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食堂鬥狠
聽著冷嘲熱諷、侮辱詬罵,段子羽的心境漸漸躁熱起來。。他不是不能忍事的主兒,只是這群孫子出口就傷人,令他很是光火。
段子羽冷眼瞧那幾個囂張的書生,他們噁心的嘴臉上明顯的寫著欺軟怕硬。
旁邊的丁平認慫道:「給師兄我一個面子,不要和他們計較。走走走,吃飯,吃飯。」邊笑呵呵的說著邊拉段子羽往一張無人的案席前跪坐。
「我有分寸。」段子羽拿掉丁平的手,冷酷的跪坐下。
李大牛恨的手痒痒,撲通跪下,猛的一掌拍在案席上,發泄著憋屈。他是控制了力道的,否則再硬的案席也經不起他這麼蠻的力道。
方銀寶跪坐在段子羽身側,滿不在乎的自言自語:「弱肉強食是千年不改的天理。忍了吧,忍的常人之不能忍,方能成常人之不能成之人上人。」
段子羽暗罵放屁,冷漠的問:「你們這麼怕事,倒底是出於什麼原因?為什麼他們全部腰掛『荒甲三次』的尚武牌?他們不是書生嗎?」
因為來的路上方銀寶的賣弄,段子羽已經了解了一些關於武技的基本知識。
丁平轉頭瞄了一眼那幾個得意的書生,眼神中充滿惡毒,回頭時已恢復了以往的和氣,緩緩道出原委,口氣明顯的不憤。
「書院分成文院與武院你是知道的。文院學習的是儒家六藝:禮(禮儀)、樂(音樂)、射(射箭技術)、御(駕馬車)、書()、數(數學)。儒家六藝當中的「射」與武院修習的『箭科』同出一轍,都是對箭術的修鍊……」
「……隨著時間的推移,所有文院相繼開設了武院中的基礎武技課程,以增強書生的身體素質。那些基本課程無非就是刀、槍、劍三大科。由於我們書院的武院衰落,文院書生的武技反而超越了我們。所以,文院一直代替武院參加各種武技排名賽事。而我們武院的武生,也就在他們面前從此抬不起頭了。」
此話一出,段子羽感覺似被人當面摑了一耳光,雙頰火辣辣的生疼。他雙目精芒閃爍,隱隱透露出一股無法壓抑的狂暴怒氣:堂堂武院竟然要求文院代替參加武技賽事,這不僅僅是丟臉的事情。莫非武院真的破敗到難以復興的地步了?
潘鳳不知何時來到案席前,聽丁平長長的說了一大堆屈辱。本就輸的清潔溜溜的他苦無借口發泄,當下猛的跳上案席,揮手大叫:「文院的酸崽子們聽好嘍。從今往後,我們武院的賽事,由我們自己出戰。我們不需要你們狗拿耗子!」
這突然的叫喊著令整座食堂安靜了三息時間。隨即暴發出一陣強似一陣的嘲笑聲。根本沒有人把這話當作真事來聽。偶有幾聲喝罵挑釁傳出,嚇的潘鳳蹲在案席上不敢吱聲。
段子羽滿臉豎杠的暗叫你小子也忒坦白了,這種事情放在心裡就好,沒必要說出來吧?這麼晚才回來,鐵定是輸的一乾二淨了。
見食堂又恢復了方才有秩序的喧鬧,潘鳳急的跳腳,還欲嚷嚷。丁平急忙拉他下來:「我的小祖宗,你安靜點吧。再這麼鬧下去,咱們就別想吃飯了。」
「遲了,今晚已經沒飯吃了。」
段子羽邊說邊突然竄起,快速鑽入人群。等話音落定時,段子羽已鑽進了人群里。
十丈外的食堂門口倒飯處,朱金龍倒在地上哼哼,努力了幾次竟然爬不起來。段子羽擋在面前,阻擋了撲上來狠揍的四名書生。
「吆喝,武院新生哦。出頭是吧?」一名做撲動作的書生不屑的喝問,警惕的向前緊逼了一步。
「飽讀聖賢書的文院書生原來是以多欺少、嗜強凌弱、惹是生非的不良子弟,什麼孔孟門生,看來與街頭的混混不相上下。這倒讓我大開眼界了。」
段子羽面色冷漠,字字犀利,聽的眾人一時間無言以對,周圍出奇的沉默下來。
就在這對話的當口,整個食堂都騷動了起來,眾收生潮湧過來瞧熱鬧。
那書生一時語塞,張嘴抖擻著說不出半句話來。想罵又罵不出,正在憋著勁使壞時,突然發現段子羽的腰際沒有尚武牌,當即暗喜:這小子初入武院,連尚武牌都沒有。本公子荒甲三次的武技水平還收拾子不了你?
這書生當即向其他三同伴闊氣的擺擺手,示意他們退後,獨自犀利的一拳甩了出來,直擊段子羽面門。
段子羽不卑不亢正欲舉掌對接,從他側面一隻粗壯無比的大碗拳轟了出來,兩拳相對,只聽兩聲輕脆的筋骼錯位聲發出。
眾人同嘆:好大的力道。
李大牛站在段子羽身側,嘴角抽抽,昂然收拳,顯然沒事兒。
那書生「啊啊」痛的叫喚倒退了數步,被三名同伴扶著才緩住身形。只見他的右手兩根手指頭耷拉著,紅腫得像熊指,顯然那驚人的聲響是它發出的。
文院書生見同窗受損,同仇敵愾,叫嚷指責李大牛突然出手,是**裸的偷襲,有辱正大光明的武技精神。
趕到的丁平扶起朱金龍,回身反駁道:「這位段師弟今日剛入武院,尚未修鍊武技。分明是這位兄弟欲恃強凌弱,以大欺小。在明知段師弟不懂武技的情形下,突施殺手,若不是他所使拳頭力道過大,求勝心切,怎麼會被我李師弟所傷?李師弟與這位兄弟正面相撞,又何來偷襲之說?」
三兩句話就把李大牛的天生大力給摭去了,捎帶著將責任推給書生。
丁平摘下李大牛腰間的淡黃色尚武牌顯示給眾人看:荒甲二次。
眾人同時向那受傷書生腰間瞄去,一枚略顯淡黃色的「荒甲三次」尚武牌隨著書生的後退兀自輕微擺動著。
荒甲二次戰勝荒甲三次,理論上是不可能的。但是實際武鬥中,往往會因為環境不同而影響武鬥結果。但是,荒甲三次的贏面要大的多。
如今勝負已分,那受傷的書生見丁平分析的透徹,不疑有它,也認為是自己過於求勝心切才被李大牛給擊敗了。當下懊悔的要死,輸給比自己武技水平低的武者,這臉他丟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