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罪有應得
「快!最大限度地將靈力聚於體內!」諸葛光高聲提醒。
諸葛邪睜開眼,扭頭看向諸葛光,不明所以:「為何?」
「準備突破。」諸葛光面色嚴肅,說著掏出那最後一粒絕品歡喜金丹,遞過去:「把它吃了。」
諸葛邪有些懵,這可怕的丹藥,老不死的為什麼讓他要吃。
「愣著幹什麼,我還會害你不成?」諸葛光催促,「趕緊吃了,然後才能順利突破。」
以往,諸葛邪對諸葛光總是言聽計從,不管諸葛光要他做什麼,他都只顧著做,毫不猶豫,也不問原因。
現在,他倒是迷糊又清醒,內心不由起疑。
「你若不吃,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將付之東流,你考慮清楚。」
諸葛邪注視諸葛光片刻,終於還是照做,將那丹藥放入口中。
「然後呢?」他吃下丹藥后問,「怎麼突破?」
諸葛光答道:「回你洞中,找你的女人。」
「我現在還不想。」
「馬上你就想了。」
目送諸葛邪進入岩洞,諸葛光冷笑:「待會兒你不想也不行……」他來到洞口邊,靠坐於一塊石墩,暗自竊喜。
好似他的所有目標已盡皆達成,勝利的果實就在眼前,觸手可及。
想我諸葛光一生跌宕起伏,壞事做盡,曾有無限風光,晚年也遭受報應,但老天終究待我不薄,讓我遇到了他,又撿到了她。
能將他訓練成淫邪無比的魔頭,便是我諸葛光此生最大的成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唯吾而已。
至於她,哼!被日夜淫弄,已人不似人。想她如此身份,竟落得這般凄慘境地,實在讓人心生愉悅,痛快!痛快!
如今他服下我師父的絕品歡喜金丹,已是天下最勇猛的男人,便是神仙也阻擋不了。帶著這能夠焚盡煉獄的欲.火,去傾瀉在她身上,嘖嘖嘖……
兩個都服用了絕品歡喜金丹的淫.娃,苟合在一起,妙哉,妙哉!最後不是他死,就是她亡,否則……
諸葛光想到這裡,不由得露出喜形於色的笑容,一副陰謀得逞后得意洋洋的模樣。
「否則就有好戲看咯!」
不消片刻,他便清晰地聽到一陣陣女子的嬌吟之聲,從洞中傳來。以他豐富的經驗,和對女人的了解,他能準確分辨出這聲音中,絕大部分是痛苦,而非快活。
他站起身,拍拍屁股,朝自己的屋子走去,心中一塊大石頭終於放下,感覺神清氣爽。
「號稱神女,卻被男人淫樂至死,傳揚出去,定會是一段千古佳話。」他躺在自己床上,美滋滋地自言自語,「但願千萬別死太早才好,不然那小子可要趁熱了……」
中午躺下,諸葛光睡到傍晚才醒,他出門的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岩洞口旁查探動靜。
聽得洞中歡愛之聲仍是不斷,雖在他意料之內,也不免暗自有些驚喜。
內心盤算著:「明日,後日……」
看看天色將晚,諸葛光趕緊上山捉了兩隻野兔,在屋子前生火,慢悠悠地烤起來。
此時此刻,彷彿是他人生當中最得意的時候,即便想起有著血海深仇的諸葛毛,也不覺氣憤。
因為,他知道自己即將大仇得報,諸葛毛,以及所有跟他有仇的人,都將不得好死。
他開始為今後的每一步做打算:何時走出忘憂山,先找誰的麻煩……
火堆熄滅,諸葛光終是想得困了,他便回屋呼呼大睡。
第二日,諸葛光依舊如此,除了吃和睡,便是想事情。
到了第三日早上,剛走出屋門,立即就聽得岩洞中傳來諸葛邪的吼聲:「老不死的,你給我合理的解釋!」
諸葛光暗笑,心想剛剛好,時間一點不差,今日便是最後一日。
「什麼解釋?」他一邊大聲回應,一邊朝岩洞走去,「你想要什麼解釋?」
「怎麼會這樣!」諸葛邪問。
「怎樣?」諸葛光笑著說,「我進去看看。」
「你別進來!」
諸葛光在洞口邊停下腳步:「我不進去,怎麼知道是什麼情況?」
「我怎麼跟她分不開了!」
諸葛光暗笑:你吃了絕品歡喜金丹與她交合,能分開才是怪事。
他打趣道:「你不是稀罕她,憐惜她,跟她難捨難分么,現在難捨難分了,你怎麼又急了呢?」
「別繞開話題!」
諸葛光問:「她死了沒有?」
「你才死了呢!」
「還沒死?」諸葛光不由得有些吃驚,「趕緊把她弄死!」
「我不!」
諸葛光冷哼:「她若不死,你就永遠別想脫離現在的處境。」
「我就是永遠跟她這樣連著,也不會讓她死!」
「那可由不得你。」諸葛光笑道,「你永遠這般倒是爽得很,卻不知她哪天會疼死。」
岩洞里一陣沉默。
諸葛光繼續說:「你也不想想,你吃了我的丹藥,那男人的威風……」
話只說到一半,諸葛光突然愣住,因為他感覺到一股浩瀚磅礴的靈力,這時竟從岩洞中蔓延開來。絕不是諸葛邪那臭小子所能擁有,這靈力之可怕,令人心驚膽寒,忍不住匍匐在地。
神州之中,能有如此靈力的修行者,寥寥無幾。
「臭小子,壞我大事!」諸葛光大驚失色,當即衝進洞中,「你是不是亂給她餵了東西!你——」
才剛入洞,諸葛光便覺眼前一片幽藍,不知什麼時候這洞中竟開滿了那詭異幽藍的花朵,無處不在,把整個岩洞鑽得嚴嚴密密,連半片石壁都看不到。
儼然已不是一個岩洞,而是一間花屋。
幽藍的光在聳動,輝映著花床上的兩人,兩人坐著擁抱在一起。諸葛光一眼瞧見,便覺一雙冷目瞥來,頓時一聲慘叫。
啪啦一聲。
好似野豬翻進了泥水裡,泥漿濺射,水花亂灑。
「英明」一世,狡猾無比的紅袍老妖諸葛光,竟在一個眼神之間,原地炸開,身體碎成千千萬萬片,肉沫飛濺在石壁的幽藍花朵上,血液化作一片霧氣,還在瀰漫。
見到如此慘烈的一幕,諸葛邪不由得心膽俱裂。他萬料不到諸葛光會這樣死在他面前,縱使諸葛光有過錯,縱使他也埋怨過諸葛光,但諸葛光畢竟是他唯一的親人。
是諸葛光一手將他養大,教他「做人」,他把諸葛光當成父親,當成爺爺。
他還盼望著諸葛光教他許多法訣,然後兩人遊戲神州,做盡壞事。
現在,諸葛光竟這樣死了,粉身碎骨,屍骨無存。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懷中的女子竟這般厲害恐怖,這般「心狠手辣」,只是一個眼神,便殺人於無形。
他驚駭已極,可是,女子此刻就在他懷中,坐於他腰間,貼在他身前,與他面對面,還保持著交歡的狀態,無法分離。
縱是怕得要死,他也沒法脫身,只能坐以待斃。女子能夠輕易殺死諸葛光,要殺他也是不費吹灰之力。
諸葛光說只要女子死了,他便能脫離困境,那麼若如他死了,女子不也能脫離困境么?
如此一來,女子就更有理由殺他。
覺察到諸葛邪臉上恐懼的神色,女子溫聲道:「別怕,他是罪有應得。」
諸葛邪心想:是啊,對你來說,老不死的是罪有應得,那我就是罪魁禍首。
女子已是能動,她身子貼近諸葛邪,抬起雙臂將他抱住,把頭埋於他的胸間。
諸葛邪微一吃驚,只覺女子渾身儘是柔情,仍像先前一般,與他親密無間,沒有任何要傷害他的意思。
他不由得心中暗想:是了,如若她要對付自己,以她的本事,早就下手了,何苦如此。
於是,他便放心地也用手將女子摟住。只是腦袋裡有些糊塗,實在不明白女子為何會對他這般好。
兩人這樣靜默了不知多久,女子終是慢慢抬起頭來,看著諸葛邪的臉,面頰紅暈:「你怎麼不動?」
諸葛邪已經緩過神,不再去想諸葛光的死。此刻他與女子相擁,身體交融,內心自有一片柔情似水,聽得女子問話,他柔聲道:「我不敢。」
他不是害怕女子,而是害怕自己。先前諸葛光說什麼男人的威風,他明白是什麼意思,他自己的東西,他能不明白么。
吃了那絕品歡喜金丹,在藥效的作用下,他的身體已經不似常人,若非他強行硬闖,根本無法與女子合一。
歡愛之際,每一次都是披荊斬棘,艱難無比。不用想也知道,跟他相比,女子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女子輕聲道:「你若不繼續,我們便要這樣……這樣永遠在一起么?」
諸葛邪面露微笑:「這樣不是挺好么,我們永不分離,我去哪,你就去哪,你想去哪,我就帶你去哪。你要是怕別人瞧見,我們就隱居在這大山中,你說好不好?」
女子面若滴血,啐道:「好的不學,盡學這些齷齪之事。」她說完便把腦袋搭上諸葛邪肩膀,雙臂抱得更緊了些。
隨後,她咬了咬朱唇,腰間微微輕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