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惡毒計劃
諸葛邪見女子肯吃,便又餵了兩顆。兩人唇齒相接,久久不離,如此數次,諸葛邪心中竟是欲潮泛起。
女子亦是氣喘粗重,兩頰生暈,在夕陽的餘暉下,更顯嬌艷欲滴。
「你是不是受那歡喜金丹折磨了?」諸葛邪試探性地問。
女子知他意欲何為,急忙連眨三下眼睛。
「還好,我也沒事,我今天沒練功。」諸葛邪故作平靜,「但今晚回去,我們還是要恩愛的。」
這倒是實話,回到洞中,他們需得一番纏綿才能入睡,否則半夜極有可能被折磨致醒,不是她,就是他。
「不如我們現在就將這事辦了。」諸葛邪認真提議道。
女子慌忙連眨三下眼睛。雖然她與諸葛邪已經做了那麼多羞恥難堪之事,但那畢竟是在岩洞之中,現在這荒郊野外,山巔之上,諸葛邪竟向她求歡,她如何能答應。
這也太過荒唐,簡直讓人匪夷所思,跟畜生何異。
諸葛邪卻好似打定了主意,摟著女子席地而坐,指著天邊的夕陽:「你看,多美的景色。這裡開闊空曠,風景秀麗,空氣清晰,又無人打攪,怕什麼。」
女子還是連眨三下眼睛。
「我們一邊恩愛,一邊欣賞美景,豈不快活?」諸葛邪將女子轉過身來。
女子面露焦急之色,一雙漂亮的眼睛與諸葛邪對視,眨了又眨,而諸葛邪卻只是微笑。
然後,他伸手去解她的裙帶。
女子只能在心中哀嘆,微微閉上眼睛。現在她終於明白,他並非真正疼愛她,也不是因為迫不得已或者為了救她才踐踏她的身子。
而是因為他心中便是這般所想,只圖跟她淫樂,無論何時何地。
想到自己的身份,想到自己與他的關係,竟被他當作洩慾的工具,不禁悲憤交加,落下淚來。
裙帶剛解,衣裙鬆開,諸葛邪咽了咽口水,卻瞧見女子眼角淚痕滑落,不禁一愣。
「你若實在不願意,我便不強求。」諸葛邪面露失落之色,「我只是覺得在這裡確實很好,回去洞中,外面又有那老不死的在亂轉,你心中肯定緊張,我只希望你快快樂樂地跟我在一起。」
女子睜開眼來,一雙淚目看著諸葛邪。見諸葛邪一臉真誠,失落之餘又帶著些痛苦和自責,更有強忍著的渴求,甚是可憐。
她心中不由得一動,隨後五味雜陳。不管他是不是為她好,他會變成今天這般模樣,說到底都是她的錯。
心中暗想:他從小受那魔頭熏陶,有如今的所作所為,也情有可原,我又如何能怪罪於他。便由著他吧,只要他能快活……
見女子久久沒有回應,諸葛邪按耐不住,雙手已是開始不正經,女子不由得渾身一顫。
諸葛邪急忙一手扶住她,柔聲道:「是不是我的手太過冰涼?」
這雖非主要原因,女子還是眨了兩下眼。
得到女子的回應,諸葛邪遂大膽起來:「待會兒就不涼了。」
……
諸葛光見天色已完全漆黑,諸葛邪仍舊沒有回來,不由得心中焦慮,更有懼怕。
他的擔憂不無道理,那女子是何等人物,一旦事情有變,他和諸葛邪都將死無葬身之地。
這會兒他倒是開始悔恨,想著不該心軟,讓諸葛邪帶那女子出門。
唉,畢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娃娃,縱使心狠手辣,也難免對他有一點感情,只盼他恪守囑託,不鬧出什麼幺蛾子來。
忐忑不安地在屋前不知轉了多少圈,終於等到諸葛邪「凱旋」而歸,他懷中依然抱著那女子,只是女子癱軟如水,如若一觸即化。
浸淫此道的諸葛光,一眼就看出是怎麼回事,笑得兩眼都眯成一線:「喲!出去打野戰啦?」
諸葛邪不理會諸葛光,自顧自地將女子抱入岩洞中。
「這臭小子,好像越來越不對勁了。」諸葛光暗想,「我得早做打算,不能讓苦心經營近二十年的心血毀於一旦……」
一晃又是多日過去,諸葛邪每天修鍊《翻雲覆雨訣》,法訣進步不少,但境界依舊停留在初窺境巔峰。
諸葛光知道,諸葛邪隨時都有可能突破。
一旦他到了突破之際,我便讓他嘗點甜頭,同時也將眼前的麻煩處理掉……諸葛光不由得暗想。
這個算盤他不知多了多久,他師父的七粒絕品歡喜金丹已經僅剩一粒,他心中也不由得有些急。
他琢磨著:算算日子,只剩三天,如若臭小子還不突破,那最後一粒絕品歡喜金丹只能給她吃,如此一來,又得改變計劃。
可惜我自己煉製的歡喜金丹並不能用來對付她,不然也無須精打細算。
這一晚,諸葛邪照例燒熱水給女子擦身,端著熱水進入岩洞時,諸葛光也跟了進來。
見諸葛光在石床邊站定,面含微笑,興緻勃勃地看著自己,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諸葛邪不由得有些慍怒。
「你來這裡做什麼,出去!」
諸葛光的笑容變得更燦爛:「怎麼,還跟我見外?我看看都不行?」他說著伸手要去掀開被褥。
女子平躺在石床上,光著身子,只是蓋了一床被褥,半截雪白無暇的香肩尚露在外邊。
諸葛邪見了諸葛光的舉動,頓時大驚,一把將他的手擒住:「你不要亂來!」
女子睜著眼睛,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心中頗為感動。
「什麼亂來?」諸葛光樂了,「這女子的身子,你看也看了,摸也摸了,親也親了,玩也玩了,現在我要看一眼,你卻說我亂來?難道我看不得?難道我看不得?!」
諸葛邪一時愣住。
「我花費掉如此之多的絕品歡喜金丹,讓她淪為淫物,供你汲取陰元,供你日夜洩慾,現在我要看她身子一眼,都看不得?!」
諸葛邪的手慢慢鬆開,見此,女子略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我從小將你養大,教你這麼多東西,你竟為了一個女人,跟我這般計較,你可真有出息!」
諸葛光說完,手再次伸向被褥。諸葛邪心中一急,又是出手阻止,並且挺身擋在床前。
諸葛光雙目圓睜,氣得臉色發青。他收回手,微微向後退兩步,咬牙切齒道:「好,好,好,你倒是稀罕她,你倒是憐惜她!」
「她是我的女人!」也不知是因為憤怒,還是因為緊張害怕,諸葛邪渾身顫抖著吼道。
「很好。」
諸葛光不住地點頭,發出他那古怪的不男不女的聲音,尖細,並且有些刺耳。
「你稀罕她,你憐惜她,你以為我也像你一樣?這一個多月以來,你不是每天汲取她的陰元,就是沒日沒夜與她交歡,如此玩弄,她現在無非就是個殘花敗柳。」
諸葛光一甩衣袖,轉身離去。
「這等會貨色,就你稀罕。你若憐惜她,那你以後就憋著,別碰她的身子。」
諸葛光離去多時,諸葛邪仍呆在原地腦中一片空白。
夜深人靜,諸葛邪沒有與女子纏綿,《翻雲覆雨訣》將他折磨得厲害,他咬牙強忍著。
「你不用在意他說的話。」
忽然一個輕微細小的聲音傳入耳中,悅耳動聽,恍如天籟,又略感親切。
這裡邊除了他和那女子,便不再有別人。那女子竟能開口說話了,諸葛邪心中無限歡喜,黑暗中,他激動地捧起女子的臉蛋。
「是你在說話么?」他問。
「小聲些。」女子輕聲回答,「別讓那魔頭聽到了。」
「嗯,不能讓他聽到。」諸葛邪也擔心諸葛光聽到后,會用什麼損招對付女子,「剛才你說什麼?」
女子猶豫一下,開口道:「我說,你不用在意他說的話,別憋著,會憋壞身子。」
諸葛邪將臉與女子的臉貼在一起,柔聲說:「無礙,我能挺住。那老不死的雖然說話難聽,說的卻是實話,是我太粗心,一直沒有覺察。」
女子心想,你即便是細心,那又能怎樣,還不是要這般……你又聽信那魔頭的話,說什麼每次都要全力以赴。
「我沒事的。」女子細聲細語地說,「不用擔心。」
「你別騙我,我做了什麼,我心裡明白。」
女子在心中一嘆,然後說道:「真沒事,多慮。我現在想要,想是那丹藥發作了,你輕點就好。」
聽聞此言,諸葛邪再三遲疑,最後還是雙手撫上女子嬌軀,將她憐愛。
次日,諸葛邪一如既往盤坐於碧潭邊上,一邊潛聚靈力,一邊領悟諸葛光教授的法訣要領。大冷天,光著膀子,大汗淋漓。
血紅的霧氣從他背上緩緩冒出,越發濃密,外人一看,便知其修行之功極為邪惡。
諸葛光坐於屋前烤火,認真地往下巴貼假鬍子,無意間抬頭一瞥,見諸葛邪的背上不僅冒出紅霧,還流出如血般的汗珠,彷彿背上有無數傷痕。
他不由得一驚,然後心中大喜,急忙返回自己屋中,取那寶貝布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