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發

出發那天，顧卿久還是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顧卿煙把自己身邊的丫鬟留下來，讓她好生照顧哥哥。

「小蝶，你記住，哥哥醒了之後，一定要看住他，給他穿我的衣服，千萬不能讓他出門，有什麼問題，等我回來再說！」

「我記住了！」蝶雨很是認真地點頭，可是看著自家主子，還是有些擔心，小姐只與家裡的護衛打過架，護衛也多是讓著小姐的，這樣冒充少爺，真的沒問題嗎？

顧卿煙沒有想那麼多，穿上自己的盔甲，腳上卻是哥哥的戰靴。

她身形比一般的女孩高挑，在戰靴里多墊幾層軟布，看起來就比哥哥差不到半頭，只要到時候躲在父親身後，少引人注意就不會有事。

就算別人會疑惑，這張臉也足以糊弄過去了。

抱著這樣的心態，顧卿煙又咳嗽了兩聲，譚大夫的葯還真是不錯，吃了三天後，完全感覺不出來這是女子的聲音了。

而將軍夫人擔心自己會哭出來，索性就躲在房間里不出來了，顧卿煙在她房門前磕了三個響頭，便跟在父親身後，瀟洒而去。

譚明白因為要給顧卿久治病，這一次就沒有跟過去。守在門口看著那爺倆的背影，忽得就想起了顧卿久十三歲那年，第一次上戰場，卻一點都不膽怯，比他爹年輕的時候還要勇猛，沒過三天，就把敵人嚇破了膽，乖乖遞上降書，希望顧卿煙也能像她哥那樣。

只是，事情似乎並沒有譚明白想得那麼順利。

跟著父親到城門口，顧卿煙一揚頭就看見了那個身著銀盔的男子，他的目光輕柔，嘴角帶著若隱若現的笑，在這一刻，她忽然就明白了什麼才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可大將軍就沒有她這樣的閑情雅緻了，連忙低聲輕嚇，命她低頭。

顧卿煙下意識地照做，等人近了才知，這男子正是當今的太子，此次隨行，是為了歷練。

「父王本無意如此，但是懷笙仰慕將軍已久，很想跟著您出去見見世面，這才臨時做了決定，還望將軍不要見怪。」

楚懷笙很是客氣，一點都沒有皇室的架子，贏得了顧卿煙的好感，然而後面的話就讓她后脊發涼了。

「幾日不見久弟，為何感覺久弟瘦小了許多？可是太過操勞？」

這下她終於明白為什麼父親會這樣緊張了，敢情這太子和哥哥是認識的！這下怎麼辦？對方稍一試探她就得露餡了！

多虧了顧卿久身邊的跟班反應快，上前一步解釋。

「回太子殿下，少將近日都在校場訓練士兵，嗓子喊啞了，加上一直在和大將軍商議此次出征的事情，所以自然消瘦了一些，不過並不會影響打仗，請您放心！」

顧卿煙聽后，很是配合地給太子行了禮，太子雖然還是心存疑惑，但是出發的號角聲已經響起，他們要出發了。

楚懷笙又看了看顧卿煙，後者挺直了腰身，跟在顧大將軍後面，看起來好像又沒有什麼問題，他就沒有再說什麼，一起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