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傢伙真的很賊啊

苦海、苦海……，彼岸老人走了以後、小不點兒並沒有立即渡海，而是在等待、在思索、參悟從那石碑裡面得到的訊息中蘊含的玄機。

「所有相皆是虛妄；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當作如是觀……」是說、所有事物現象都是空幻的、生滅無常，不要讓自己的心走的太遠、迷失了自我、從而使自己痛苦、陷入迷茫……。

「與己斗、渡己身」身與神是諧音，所以渡的是自己的神，神……是指元神嗎？小不點兒進行各種猜想。

想要渡盡無盡苦海、需悟透生死、看破紅塵，然而……若是看破紅塵、悟透生死，那豈不是無欲無求？若是無欲無求、那還要修行幹嘛？

況且這世間又有誰能做到無欲無求、忽視生死呢？那不就是說、無人可以渡過無盡苦海，那又何來彼岸？

苦海是凡世間困苦和劫難，而武修本應該就是逆天而行、披荊斬棘、橫推一切，如鳳凰那樣在浴火中涅槃重生、彩虹出在風雨後。只有在苦難與磨難中才能鍛鍊出堅不可摧的意志。

若是如此、苦海就真的是無窮無盡了，那又該如何才能渡過去呢？

不對、鳳凰既然在浴火中涅槃重生、彩虹出在風雨後，這是苦難和劫難成就了它們，所以它們才能綻放出更加美麗的光芒。

「而且……若是渡到彼岸、那我豈不是無欲無求了、到時我的武道之心才叫毀之一旦。」

還是不對……按那碑中所說『涅槃是彼岸』啊……小不點兒眉頭皺得很緊、他不斷的在思索。

若是涅槃后就會無欲無求、那我根本就不可能涅槃、也就無法渡盡這苦海。

鳳凰、彩虹……鳳……凰，彩……虹……苦難、困苦……，鳳凰在浴火中爭渡、才能求得一線生機，彩虹需要在苦難中掙扎、才能綻放出短暫的美……這些都是逆天而行……，而無欲無求、看破生死……這是順天而為……。

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逆天而行者處處是劫難、處處是苦海，唯有在苦難中涅槃才能新生。

涅槃是彼岸，逆天之人是涅槃、涅槃便是彼岸，順天之人需順應蒼天意志，順應才是他們的彼岸、才是他們的涅槃。

我葉天的武修之路當勇往無前、乘風破浪，像鳳凰那樣在浴火中涅槃重生，小不點兒笑道；苦海……賊老天，且看天爺如何渡這無盡苦海。

小不點兒邁開步伐向岸邊走去。

想要做到無欲無求很難、他一心想要踏入武修之路，又怎會做到心中無欲，他更談不上悟透生死。

萬般磨難與困苦只會是我涅槃重生的養料，這也才是苦海被視作涅槃之地的真諦。

那彼岸老人似乎是一個順天之人，但是他心中有慾望、做不到無欲無求，所以才無法渡盡苦海，才會被苦海所羈絆。

對了、那老鬼應該消失了吧？小不點兒雙目微眯成一半。

「噗佟」

又等了半個時程后、小不點兒方才跳入苦海之中。

待天爺洗個澡、好好睡上一個美覺豈不快哉，小不點兒在苦海之中像條魚兒一樣、來去自如的穿梭，好不自在。

還能這樣？九哥在皺眉，但他並沒有說什麼，正如小不點兒所說、只有自己才能渡自己。

洗舒服后、小不點兒閉上眼眸、躺在苦海之上，他甚至沒有控制自己的身體、順其自然，整個身體浸泡在苦海之中、想利用苦海熬煉自己。

漸漸地、小不點兒直接進入了夢鄉、竟然有輕微的鼻鼾聲傳出。

時間就這樣慢慢的在流逝、一天、兩天……。

然而、不知不覺、便已經過去了數月。小不點兒的身體就這樣在苦海上漂泊著、從未醒來過、似乎陷入了某種意境之中無法醒來。

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九哥很想查探一番、但奈何他自己受到了某方面的限制、無法出手窺探其中奧妙和玄機。

苦海中一年、外面就是一天，在苦海中、歲月就這樣慢慢流逝、一晃就是三年，就在此時、苦海之中突然有無盡的璀璨光芒從四面八方湧來、向小不點兒匯聚而去，將他包裹在其中，漸漸的、這些光芒將小不點兒包裹得像個蠶繭一樣。

莫非這是要破繭重生？機緣、絕對是大機緣，天空中、九哥很激動、就連手都在微微顫抖。

也就在此刻、苦海上空突然有一團光華匯聚，裡面有人影浮現，光華散去后、出現一枯廋黑袍老者，正是彼岸老人。

此時的彼岸老人與先前出現時的樣子大不一樣、特別是身上的那股氣勢，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彼岸老鬼、你的人情已經還了，你還降下化身來做什麼？」九哥見到彼岸老人突然出現、臉色微變，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來了。

接下來、九哥和彼岸老人都沒有再傳出任何聲音，但卻能看到他們兩人的神情在不停的變化、時而臉色鐵青、時而陰晴不定，兩人似乎在做什麼交易。

苦海中又是一年過去、小不點兒身上的光華更加璀璨了數百倍、似乎能夠照亮整個苦海、宛如仙蠶一般在苦海上漂泊。

十多天過去后、苦海竟然瘋狂的涌動了起來，掀起驚濤怒浪。

此刻、彼岸老人眼睛都紅了，他的雙眸能看穿一切、他看到了一股神秘的能量湧入小不點兒身體裡面，他的身軀在顫抖、這是一份難以想象的造化啊。

這些神秘的能量流入到小不點兒身體中、不斷地碎煉著他的肉身和元神。

同時、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小不點兒的肉身力量在增加，要知道、他的肉身已經達到了完美的境界，可現在竟然還在脫變、就連九哥和彼岸老人都變得有些不淡定了、瞪大了眸子。

苦海掀起的怒浪直擊高空、浪聲滔滔、聲勢駭人，宛如一幅末日景象，而小不點兒像一輪旭日、散發出柔和的光芒普照苦海、彷彿是末日中的一絲希望。他正在化繭為蝶、涅槃重生。

許久后、小不點兒的肉身力量最終停留在了十一萬斤。

「九為極、十為圓滿、可這圓滿后、卻又多出了個一……這是某種預示嗎？」九哥和彼岸老人都陷入了沉思。

大道五十、天衍四十九、遁去其一，難道這圓滿之後超出的一……是變數？九哥和彼岸老人同時抬頭、似乎心有靈犀一般。

而就在此刻、小不點兒身上又發生變化，只見他身體中有一道虛影浮現出來，彷彿是靈魂出竅，待那虛影站立起來后，一道道聲音從那虛影的口中傳出，如大道之音一般、充滿了玄妙。

「紅塵是苦海、苦海亦紅塵、紅塵無盡、苦海無涯，」

「踏入紅塵路、乘坐苦海舟，路是紅塵路、舟是彼岸舟，」

「路便是人生、舟便是彼岸，人生是苦海、彼岸是涅槃，」

「身入紅塵化方舟、魂渡苦海歸彼岸。」

「身入紅塵化方舟、魂渡苦海歸彼岸、」紅塵是苦海、身入紅塵化方舟便是身入苦海化作彼岸舟，魂是本源、便是真正的自己，彼岸是舟、是自身亦是涅槃，魂渡苦海歸彼岸便是渡盡苦海只為涅槃，彼岸老人自言自語，他話音剛落、小不點兒身上的那道虛影又慢慢回到了他的身體中。

已然涅槃新生、這一關算是過了，賊老天、你這可是搬起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狐狸沒逮著反倒惹得一身騷啊，九哥輕聲道；

不大一會兒、無盡的光芒突然湧入小不點兒的身體之中，在小不點兒身體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漩渦，而苦海卻是慢慢的平靜下來。

哎……彼岸老人見狀、嘆了一口氣，而後化作一道黑光離去。

十多個時辰后、苦海已經歸於平靜、小不點兒身上的光芒已經漸漸淡卻、露出其真身。

光芒消失后、小不點兒眼睫毛輕輕一顫、緩緩睜開了雙眼。

這一覺睡得真舒服啊，小不點兒眨了眨眼睛、伸展了一下小手臂、還蹬了一下腿。

「哎呀、睡也睡夠了、該渡苦海了，」小不點兒並不知道他已經在苦海上睡了好幾個年頭、以為自己只不過睡了幾個時程。

該渡海了？九哥聽得這話頓時張大了嘴巴，估摸著這貨是真的想睡覺、並沒有刻意的想要去渡海。

你大爺……九哥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這尼瑪的簡直沒天理啊，睡一覺就把苦海給渡了、而且還得到了一份難以想象的造化，這特么的還讓不讓人活啊。

哎呀……這是哪裡啊？我……，小不點兒一眼看去、儘是茫茫大海、頓時發出驚叫聲。

然而還不待他驚叫完、一道光芒將他包裹了起來，當他再次睜開眼睛時、他已經出現在了第二重金色階梯之上。

回來了？我咋就回來了呢？小不點兒一臉困惑。那苦海都還沒渡呢、我怎麼就回來了呢，難道渡苦海有時間限制？這可該咋整呢？我都還沒開渡呢……這是不是就意味著我輸了呀？小不點兒快哭了、一臉懊惱、悔不當初在苦海上給睡著了。

他原本是想先睡一覺養足了精神、然後再渡海，利用苦海熬煉自己的意志和肉身的，可現在卻被弄出來了，他能不鬱悶嗎？

九哥看到聽到這話、差點吐血，心裡真不是個滋味，聽聽人家這話、還沒開渡呢，就已經過了，特么的要是讓你開渡、那還得了、整個苦海還不被你給渡沒了。

混賬東西、還不趕緊準備好渡劫，九哥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由怒喝道；

還沉侵在鬱悶中的小不點兒立即被驚醒、隨即抬頭向九哥看去，看到九哥那鐵青的臉色、小不點兒更加肯定自己還沒渡苦海就被攆出來了。

第一關未能破掉你武道之心、這一關它要破掉你的修鍊根基，九哥重聲喝道；看到小不點兒那樣子、真想一巴掌甩過去。

啥？武道之心未破？小不點兒驚叫、臉上頓時露出喜色，要不是看到九哥那陰沉著的臉、他差點就手舞足蹈起來了。

白痴一樣的東西、要是你武道之心被破、你還能完好無損的站在這裡嗎？九哥心裡很是惱火。

他覺得這次過後、一定要好好給小不點兒補補常識，要不然這貨還不知道會鬧出些什麼笑話來。

看到九哥那鐵青的臉色、小不點兒不再說話、免得被訓，突然、他感覺天空有異響聲傳來、立刻抬頭看去，只見天空出現一張巨網，宛如鎢鐵鑄成、冒著淡淡黑色氣體、給人一種邪惡的感覺。

網？這巨網不會跟那些枷鎖一樣、想從新困住我、封鎖我的潛力、從而破掉我的根基吧？小不點兒自言自語的嘀咕。

這巨網很大、將第二重階梯全部籠罩、根本就沒法可逃。

想要從新困住我、做你大爺的春秋大夢去吧？小不點兒十指微握、宛如鷹爪，他要將這破網給撕裂。

頃刻間、巨網籠罩了下來、迅速收縮、一下子就將小不點兒包裹在其中。

這玩意兒好牢固，小不點兒很吃驚，這黑網他扯了幾下都沒扯斷。

不好、我的肉身力量在減弱，小不點兒猛然大驚、他感覺到肉身力量在消失、似乎每個細胞都被一張黑網包裹了起來。

「給我破！」小不點兒猛然一聲大吼、動用了全部的肉身力量。

「鏘鏘！」

一陣金屬斷裂的聲音響起。

「給我……破」小不點兒再次咆哮，小身板兒猛然一震、裹在他身上的黑網猛然間化作殘片飛射而出、統統在空中化作一團黑霧消失不見。

不過就在此刻、空中再次降下兩張巨網、其中一張跟先前那一張是一樣的、另一張是紫色、紫得有些邪門。

「不會吧、一張鎖肉身、一張鎖元神？」小不點兒感受到上面那張似乎是針對靈魂的，心中暗道不好。

「唰！」的一聲、小不點兒再次被困住，至於那張紫網、直接沒入他的腦海之中、將他元神給包裹了起來。

「嘶！」腦袋中傳來一陣劇痛、讓小不點兒倒吸了一口冷氣。

「破！」小不點兒的元神在低吼、足足用了十多分鐘、那紫網才分崩離析，化作一股紫色氣體從他眉心中冒了出來。

小不點兒猛然睜開雙目、兩道紫芒射出、如利劍一般。

「得趕緊將這破玩意兒弄碎、要不然肉身力量就會慢慢消失、到時候就很難將這破網綳斷了，」小不點兒深深吸了口氣、運足勁兒、再度大吼一聲破，身上的巨網直接化作碎末、而後消失不見。

應該過了吧？小不點兒抬頭向天空看去、再也沒有巨網落下。

對了、我怎麼感覺我的肉身力量好像增加了許多呢？小不點兒有些狐疑。

十來個呼吸后、小不點兒被一股力量帶到了第三重階梯上。

這一關、他要破壞你的生機，留下難以恢復、甚至無法恢復的傷勢，九哥開口說道；

生機么？小不點兒神色很凝重的盯著天空、嚴陣以待，三十六個呼吸后，一柄漆黑色的大刀猛然憑空出行、向他斬來。

「滾！」小不點兒叱吒一聲、舉拳對轟了過去。

「你二大爺、」小不點兒剛與那刀碰上、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被那刀給吸走了，真是邪門兒得很。

小不點兒趕緊收手、而後迅速退到一旁。

你大爺的，這什麼破刀，小不點兒有些心有餘悸。然而那刀繼續向他斬來。

「大力拳！」小不點兒一拳打出一隻蟒象。

「鏘！」的一聲、那隻蟒象被劈沒了。

恩？看來這混賬東西這些天也沒白白浪費啊，九哥從小不點兒的拳頭上感受到了淡淡的拳意、有點吃驚。

小不點兒與妖獸搏鬥的時候、大多都是用拳頭硬砸，他感覺拳頭用起來最舒服、最方便、最暴力、也最有力量感，所以他在拳頭方面下足了功夫。

「不能讓身體與這破刀接觸、要不然會把我吸成人干？」小不點兒暗道；他運足了肉身力量、在拳頭上形成厚厚的能量罩，猛然砸了出去。

一拳之下、那刀瞬間消散。

這賊老天恐怕沒想到這第一劫反而成全了這小子、後面這些劫難再也無法對他造成威脅，九哥自言自語道；

這一關，它要毀你肉身，小不點兒來到第四重階梯后、九哥提醒道；

第四關降下的是一桿長槍、帶有一股毀滅的力量，但還是被下不點兒三下五除二的給砸沒了。

這一關、它要破你三魂、讓你靈魂也變得殘缺，小不點兒來到第五重階梯后，九哥出聲提醒。

階梯中突然冒出許多紫黑色的神秘力量、而後爭先恐後的湧入小不點兒的腦海中、他根本就無法阻止。

小不點兒盤膝坐下、腦海中傳齣劇烈的疼痛、臉色陡然間變得有些蒼白、額頭上汗珠凝聚，直到半個時辰后，那股神秘的力量才被他的元神驅逐出來。

前一關、你保住了三魂、這一關他便要毀你七魄，小不點兒剛到第六重階梯、九哥就提醒道；

我去他祖宗的、什麼玩意兒嘛、咋這麼缺德啊，老是想把我弄殘，小不點兒很鬱悶。

這一關、小不點兒足足用了三個時辰才度過、幸好他的元神足夠強，要不然多半會變成白痴。

第七關、毀你脊樑，九哥說道；

毀我脊樑？難道是要毀我的背脊骨？小不點兒皺眉、有些不解、很是困惑，他的目光向九哥看去、但九哥卻是不語。

而就在此時、一股強悍的意志猛然將他籠罩，他頓時就有種想要跪下臣服、頂禮膜拜的感覺。

我明白了、脊樑並不是指背上的那根脊骨，而是指意志，永不屈服的意志，小不點兒立刻明白這一關賊老天到底想幹嘛了，這是要讓他屈服、讓他順天而為、莫要逆天而行。

呵呵，小不點兒想通后、樂了，直接就站在原地，抬頭望天、一臉的戲謔和不屑。

這股意志越來越強、但小不點兒根本就沒當回事、毫無一顆敬畏之心，直到一個時程后，這股意志方才撤去，而小不點兒也來到了第八重階梯。

前面未能毀掉你的三魂七魄、這一關它要直接毀掉你的元神，九哥神色有些凝重。

就是一缺德玩意兒，小不點兒很想破口大罵，這是要一步一步的把他弄殘、而後再把他弄死的節奏。總而言之、就是要讓他倒下。

九哥、如果我沒凝聚元神，這賊老天在這一關會怎麼對付我啊？小不點兒看向九哥問道；畢竟元神要金丹境才能凝聚、而他只不過是機緣巧合的情況下凝聚出來的。

有因才會有果、若是你沒凝聚元神，或許就不會有天威降臨，所有沒有如果，九哥道；

小不點兒似懂非懂、不再說話，嚴陣以待。

六七十個呼吸過去、並未有任何劫難降臨，但小不點兒感受到了一股很壓抑的氣息，讓他心生煩躁。

難道這一劫有變數？九哥皺眉、隨即閉上雙眸、似乎是在推算什麼。

時間一秒秒過去、小不點兒都有些忍耐不住了，這股氣息讓他感覺很難受、很浮躁。

「啊……」突然、小不點兒感覺元神被撕裂了，這股疼痛來得毫無徵兆、太突然了。

九哥猛然睜開雙目、眸子中有寒光射出、臉色很難堪，這到底怎麼回事、那東西不是被毀掉了么？它的意志怎麼還會顯化出來？九哥臉色陰沉得快滴出水來了，這天劫發生了變數。

小不點兒抱頭慘叫、腦海中有一股神秘力量、時而化作刀劍、時而又化作烈焰、時而化作寒冰，簡直苦不堪言、比他斬斷元神上枷鎖時還要痛苦。

「啊……」小不點兒疼得在地上打滾、慘叫。隨時都有隕落的危險。

若是出手將他救下、可能會讓他陷入無休止的沉睡、甚至成為無法救治的活死人，九哥很焦急。

「不行、若是在這樣下去、他就徹底毀了，」

對了、那棵樹……九哥眼前突然一亮。而後心神一動、一座尺許大小的四合院從他身體中飛出，被他擲了出去、懸浮在小不點兒的頭頂上。

希望管用，九哥臉色很凝重、神情有些緊張。

也就在此時、一道道綠色的光芒從四合院中垂落下來、將小不點兒籠罩，緊接著一片樹葉從四合院中飛了出來貼在他的眉心處。

不疼了？雙手抱頭、龜縮成一團的小不點兒口中傳出詫異的聲音、而後放開雙手、睜開雙眸，有些錯愕。

這……這是？小不點兒發現自己被綠色光芒籠罩、不由抬頭看去，他突然愣住，這四合院他可是很熟悉的。

是它救了我？小不點兒嘀咕、而後向九哥看去。

九哥沒有說話、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一個時辰后、四合院中不再垂落綠色光芒、小不點兒眉心上的那片樹葉化作一道氣體沒入他的腦海之中、他的身子哆嗦了一下。隨即小不點兒能清晰的看到自己的元神被一股綠色氣體纏繞、而後慢慢融入他的元神之中。

「啊……」金色的階梯突然消失、小不點兒從空中墜下。

「砰！」的一聲砸落在地，又是一巨坑。

九哥並沒有任何的驚訝、反而神色凝重的向天空看去。

九哥、不是還有第九重階梯沒過嗎？這怎麼就完了呢？小不點兒從泥坑中爬了出來、很是困惑。

熊娃、你以後的日子不好過了，九哥盯著小不點兒、許久后才說道；

咋就不好過了？小不點兒不明白。

你叫蒼天什麼？九哥問道；

賊老天啊，小不點兒撓頭、變得更疑惑了。

是啊，賊老天，這傢伙真的很賊啊，今天它留下一劫、這等於是留了一個變數，專門為了對付你而留下的變數啊，九哥說道；

變數？什麼是變數啊？小不點兒不懂。

以後再跟你講、你先休息一番、等待蠢虎醒來便回去，九哥將四合院收了回來、道；

恩！一想到回村、小不點兒有些迫不及待了、很是興奮，這下子他一定要拔起村口那劍，救出自己的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