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妃傲六宮【22】
連忙站起,尾隨著太子而去。
寧良嬡卻在出口處攔下,嗤的一聲笑道:「李宮主可真讓我刮目相看呀。」
「寧良嬡多心了。」
「是嗎?」她抬眸,將我由上到下,仔細的打量一翻,忽而笑道:「說到底,李宮主也算是個可人兒。只是這皮膚差了點罷。」
我默不作聲,任由她說去。
若回答了,她便是越說越起勁,到最後,受罪的還是自己。
「我那邊有些上好的護膚膏,李宮主若要,我讓知葉去取些來,送於李宮主,如何?」
我微怔,隨即起了些疑惑,她這算是在接攏我么?
「李宮主就莫要推辭了,若然不是好東西,怎敢送出手呢?」
「謝寧良嬡厚愛,奴婢人微命卑,外表,不過一副皮囊罷了,好看與否,到不是奴婢在意的。」
她眼底,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掩嘴輕笑道:「李宮主與一般的女人可真不一樣,哪個女子不愛美?入了宮的女人更甚,李宮主卻能將容貌視為平常,這到是我無法媲及的。」
我只淺淺的笑著,她方才的意思,這會不是說得十分明顯了么?
入了宮的女子,都期待著能以自己的美貌擄得一絲半點的恩寵,可我,算是令她失望了吧。
她這樣的試探,不過是想知道我對太子是否有心罷了。
回到瑞寧宮,蕭訶已回了宮,站在殿外,滿臉的焦急,見我回來,連忙下了台階,拉我至一旁,輕聲問道:「太子怎又變成這副模樣?」
我疑惑的看著他,不明白他所講。
「你自己去看看吧。」他有些無奈,只得指了指明陽殿。
帶著疑惑,緩步拾階而上,明陽殿內,太子倚著憑几,拿著酒壺,獨自啜著,面上,茫然一片,似乎他手裡拿著的酒壺中所盛的不是酒,而是水,一口接一口的猛灌下去。
他又發什麼瘋?
性情陰晴不定,讓人捉摸不透,連帶著侍候他,都是讓人覺得甚是為難的。
他抬眸,冷睥我一眼,伸手入懷,掏出一物,順手扔了過來,「早晚各一次。」
那物品直直向我拋來,連忙順手便接了,握在手心的暖意,似乎來自於他的體溫,低眸一看,是只小瓷瓶,揭開嗅了嗅,一股難聞的草藥味嗆得呼吸一窒,連忙別過了臉。
「不會要你命的。」他淡淡的出聲,令我不由得大窘,連忙跪下謝恩,「謝太子殿下賞賜。」
若我沒猜錯,應該是治頭皮上被箭矢所擦破的傷吧?
「今日准你假了,滾。」
無聲的行禮退下。
出得門外,蕭訶過來問及,我只輕輕搖頭。
這些,哪裡是我能扭轉得了的?
今日准我假了?
可准了又如何,現下已過了半日,不過一個下午,還能做什麼?怕也只是能好好的休息一翻了。
有許久不曾睡過一個好覺了?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十三皇子死後,夜夜夢中,總能見著他小小的身影在彷徊,驚醒時,一身冷汗浸濕內衣與棉褥,便再也睡不著了。
香泠來找我時,已是傍晚時分,夕陽西下,暮色降臨。
心裡一片感慨,這一下午,竟是睡得如此之沉呵。
「呵,晚上做噩夢,到也只有白日里才睡得著了。」她永遠不放過任何一個嘲諷我的機會。
不理會她,一骨碌坐了起來,掀被下床,「可是太子殿下找我有事?」
「是我。」門外,傳來少卿濕潤的聲音,心裡的喜意,不斷的滋長著。
話音方落,人便已由門外入了內。
雙頰頓時通袖一片,這會我才著了中衣,外衫方拿在手中,不曾披上呢是。
少卿臉色一袖,連忙轉過頭去,囁囁道:「你。。。。。。先穿衣裳吧,我在外面等你。」
三下兩下換好了衣裳,出得門去,少卿正站在廊下,望著遠方點趕快的宮燈發獃。
「好了。」我揚著臉,綻著最美的笑意,只為他而展現。
「今晚給你個驚喜。」他忽的由背後揚起來,在我面前晃了晃,幾根細篾條及一張油皮在他手中輕輕抖動著,臉上露著的,是寵溺的笑意。
「這是什麼?」
「等會你就知道了,我們去淮水湖邊,那裡空曠。」
這話一出,我越發的好奇了,做什麼事還得找個空曠的地方么?
抄了近路由御花園裡穿過,近了淮水湖邊,竟發現娘早已提著燈等候在那裡。
湖水上,幾朵蓮花燈順水而漂,娘看著我慈愛的笑著,「生辰燈,請個願吧。」
「嗯。」欣喜的閉上眸子,在心中默默許下一個,另一個。。。。。。
想了想,仍是許下了,是關於太子的,也可以說是關於我的吧。
睜開眼,便見少卿正蹲在地上,將竹篾彎成拱形,底下與十字交叉的兩根四頭一併綁住。
「來,寫上心愿。」少卿將筆遞於我。
一眼,便瞧明白了,是孔明燈。
「許在心裡就好。」我笑著拒絕,若是願意寫出來了,怕是不靈驗了吧?
可我最怕的,不是不靈驗,而這燈落下時,上面寫的東西會不會被他人尋了借口,成了害人的東西。
「也是。」少卿笑著,將油皮紙套在拱形燈座上,由我提著,並在十字竹篾上放上胰子基,拿出火摺子點燃。
不過片刻,油皮紙便被熱氣漲滿,我將燈提高,輕輕鬆開,燈便隨著風,輕輕的緩緩的上升,向著南邊飄去。
「飛了。」
我欣喜的拍著巴掌,如孩子般跳了起來。
然而下一瞬,我的笑便僵在了臉上。
那也明燈才飛了不多遠,便帶著仍在燃燒的胰子基,直直的落了下來,而落下的地方,似乎是。。。。。。
----------------
真的沒勁寫,這兩天沒動力,先一天兩更吧,還有一更等明天白天。
動力是什麼,你們明白的。【手機閱讀站地址】[http://wap.luanwu.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