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番外(二)我的皇后
「有勞了。」我急忙笑道。
那小廝擺擺手,道:「小姐不用跟我客氣,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和妹妹想的這般相似的人呢。」
小梨笑著在一旁搭腔道:「那可是我們小姐的親哥哥呢,自然是像的很。」
那小廝點點頭,笑道:「姑娘說的對,不過另一位公子倒是跟這位小姐長得不太相像,不過也是俊美德很,還出手闊綽!」
我腳步一頓,停了下來。
此時正走在客棧的大堂里,人來人往的,我就這麼突然獃獃地停了下來。
小梨也是一愣,問道:「怎麼?還有一位公子?」
那小廝頓時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道:「有的,一起的還有一位公子,就住在那個你們要找的那位公子的對面房間里。」
我突然心裡狠狠地揪了一下。
不過我還是裝作十分鎮定的模樣,道:「剛剛想起來一件事情來就突然停下了,還請小哥帶我們去找我那位哥哥。」
那小廝點點頭,笑得開心道:「哎!小姐們這邊來!」
我內心突然升起一股十分不舒服的感覺來。
我轉身對著正跟在我身後的小梨和庄蓮道:「你們在樓下等我,我自己上去。」
小梨急忙道:「那怎麼行?萬一有什麼危險呢?」
庄蓮也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跟著小姐吧,不然實在不放心。」
放到平時我肯定同意了她們倆的請求,可是今天不知怎麼了,我內心十分不想讓小梨和庄蓮跟過來。
我冷了口氣,道:「你們就在這裡等著,不要亂跑,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之後我就迅速地轉過身去,跟著不遠處的那位小廝一同上了二樓。
她們聽我的話,自然不會跟上來。
唉,之後再說吧。
我跟著那小廝上了二樓,那小廝指著最裡面的一間房間,對我笑道:「那間屋子就是小姐的哥哥居住的地方,小姐是自己去還是我去先敲門?」
我笑道:「有勞小哥了,我自己去吧,小哥先去忙著罷。」
那小廝微微笑了一下,就下了樓。
我朝著那間屋子走了過去,內心亂的不得了。
我該怎麼面對他呢?
我該不該問那個郭南安的事情?
他為什麼現在才來找我?
他一定是知道了我的事情了吧?
我定了定心,還是敲響了門。
不一會兒就有腳步傳來,還沒開門就聽到一個陌生清冷的聲音傳來:「是剛剛點的熱水么?」
門「咯吱」一下被打開。
不是陳盈。
我沒見過西南王的嫡子郭南安,但是我知道他就是。
相貌怡麗,身材挺拔,薄唇挺鼻,眼神裡帶著些許的高傲。
我和他都呆住了。
不過他顯然先反應了過來,扯了一抹微笑,隨後還是一副清冷的模樣,對我道:「還請紈姝小姐稍等片刻。」
然後就關上了門。
一瞬間,我想要落荒而逃。
我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
又過了片刻,門又被打開了,這回是一件緋紅的陳盈。
他靜靜地看著我,我卻不敢抬頭與他相視對望。
「進來吧。」他那帶有一點沙啞聲音的嗓子開口道。
我沒動。
他似乎也沒動。
他最後嘆了口氣,低低地對屋子裡喊了一句,他道:「郭南安,從我屋裡滾出去。」
雖說是用了「滾」字,可是語氣里是平淡溫和的,毫無惱怒之意。
須臾,那郭南安就一臉不情願地走了出來,正巧,兩個小廝抬著一桶熱水過來了。
郭南安看了一眼那桶熱水,突然冷冷道:「放下吧,用不著了,有人不稀罕了。」
這話之意自然是針對陳盈。
不過,陳盈和我一樣,都是沉默著,一句話都沒說。
那兩個小廝似乎是被郭南安的神情和冷漠的語氣嚇到了,一句話沒說就急忙將剛抬上來的那桶熱水又抬了下去。
等到那兩個小廝終於不見了身影,陳盈才開口道:「南安,你先回你房間去,之後我再跟你說。」
郭南安聽到這話似乎是笑了笑,許久,才聽到他有些諷刺地笑著道:「希望你記住你答應我的事,別真的因為某個無關輕重的女人讓我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
他輕輕地推了我一下,從我身側走了過去,片刻,對面的房門被打開的聲音就傳來了。
不過,腳步聲停了,郭南安沒進屋。
陳盈似乎是有些生氣了,有些惱怒道:「你還要做什麼?」
陳盈話音剛落,就聽到郭南安笑著回答道:「不做什麼,你們快點說,你剛才才答應我要陪我出去吃雪梨蜂蜜粥的。」
這笑聲竟然被我聽出了一絲委屈和寵溺來。
說完這最後一句話,郭南安就關門進屋了。
陳盈嘆了口氣,道:「快進來罷。」
屋裡並沒有什麼不堪入目的場景,我心裡頓時放鬆下來。
他指了指屋裡正中央的凳子,笑道:「快先坐下吧,我給你倒杯水。」
「不用了,我不渴。」我也笑著回答道。
他停了手裡的動作,看了我好一會兒,才笑道:「不喝就算了,下次我來看你給你帶些碧螺春來,都是極好的貢品茶。」
下來來看我?
極好的貢品茶?
我心裡不禁有些嘲諷,這陳盈是把西南王府當成了自己的家么?
這麼不拿自己當外人?
還是說,已經不是外人了?
陳盈在我面前坐了下來,道:「之前我一直還南方治病,他……等我回來的時候才聽說你的事情,那時候我慌忙跑去張府看你,才知道你來了臨安,就跟著來尋你了。」
許久他聲音有些悲痛地又補了一句,他誠懇道:「對不起啊,紈姝,是我沒保護好你。」
我看著比我高許多的陳盈像是做錯的事情的小孩一樣死死地低著頭,我突然釋懷了。
他是我哥哥,我母親的牽挂,我唯一的親人了。
我輕輕地抬手碰了碰他的發冠,笑道:「不怪你的,哥哥。」
他再抬起頭時,眼睛分明是紅的。
我心突然疼了起來。
我想起來他剛才說的去南方看病,我急忙問道:「你剛才說你去南方看病,你怎麼了?好些了嗎?」
他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有些臉紅地笑了笑,道:「沒事的,就是在邊疆那裡落下的病根,現在吃著葯膳已經好很多了。」
我點點頭,他在邊疆吃了多少苦我不知道,但是我能想到。
他不該再受苦了。
房間里再說完話后頓時陷入了一陣詭異的沉默來。
我深呼吸了一口,強迫自己問道:「郭……」
陳盈沒給我問下去的機會。
「我喜歡他。」他打斷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