨獸,感覺還真不錯。
冷軒見她上了朱廉,又遞給她一個小食盒道:「這是蝦糕,殿下命我給你的。」
拓智馨一聽是吃的,喜上眉梢,折騰了這麼半天,又驚又怕早已餓了,便拿起蝦糕嘗了一口,感覺真是前所未有的美味!拓智馨便無所顧忌地一口一個大吃起來。
冷軒看了看這個女孩,國色天香雖然稱不上,但卻是清麗脫俗嬌憨可愛,顯然殿下待她格外不同。
殿下從前那些侍妾雖然常常留宿宮中,但殿下卻從未真正寵幸過一人,因為每到深夜殿下便將這些已中了迷藥的女人丟給殿外伺候的冷軒,自己獨自回內室去了。
冷軒又向來自持,這倒便宜了好色成性的蒲章。即使到現在,這些女人也不知道寵幸自己的並非太子殿下。
那時,他還覺得殿下不好女色,現在看來是那些女人不合殿下之意啊。
拓智馨吃得差不多了,跟朱廉也漸漸熟悉了。
她拍了拍朱廉的頭道:「朱廉,你也嘗一個」。
說著,將一個蝦糕丟進了朱廉的大口中,
朱廉吃了蝦糕,也格外開心地撒歡兒馱著拓智馨在水流中飛奔。
拓智馨拉著朱廉的項圈,笑道:「慢些,慢些」。
到了家,兩人先讓巨獸自行回去。
拓智馨急急見了父母,母親早已哭成淚人,也顧不上更多寒暄,
拓智馨取了孤珍草給哥哥服下,催動靈力幫哥哥解毒。
一切妥當之後,母親蕭蝶便問起跟拓智馨一起回來的年輕男子。
冷軒見了蕭蝶也恭敬作揖地道:「拓夫人好!」
拓智馨便道:「娘,這次去海帝國取孤珍草,全靠這位冷大哥的主子幫忙,不然我也取不來,他家主子覺得我資質很好,讓我跟他學藝三年,我想這是好事啊,就一口答應了,娘,你不會反對吧?」
蕭蝶看了看神態怪異的冷軒,直覺告訴她,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啊?
蕭蝶喊道「海生,你過來招呼一下這位公子」。
說著拉了拓智馨的手到了裡屋,「馨兒,你老實告訴娘,這冷大哥的主子是個男的吧?」
拓智馨點了點頭,蕭蝶急道:「他送你孤珍草,還讓你跟他學藝三年,世上哪有那麼好的事,不會是別有用心吧?」
拓智馨道:「娘,你想到哪兒去了,他家主子早娶了媳婦了」
蕭蝶不依:「馨兒,你還小,你以為世上的人都象獸變族一樣一夫一妻么?龍騰國其他龍族男子都可以娶很多妻妾的,你別說了,娘不同意。」
「娘!我拜的這位師傅都是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一個了,您放心好了。」
蕭蝶道:「那也不行,你要是不好意思拒絕,娘去說,娘有別的辦法還他的恩情。」
拓智馨撲通一聲跪下,拉住要出去跟冷軒說的蕭蝶:
「娘,馨兒也不是任人擺布的木偶,你難道不相信馨兒嗎?」
蕭蝶拉著拓智馨:「不是我不信你,實在是外面的人太過複雜。」
「娘,你不是教我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嗎,如今我去學藝,不僅能報恩,還能學到好的技藝,我一直想提升自己的靈力,你看,找了一個好師傅,我現在已經三十級了!娘,你相信我,我知道保護自己的。」
蕭蝶道:「靈力自己也可以修鍊,報恩還有別的辦法。」
蕭蝶拉著拓智馨的手出了裡屋,對著冷軒就是一跪。
冷軒連忙也跪下拉她起來。
拓智馨拉著蕭蝶急道:「娘,你快起來啊!哪有你這樣的!」
蕭蝶道:「冷公子,民婦曾偶得一大師相贈寶物,煩請冷公子帶回以報救命之恩。」
冷軒道:「夫人快快請起!主上非一般等閑之人,只憐惜令愛之才而已,還望夫人不要擔心」
蕭蝶拉著拓智馨的手不放:「大恩大德必當竭力而報,只望讓小女陪伴民婦身邊!」
拓智馨想到皓夜的手段,家裡就沒一個人打得過他,
更不用說根本他不用自己動手,他動動手指就有手下人來摧毀全家,
急得甩開娘的手:
「娘,我改天回來看你,你好好照顧哥哥,不要挂念!」
拓海生過來拉著蕭蝶道:「孩子去學藝有什麼關係,又是救命恩人,你攔著作甚?」
蕭蝶怒道:「你別管!」
哪知拓海生過來拉她的時候,拓智馨早已經跑出門去了,冷軒自然也跟上。
蕭蝶氣急:「你,你該管的不管,不該管的偏管!」說著,甩開海生的手。
儘管蕭蝶也深知,就算拓海生不攔住她,她也留不住馨兒。
幾天過去了,蕭蝶遙望著海邊,海風吹拂著她的頭髮,
雖然年逾四十,但她依然美貌,
她怨自己下不去深海,如果可以,她真想即刻追到海底去。
兒子服了孤珍草已經好了很多,這幾日,軍營也傳話來叫他回去。
新國初立,海帝國在她看來並不太平,極有可能爆發一場大戰,兒子去軍營她是不允許的,但兒子也不聽她的。
如今女兒也不聽話,她現在真正成了過去自己不屑的老媽子了,畏手畏腳似乎成了兒女前途的絆腳石。
也許是兒女在她心中太過重要,她早已失去了過去的判斷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