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與韓飛的初次交鋒
「這是明晚場子的貨，收好了！」
一處沒有路燈照射的陰影處，一個中年男人將一個背包扔給了他對面的一個十七八歲的孩子。
男孩兒看上去還非常稚嫩，臉上有很多的青春疙瘩美麗痘。
「嘿嘿！龍哥，我這就回去帶給老大。」男孩兒將背包拉開，裡面露出了一包包白粉，然後又笑著把背包拉上。
「嗯，記住，明天把錢帶來。」中年男人點頭。
「放心，龍哥，我們老大做生意從來都是最講信用的！」男孩點頭。
突然，男孩看到龍哥的臉上滿是驚恐之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龍哥，你怎麼了？龍……」
男孩從中年男人的瞳孔中看到了一個雙目猩紅，肩膀上燃燒著火焰的紅髮男人。
他還沒來得及轉身，面前的龍哥已經人頭落地。
「你……你殺了龍哥！」
男孩轉過身，懷裡緊緊抱著那個雙肩背包，不停地後退。
腳下一個踉蹌，他坐到了地上，原來是踩到了龍哥的腦袋。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放過我吧，我也是第一次出來做這種事情！」男孩屎尿齊出，真的被嚇壞了。
邱誠看了男孩一眼，發現在他十幾年的人生中，的確沒有做過什麼罪大惡極的事情，唯一做的一件壞事不過是偷了媽媽一百塊錢而已。
「偷盜之罪，死！」
邱誠抬手射出一道火焰，男孩連慘叫還沒有發出一聲，就變成了飛灰，灑落一地。
抓住那兩個掙扎的靈魂，剛要把他們塞進胸口，突然一聲槍響，邱誠的左肩被打了個對穿。
邱誠緩緩轉過身去，只見韓飛正舉起手槍瞄著自己，剛剛開過槍的槍口有一股白煙升起。
看到邱誠手中掙扎的靈魂，韓飛怒道：「邱誠，你他媽的混蛋！他還是一個孩子！」
「他，有罪。」邱誠猩紅的眸子冷漠的看著韓飛。
在韓飛的注視之下，他親手把那兩個靈魂塞進了自己滿是岩漿的胸口之中。
「有你媽的罪，他只是一個孩子，一個孩子！」韓飛咆哮。
「偷盜之罪。」
韓飛深吸一口氣，穩住自己因為憤怒而顫抖的手。
「昨天晚上我對你說過，下次再遇到你，我一定會殺了你，今晚，別說我不顧念同學之情！」
韓飛抬起槍口，瞄準邱誠，手指用力地摳動了扳機。
「轟」的一聲，伴隨著一道白煙，半個拳頭大的彈丸破膛而出。
邱誠沒有躲閃，站在原地讓彈丸打在自己的身上，將左胸轟出一個大洞，裡面的岩漿汩汩流出，灑落一地。
「獵魔人……」
看著韓飛，邱誠想到了剛剛魔主對他說過的話。
「死！」
邱誠向著韓飛狂奔過去，胸前的傷口此時已經癒合。
韓飛收起槍，取出了那根枯木一樣的施法棒，口中念著生澀的咒語。
突然，他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六芒星，閃爍著耀眼的光芒。
地面開裂，一面火牆拔地而起，邱誠直接穿了過去，沒有受到任何阻礙。
韓飛還沒有來得及施展下一個魔法，邱誠就已經來到他的面前，一隻手扼住他的咽喉並將他整個提起。
「該死！」
邱誠的實力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他並不是第一次和惡魔契靈正面交鋒了，雖然每次的過程都有些艱難，但契靈最終都會被他擊殺，沒想到這次卻栽到了邱誠的手裡。
韓飛感到呼吸愈發困難，施法棒此時已經掉在了地上，他成了手無縛雞之力，任人宰割的羔羊。
他雙手按在邱誠的手上，想要將他的手掰開，但卻無能為力，邱誠的手像是鉗子一樣，緊緊夾住他的脖子。
很快，韓飛的眼睛里只剩下了眼白，看著已經快要死掉的韓飛，邱誠的臉上滿是掙扎之色。
最終，他隨手將韓飛扔在了地上，一腳踩斷了施法棒，對韓飛冷漠地說了句：「下次，必殺之。」
韓飛跪在地上邊咳嗽邊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他扭頭看向邱誠離開的背影，微微皺眉，若有所思。
……
邱誠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他已經恢復了本來的樣子，但由於剛剛變身的緣故，此時他身上的衣服又變成一條一條的了，像是一個乞丐。
他現在的心情十分複雜，今天晚上又殺了三個人，而且還差點兒將韓飛殺掉。
尤其是那個男孩，其實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偷媽媽錢這種事，誰小時候沒有做過呢？但這卻變成了一樁必死之罪。
變成惡魔之後，邱誠就已經控制不了自己了，只有在收集三個靈魂之後，他才會恢復原樣。
但什麼人是好人，什麼人是壞人，什麼樣的靈魂有罪，什麼樣的靈魂無罪，邱誠卻有些想不通了。
如果按魔主的標準來進行判別，天下所有人都是有罪的，畢竟誰沒有做過一兩件壞事呢？就像之前那個男孩。
「邱誠？」
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邱誠抬起頭，見是書咖的那位大叔，他手中提著一個垃圾袋，原來自己不知不覺間走到學校來了。
看著書咖的牌子還亮著，邱誠問：「大叔，都這麼晚了，還沒關門啊？」
要知道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一點多鐘，街上都已經沒有行人了。
「歲數大了，睡不著覺，就一直開著嘍！」大叔將垃圾袋扔到垃圾桶里，然後上下打量了邱誠一番，開口道，「你這是去哪兒了？被人打劫了？」
邱誠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進屋，我給你弄點喝的。」大叔道。
……
「大晚上的，喝咖啡容易睡不著覺，喝這個吧。」大叔將一杯奶茶推到了邱誠面前。
邱誠喝了一口，暖乎乎的，身上的疲憊感覺消失了好多。
「昨天紫夏那個丫頭還來我這裡找過你呢，聽說你今天一天沒去學校，給你打電話也不接，失蹤了一整天？」大叔坐在邱誠面前道。
邱誠苦澀一笑：「遇到了些比較麻煩的事。」
「看出來了。」大叔點頭。
「有什麼麻煩事，跟我說說，畢竟我年紀比你大，可以給你提些意見也說不定。」大叔說。
邱誠想了想，然後問道：「大叔，你說這個世界上，什麼樣的人算是好人，什麼樣的人才算是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