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末日的魯濱遜

第八章 末日的魯濱遜

河道的這一邊,大黑也完成了自己的工作,把鐵匠大叔誆騙進了一處軟泥地,鬆軟的泥土無法承受巨人的體重,鐵匠身體大半陷入了泥潭之中,只留下肩膀和頭部!

大黑也不和它糾纏,反正試過幾口后,大黑髮現對方的外皮實在堅韌,再咬下去自己也有下陷的危險,索性先去找主人。

望著絕塵而去的大黑,受困的巨漢從喉嚨深處發出古怪的嘶吼!遠處,直升機殘骸的屍群微微一震,R型喪屍的黑色頭顱轉向了張嘉銘生活的小區方向。

「英華,我沒用,我對不起你們一家人。」大黑的回歸沒有讓張嘉銘高興多少,他現在整個人都陷入無可自拔的巨大悲傷中,先是失去了父母親的消息,好不容易得知母親安全后,剛剛找到一個合自己心意的媳婦,這連被子都沒捂熱乎,什麼又都沒了!

鐵匠在遠處的吼叫突然如同一聲驚雷嚇醒了他,按照眼下的情況,自己畢竟沒有完全脫險,鮮血的味道,還有手雷的炸響,再加上自家滾滾的濃煙,很快,那些喪屍就會回來,沒有時間來為親人做過多的哀悼了,狠狠心,張嘉銘抹乾了眼淚,他還得活下去!

「嗚,,,,,。"崔姨,她發出了一聲不應有的聲音,張嘉銘驚恐的事情發生了,她回來了!剛剛止住的淚水不爭氣的再度湧出,帶著不可置信的眼神,望著崔姨慢慢挺直了原本僵硬的身體,正待慢慢的爬起,她泛白的眼瞳中看不出哪怕一絲人類的感**彩,沒有焦點,也沒有多餘的反應,似乎是聞到了新鮮的血味,屍化后的老人嗚嗚的低吼著,開始向張嘉銘這邊走來!

「阿姨,對不起,又得讓你再死一次!"毫不遲疑的拔出手槍,幾聲槍響,地上的屍體頭部全都有一個血紅的小洞,藉助大黑的力量,在小河堤一處高崗,三座新墳簡單的做好了。立碑是肯定來不及了,大黑的報警聲由遠及近,

「英華,老崔,崔姨,改天我再來看你們。」心裡默默的念叨著,張嘉銘跳下坡道,叫來大黑,皮艇已經準備好,原本準備好的9袋物資,經過大火也只剩下3袋了,張嘉銘沒有過多的時間再去搜集,血腥味很快就會引來回潮的喪屍群,他必須離開這裡,這個讓他心碎的地方!

河道里滿是倒灌的河水,雖然雨季停頓,江邊的水位確實漲上了最少半米有餘,張嘉銘小心的划動皮艇,盡量不敢放出太大的聲音,他知道喪屍對聲音敏剛的程度。

只要過了前面兩個彎道,就可以看見小河口了,這讓張嘉銘的心裡不免變得熱切起來,對生存的渴望蓋過了應有的悲傷心態,加速划動了幾下,皮艇進入了一段相對狹窄的地段,小河心距離河岸邊最近處只有不到4米!

一陣尖細的嘯叫聲從頭頂傳來,果然,一頭I型喪屍發現了河道中有活人!

開始向自己額同伴發出邀請的信號,搞了半天,喪屍群的斥候原來是這個類型,而不是張嘉銘一直以為的R型,發出警訊后的喪屍快速的貼著地面向這邊移動,速度之快,只能用張嘉銘以前見過的蛇類扭行前進的樣子來形容!

雙方距離不大,不到百米,加上地形限制,喪屍居然還是能在第一個轉彎口逼近了皮艇!

大黑在皮艇上默然的注視著這頭不知死活的喪屍,換做平常,估計這貨又要逃離開來,經歷了幾場廝殺之後,這傢伙已經隱隱有了殺手氣質,不出手就保持沉默不語,一出手立馬見血,張嘉銘神經緊張的握緊了手中的七七式,雖然另外一把54手槍也在身上,卻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安全感,他知道自己那糟糕的槍法在面對這頭以速度見長的怪物時是對么的無力,唯一能指望的暫時只有兩樣,大黑的兇猛和喪屍對水的天然厭惡。

果不其然,追到河邊的喪屍停止了步伐,它還是想做一點嘗試,智力嚴重的不足讓這頭喪屍還是鋌而走險,連續後退了幾步,喪屍發出一陣低吼,助跑一小段距離,喪屍悄然躍起,目標直指河心中間的皮划艇!

喪屍的亡命舉動在張嘉銘眼裡還是令人膽戰心驚的,他驚叫一聲,下意識的舉起划槳想做抵抗,連手上有槍的事實都忘記得一乾二淨!

很可惜,喪屍彈跳的能力還是很低,只躍出不到兩米,這頭I型喪屍就跌落了水中,徒勞的掙扎幾下,很快便沉入水下。

抹了一把冷汗的張嘉銘剛剛放下的心,卻又再度被提起!那頭黑色的R型喪屍出現了,緊跟著它的,就是剩下的三頭I型喪屍,很顯然,這頭喪屍已經有了初步的智慧,他阻止了手下的出擊,看來,前面這頭喪屍的折損讓它對水有了深深顧忌,頭也不回的,喪屍群離開了河邊。

倒是大黑突然激動起來,對著屍群發出挑釁般的吼叫,犬吠聲引來的關注不僅僅是來之喪屍,更多是隱蔽在城區一些秘密的地點,包括沿著小河道兩岸的那些沉默的樓房,張嘉銘敏銳的意識到,自己以前是多麼的愚不可及,原來倖存者並不止自己一個,那些在禁閉的窗子後面一閃而過的影子在告訴自己,還有很多的人口在瘟疫中活了下來。

注意到這些的不止張嘉銘一個,來之天空的監視者也在記錄著發生在全世界各地的情況。

「病毒感染記錄第14227頁:諾亞方舟計劃第二步開始實施,孢子箱已進入空間站,大氣層成分分析報告上傳。"還是在哪個隱秘的基地里,機械化的女聲繼續自己的述說。

「測試氣罐已經就位,預計下一次霧霾時刻可以完全投放,據最新數據顯示,亞洲地區非常適合本次試驗,符合本次試驗要求程度達到99.8%。實驗數據正在進行最後對比,請耐心等待。」紅藍綠燈在這所未知的古怪實驗室終端閃爍一段時間后,終於停止下來,女聲再度響起

「所有數據準備好,進入發射倒計時!10,9,8,7,,,,,,0。發射完成,氣罐中74%成功進入大氣層!方舟計劃第二步正式啟動!回報,感染體數據準備收集中。」一路算是有驚無險,安全進入了大河之後,張嘉銘整個人由於一連串的驚嚇,身體疲累不堪,內傷此刻也開始發作,幸好,RA縣上下游都有巨大的水電站,他所處的大河河段屬於水勢比較平緩的地帶,河水不是很湍急,哪怕不去划動船槳,皮划艇都能長期的呆在一片固定的水域一動不動。

又累又驚身體受傷的張嘉銘在完全脫險后,整個人被太陽一曬,忽然眼睛一黑,徹底暈死過去,他太虛弱了,身與心的雙重打擊,任是你個鐵石心腸的壯漢都不可能經受得了。

大黑很是關切的爬卧在主子身邊,用自己的長毛為主人遮擋部分陽光,不會說話的夥伴在此刻卻是最忠心的,比起那些醉心於同類殺戮的人類而言,大黑這個異類給了張嘉銘最大的助力和驚喜,雖然,在哪要緊的關頭,大黑沒有及時的出現挽救崔家三口,但那卻是不能怪大黑不仗義,崔連升之前傷害過它,不出手相救確實無可厚非!

換做是人,你會考慮去救一個曾經想殺你取肉的傢伙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至於崔氏母女,大黑只當他們是生人,過路客,還沒有完全列入家人的範疇,自然也不會有任何過多的感情投入。

評價大黑的行為,依然只能以上一次張嘉銘險些落入屍口為標準,只有遇上危難的一刻,大黑才會變得勇往直前!

這也是它護主的基因在起作用,比起世界名犬中的羅威納出名的護主性格,大黑確實有出彩之處。

時間轉到午夜1時,張嘉銘慢慢醒轉過來,大黑看見主人蘇醒,關切的天天他的臉頰,

「水!」喉嚨中火辣的乾渴也是他醒來的原因之一,大黑懂事的從紙袋中叼來一瓶礦泉水,並為張嘉銘咬開蓋子,一股清涼潤滑的感覺進入腹部,讓張嘉銘感覺好受了許多,但是內傷的痛感還在,他需要休息,大量的休息。

夢中,那些痛苦的場景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從父母慈祥的笑容,英華甜美的身影,再慢慢的轉到崔家,就連崔連升哪張老菊花臉都不像以前那樣讓人厭惡,那相處時刻的一幕幕圖景,讓張嘉銘在夢中都快要陶醉了,血液,喪屍的醜臉,鄧氏兄弟為復仇而扭曲的猙獰面孔構成了夢境的後半部,烈火,匪徒,鐵匠大叔的瘋狂咆哮!

英華死亡時刻看著自己的眼神,讓張嘉銘在夢中突然變得竭斯底里起來

「英華!英華!媽媽,你們不要走!」這是他在夢境中最揪心的一幕,痛苦,悔恨,自責,如果自己能有大黑一半,不,哪怕十分之一的能力,崔家三口就不會死亡!

對亡妻的思念讓虛弱的張嘉銘雪上加霜,如果不出意外,這個悲憤莫名的男人用不了多久,就會凋謝在這條故鄉的大河裡。

第二日下午,張嘉銘又醒來了一次,大黑叼來了板塊豬油糕,那是它的糧食,它只會盡到這一步的責任了,畢竟,在水上你能指望一條狗給你生火做湯嗎?

喝下半瓶水后,張嘉銘試著吃下一口豬肉糕,那種膩味的口感讓他居然有力氣爬上船幫吐了起來,為了活下去,他必須吃東西,好在袋子中還有其他食物,張嘉銘飢餓的腸胃催促著他翻開大袋,還好,那袋薯條和乾果都在,換做往常,張嘉銘都會不屑一顧的說

「小孩子吃的玩意」現在這些東西卻是不可多得的口糧,嚼下幾片薯條,大黑看見主人似乎好了點,也開始樂滋滋的自顧自啃起了豬肉糕,吃得嘴巴油光燦燦,一副滿心歡喜的樣子。

張嘉銘身體沒有完全恢復,他吃完東西,又暈睡過去,不是他不想動,而是傷勢讓他無從選擇。

6月14日,逃難日第四日清晨,躺了整整三天的張嘉銘被雨滴淋醒了,本來休息好好的,也許是渴了,他不自覺的喝了幾小口雨水,正巧大黑這個傢伙看見主人嘴巴蠕動,也毫不客氣的過來給主子一個濕吻!

害得張嘉銘吞下不少它的口水!死狗,死開!張嘉銘沒好氣的撐起身體,他可以動彈了,就必須趕緊想辦法找塊乾燥的地方,皮划艇不同那些江上的木船,排水設備一點都沒有,如果等雨下久了,這條划艇可就變成潛水艇嘍!

借著雨水,先搽搽臉上的淚痕,這幾天他都是哭著哭著睡著,又經常在夢中哭醒,臉上早已經是五花六道的了,雨水很是清涼,6月的氣候不見得比3月初強多少,依然有點幽幽的寒意,張嘉銘洗了一會,才發現江山瀰漫著霧氣,張嘉銘的第一反應就是

「草,這下好了,連個可以用來確定方位的指示點都沒有了!」四下張望了一會,總算是天不負苦心人,張嘉銘看見了自己原定目標的希望!

小孤島的航標燈!儘管很微弱,張嘉銘還是辨明了自己處在的位置,估算下時間,大概要劃上半個小時左右,想歸想,操作起來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張嘉銘操作雙槳,開始奮力划動,剛剛恢復的一點體能讓他只能做簡單的半槳划動,就跟切土豆皮一樣,淺淺的割下,卻帶不走連片的皮層,這種慢悠悠的方式成了無可奈何的事情,張嘉銘開始感覺到這股霧氣的古怪,從初始的時候,喝下那些水就味道很甜,好像有點酸酸的檸檬味,現在臉頰碰上這些霧氣,居然感到開始發紅髮燙的感覺!

糟糕,難道這些雨水和霧氣有問題?自己喝下去了大黑的口水,應該會起點消毒殺菌的作用啊,大黑以前還吃過喪屍的大腦,但是它沒有病變,那就是大黑口水有強效殺毒的證據,再加上大黑沒上用哪張臭嘴舔過自己,也沒見自己屍變啊!

相同這一點,張嘉銘心下稍安,手上的動作也加快了幾分,如果再淋下去,自己這種虛弱的身體再來個感冒發燒什麼的,那真得一家人團聚在地府了!

花了比預計時間多出三倍后,張嘉銘成功抵達了這座小島。當年父親和一幫漁友划船放釣的時候帶著張嘉銘來過這裡,島上有座航燈塔,用電池組供應的就,算電池用光島上的備用發電機和大功率的電池組都會提供必要補充,最少在半年內不愁沒有電力!

還有兩個專門的守塔人在上面看守,平時,每個月固定的幾個日子,都有人送肉米鹽之類的生活物資,島的南端是砂礫地和沙灘地帶,江水暴漲的時候會被淹沒,北端就是一個緩坡,落差不過二十五米,塔就坐落在最高處,塔不過二層樓高,已經足夠讓江面上的航船看清楚,塔樓下面就是一片樹林,不大,足有十餘畝,加上南端的砂礫地,總共也有30多畝地,當然,能利用的也只有北端那十幾畝地而已。

此時正是漲水時期,砂礫地沒有了,張嘉銘跳下淺水區,大黑也跟著,有樣學樣的幫助主子推動皮划艇,張嘉銘欣慰的看著大黑,心裡還是很高興,自己太虛弱了,大黑的力氣又大,就算出力不對位,自己也可以通過調整方向把皮划艇引向正路,一人一犬努力下,涉水過了淺灘后,終於登陸這個小島,張嘉銘一屁股坐在岸堤邊上,他沒多少力氣去綁好皮划艇了,只能先喘口氣,好恢復下體力做下步打算。

張嘉銘從來沒有想過,登陸島后,第一批前來歡迎自己的,就是5隻山羊!

大黑倒是神色淡淡,一副風雲不驚的大將風範,也許在它眼裡,這些長角的傢伙根本對自己造不成威脅吧,休息足夠了,張嘉銘就走向這些家養的山羊。

就跟大黑一樣,山羊也是明顯的變異獸,他們的體型比以前大了不少,本地山羊最大的個體也不過是50多斤左右,現在可好,最大那隻估計也要有個百餘斤左右,漆黑的羊角修長了不少,呈瑩瑩的墨綠色,看起來很是威武,只是可惜,這幾隻都是母羊,見了張嘉銘也不怵,自顧自的繼續啃食雜草,張嘉銘看著母羊鼓囊囊的**,心想有門,估計這些母羊生產過羔子,還沒過哺乳期呢,試著走進母羊,也沒見它們反應過激,張嘉銘很乾脆的抓住其中一頭,想要把它帶到皮划艇處,沒料想,自己太過虛弱,反被母羊輕輕晃動下身體就給帶倒了!

大黑見主人被欺受辱,作勢就要撲過去撕咬,張嘉銘連聲制止。在鄉下的時候,張嘉銘就跟外婆放過牛,如何對付脾氣倔的牲口,他還是記得的,要麼比他強勢,要麼因勢誘導!

張嘉銘拔下一叢較為新嫩的的青草,遞給母羊,果不其然,母羊不自覺的接下這份賄賂,張嘉銘嘿嘿的賊笑著,繼續拔草,順利的把母羊安置到了一處小樹地下,找來了一根結實的繩子,給安靜下來的母羊套好,叫大黑幫忙挪來一塊大石頭,權且當做凳子,在母羊身子地下放上一個大的塑料桶,就這樣,小孤島第一個擠奶工誕生了!

儘管生疏,張嘉銘開始的時候還是弄痛了2次母羊!搞得母羊踢翻了奶桶,讓他好不尷尬,辛苦大黑這個從外表黑到裡面的監工恪盡職守,死死看住幾隻被騙來的母羊,這才讓張嘉銘的擠奶工作順利進行,又摸索了一小會,張嘉銘算是知道了門道,第一滴奶,終於滴落如奶桶中,10分鐘后,張嘉銘小心翼翼的捧著一碗羊奶,這可是真正的純天然那個無污染的啊,張嘉銘眼淚都要流出來了,爸媽,英華,叔叔阿姨,我張嘉銘又能活下去了,一口乾掉這一碗奶,張嘉銘感覺自己又重新活過來了!

大病過的人不能吃多硬食,流質的東西卻是多多益善!又喝了2碗后,張嘉銘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島上沒有看見活人的蹤影,用來交通的兩條小船倒是沒動過,難道是守塔的兩位老人都掉河裡去了嗎?

喪屍怕水張嘉銘知道,但是普通喪屍那種毫無意識的存在是不會有腦子去躲避開水源的,想通了這一點,張嘉銘心中釋懷,反正大黑鼻子靈敏,就算島上有喪屍,只要不是鐵匠叔那種恐怖的M2型喪屍,那就根本不用去擔心,取來祖傳菜刀,張嘉銘又想起了大黑的歡喜冤家--鐵匠叔。

無獨有偶,張嘉銘的外祖父也是個鐵匠!附近鄉里的許多新手鐵匠都直呼外公為師叔公!

不用問,肯定是外公輩分大,資歷高,要不然也沒人會亂喊。鐵匠叔算起來,也是外公的門徒,可世事難料,誰能想到,已經作古的外公如果知道自己的高徒變成了吃人的魔鬼,他老人會不會氣得從墳里跑出來用拐棍狠狠治一下這個不肖的徒孫呢!

南方一帶自古民風彪悍,本地對兵器之類的管制向來很嚴,但是民間制刀的技術無論經歷那個朝代都不見衰落,中東有聞名世界的大馬士革彎刀!

近東有馬來隕鐵鋼刀!還有現今最流行的東瀛武士刀!到了張嘉銘的西南少數民族區域,那就是赫赫有名的苗刀!

這可不是戚繼光創造那種苗刀,而是確確實實的少數民族的開山,防禦害獸,對抗官府用的苗刀,刀頭平直,有一定傾斜度,刀鋒度採取多次鍛打的上好鍛鐵,鋒口最長可達四十厘米,刀柄處配有護手,刀背寬厚,硬度非常高,如果不想傷人,可以用刀背做劈砸的動作,一樣可以削弱敵手。

到了近代這門手藝受到了天朝部門的干擾!苗刀成品大多已經被老鄉們雪藏起來,免得被公安收去,管制刀具的制度下,掌握苗刀製法的外公也不能隨意打造那種半米長的苗刀了,但那是老人家卻是不甘寂寞,既然不讓打長刀,那我打把袖珍的總行吧!

就這樣,手上這把真正的袖珍苗刀誕生了!依稀中,張嘉銘還記得舅舅曾經用這把鋒利的柴刀一下就把碗口那麼大的小樹劈成兩截,就算換做古代那種奉行冷兵器的時代,這把刀鋒利的程度也卻是讓人咂舌!

不同的是,張嘉銘這把武器的戰績,現在只有一頭喪屍而已,已經重新被磨礪過後,這把寒光閃閃的微型苗刀正握在手中,讓張嘉銘自信提高了不少。

搜索了一下塔樓,沒有發現動靜,廚房裡的爐火早就熄滅,案台上的兩把菜完全枯萎,就連爐子前的小飯桌上都有少許灰塵,中間的小屋裡的兩床被子也疊得整整齊齊,沒有人動過的痕迹!

上得樓去,除了兩袋子米外,剩下就是一些燒火用的乾柴,一隻母雞調皮的蹲坐在柴堆上,好奇的打量著張嘉銘。

通往燈塔的樓梯還豎在哪,黑洞洞的塔洞沒有人影。張嘉銘喪氣的走回廚房,繼續翻找下,他還發現了幾斤臘肉,冰箱沒有停電,顯然這裡的蓄電設備非常經久耐用,向來也是,RA縣在沒有修築下游發電站的時候,整條江水都是用來運輸木材的黃金水道!

每年一到漲水期,大批的木柴全部都彙集到這裡,等待著來往的商船託運到下游的省城。

十里長提擺長木,千船帆動送財來!這句打油對子正是那時候的真實寫照,也從側面提醒了張嘉銘政府和民間對這條巷道的重視,航塔維護自然也就成了重中之重!

照顧好航塔,就是對自己的生意負責,所以,守塔人在本地是很受尊敬的,把航塔建設好來,配給最好的電力和生活設施就成了重中之重。

除了就近幾年,新發電站的落成,兩條國道線的通車,水路航運生意受了很大衝擊,國家也好,民營企業,都幾乎放棄了這條航道,現在除了上下游的居民經常因為山路不便,需要藉助水道之外,再也沒有以往那種千帆搖曳的大型內陸水港的繁華景象了。

張嘉銘嘆口氣,走向後院,那裡是一處開墾完全的地段,足有半畝地,守塔人似乎把這裡當成了一方家園,居然種起了各色的蔬菜,黃瓜,番茄,西紅柿,大白菜,還有蘿蔔,大部分市面上的菜種都有一些,張嘉銘也不客氣,抄起一個小菜籃,順手摘了幾個青椒外加一把韭菜,小蔥花也來上三兩根。

他又發現,原來菜地邊上的小木屋就是養羊和雞鴨的地方,此刻裡面有5隻嗷嗷待哺的小羊羔,還有十幾隻雞鴨蹲在稻草堆里,張嘉銘懶得去管羊羔,母羊總會回來餵奶,他只想看看這些變異雞鴨有沒有下蛋。

很幸運,驅趕走這幫雞鴨后,張嘉銘從草堆里翻出了四十多個巨蛋,每一個足有拳頭大小!

乖乖個隆冬!你們這要是再變異幾年,不會生出鴕鳥蛋吧!一把韭菜是不夠用了,張嘉銘又採了好幾把,回到廚房就開始攤煎蛋,廚房裡的油鹽管夠,柴火什麼的也無需操心,不多一會,幾個油汪汪的大煎蛋出鍋了,大黑早就聞到香味,在一邊饞得嗚嗚直叫喚,不停的在搖晃那條大尾巴!

「就不給你!嘿嘿」一臉壞笑的調戲著大黑,難得的,張嘉銘幾天來第一次露出笑容,

「給!」一抖鍋鏟,一大張香噴噴的攤煎蛋順勢飛出,大黑敏快的跳起,大口的吞下,

「你豬八戒吃人蔘果啊!只管吞不管嚼的啊!」笑罵著,張嘉銘又做了幾份給它,這次是放在一個破掉的小砂鍋里,大黑老實不客氣的埋頭狂吃,一點做護衛的風度都沒有。

端著碗,張嘉銘上到二樓,一邊吃一把看著外面的風雨,著該死的鬼天氣,我家的大火應該滅了吧,那些個傢具不會全部被燒光了吧?

唉,還想那麼線東西幹什麼,反正有那群瘟神在,自己恐怕這輩子都回不去了!

這個小孤島倒算是個世外桃源,吃喝什麼的都不會愁,光是蛋和魚蝦每天都有大把,蔬菜自己一個人能吃多少?

剛檢查過,樓下的儲藏室還有十幾袋子估計是過年時候慰問送來的香米,包裝非常考究,看標籤就知道可以保存很久,自己和大黑吃到十月都有餘,鹽也有6斤多,油整整二十五斤裝的兩大壺!

冰箱里有少量的臘肉和魚肉,就是魚肉絕對不新鮮了。島上還有一部電視,開著塔邊的鍋頭接受信號,估計是不用用了,因為早就沒人播放什麼節目了。

沒有電腦,倒是有一部dvd,張嘉銘想都不用想,那部老掉牙的機器估計能放的片子也就那幾部,守塔人都是一把年紀的人,充其量就看看以前的老革命片子,或者頂多這邊老人最愛哼的彩調山歌什麼民俗風情歌曲的,張嘉銘偏偏對這些都是嗤之以鼻的!

眼見沒有能跟外部取得聯繫的方式,張嘉銘也只得作罷。活下去,這是張嘉銘現在唯一的念頭,那還能怎麼呢?

自己還不是一如既往的死瘸子,半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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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微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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