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聯盟

第二百八十九章 聯盟

寧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主位上明顯散發著怒氣的呂農。

心裡隱隱有了些計較,看來這呂農的身後還是有人在干預。

倒是不像是傳聞中的那樣,果敢凶厲、行事殘忍,頗有一番手段的樣子。

反而是看起來衝動莽撞、十分好色。

這與傳說中的簡直就像兩個人,寧澤不由得有些懷疑。

但是面上他還是不動聲色,靜靜的看著事態的發展。

喝來喝去這幾日的齊國的酒,越喝越覺得有些酸。

可能是因為這裡的水質並不是很好,不養人。寧澤不由得有些懷念在魏國的日子了。

正在神思之間,趙娉婷竟然端著一杯酒走到了他的身邊。

寧澤下意識的就挑了挑眉,她來幹什麼?

「本殿聽說齊舒要見我?」趙娉婷端著酒杯好不客氣的就坐到了寧澤的身邊,然後將整個身子依靠了過去。

姿勢曖昧無比,臉上的表情也是十分魅惑,看起來就是那勾人的妖精,眼睛里流轉的媚色帶著些刻意。

他本就極美,這樣一來旁邊的人不有的都看呆了。

「怎麼?你也要學那秦國國君的王妃?學著那禍國殃民的伎倆?」寧澤因為心中對他頗有一些怨氣,所以說出來的話也不由得帶了些尖酸的味道。

趙娉婷當然能夠明白他是什麼心理,不過也就不戳破罷了。

最重要的是他還是想從寧澤這裡得知,齊舒到底為什麼要叫他過去,是因為有什麼特殊的事情,如果能稍微透露些端倪,他也好有個心理準備。

至少最壞的打算不過是齊舒厭惡厭棄了他而已。

「本王不知。」齊舒要跟你一起去趙國!這樣的話他能夠說出來嗎?顯然他並不想說出來,難道不是白白便宜了他嗎?

他真不知趙娉婷到底為什麼要跟齊舒糾纏的如此徹底,甚至就連男女情事都要插上一腳。

還是說他寧澤虧欠了她,所以她刻意來報復?

「王爺定是開玩笑,你是她的枕邊人,你豈能不知道?」

枕邊人這三個字就像是刀子一樣刻劃了他的心,他豈是枕邊人?他是被拒之門外的人。

如果趙娉婷知道他已經被連續關在了門外兩日,還指不定不知道怎麼嘲笑他呢。

「公主殿下就莫要為難本王,本王的確不知,當真不知!」寧澤的語氣微微加重,將趙娉婷有意無意攀附在自己身上的胳膊也給輕輕的拉開,然後保持了一些距離。

他才不想與趙娉婷傳出來一些有的沒的,壞了他的名聲,多不值當。

就算他要打聽什麼消息也不會通過這種手段,這種下作的手段。

聽得出來寧澤語氣里的不屑,趙娉婷不由得有些尷尬的移開了身子。

想來覺得自己這樣也不太像自己的行事作風,所以才有些窘迫,他肯定是以為自己是學著秦國國君的王妃了。

寧澤和趙娉婷這番互動,在有心人眼裡卻被解讀成了其他的意思。

原來一直以來都是趙國公主有意,而寧澤王爺流水無情啊。

怪不得這幾天兩人一直眉來眼去個不停,當然若是他們真有什麼,也跟自己沒有多大關係,無非是看個熱鬧而已。

「諸位,本次慶祝的宴會已經到了第三日,也是最後一日了,感謝諸位的大駕光臨。」

呂農刻意的加重了最後四個字,不知道為什麼,聽起來竟然會覺得有些咬牙切齒。

所有人聽到了他說的話之後,紛紛轉過了腦袋來盯著他看。

注意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很顯然這種集體注視的感覺讓呂農覺得十分享受,原本緊繃著發黑的臉色也變得微微的和緩了一些。

眾人都聚精會神的聽著,想知道他要說些什麼。

畢竟前兩日都憋著不說,今天第三日他們馬上就要結束就要離開了,總不能臨走之前也不說吧。

「不知諸位在我齊國這三日感受如何?」

呂農率先發問道,高高在上的自傲模樣,讓在座的非齊國的人都不想搭理他。

因為他們踩的可是自己國家的朝堂,而並不是他齊國的朝堂,他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耀武揚威?稍微有些血性的侍衛已經有些按捺不住自己想要破口大罵的心了。

這種將他們視作臣子一般的行為,在他們看來是十分可笑的。

他們並不是他國的臣子,呂農沒有資格這樣對待他們。

還好來的國君只有秦國國君,不然這臉面得丟到哪兒去?

這齊國國君做的事情也太不地道了,竟然敢如此算計他們!以後定然是再也不來到他這裡了!

吃海鮮吃的過敏不說,肉都是酸的,難吃死了,在外越久就越是覺得還是自己的家鄉好,但願這場宴會結束以後能夠快些回去,再也不來這動不動濕氣重的地方了。

呂農見並沒有人理睬他不由得也是一陣尷尬,他也覺得這麼做不地道,哪有把人給騙到自己朝堂上來的?

「咳咳,今日乃是宴會的最後一天了,本來應該也是大醉一場,徹夜狂歡的日子,朕,有話要說。」

底下鴉雀無聲,還是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看,目光灼灼像是要把他穿出個洞出來似的。

搞的呂農也有些萌生退意了,要不還是讓呂桑來吧,萬一他要是說不好,可就……

但是在對上了瑤姬的眼神之後,鼓勵一般的眼神,不知道哪裡來的油然而生的勇氣,頓時就不退縮了。

「如今,各國日益強盛,發展日益壯大,商貿往來頻繁,也是時候結成聯盟了!」呂農咬牙把話給說了出來。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寧澤則是微微一笑,終於露出狐狸尾巴了。

過了半晌以後,才有了稀稀落落的議論聲。

聯盟?無非是想做各國的頭子罷了。

古有曹操挾天子以令諸侯,今有呂農扯麵皮雄霸各國。

還能不能要些臉了?

料想其他人並不會主動開口,寧澤倒沒有什麼畏懼可言。

「不知這聯盟是何解?若是單從商貿而言,已經各國的商行已經接洽的十分融合,朝堂上的手段干預未免不太適宜,若是大國政事,各國自有各的禮製法度,因此,聯盟一詞?可有個確實的目標?」

目標?哪裡有什麼目標,他齊國就是單純想要稱霸而已,想要號令各國而已。

呂農看了一眼寧澤,眼中的神色意味有些不滿。

「這聯盟自然有聯盟的道理。」呂農在呂桑和他父王商討此事的時候並沒有多注意,十分散漫的聽過也就放過了。

眼下真的要讓他說出個七七八八,還真的有些為難他。

他能夠說他只想負責告知,並不想做任何解釋,他們只需要照做就是了。

「……」顯然呂農的話並不能讓他們滿意,沒有合適的理由的前提下,提出所謂「聯盟」的設想都是空談。

質疑聲越來越大,使得呂農臉上的神色有些掛不住了,他一時衝動之下宣告了他們的計劃。

現在兜不住了就犯了難。

不只是他著急,隱藏在暗處的人也是十分著急,恨不能立刻就將他給拉下來。

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很快,繼寧澤以後,更多的質疑的聲音冒了出來。

呂農雖然有些亂,但是還是企圖拿自己平時的威嚴去震懾底下的人。

可是底下的人豈能理睬他?他還當底下的人都是齊國的人嗎?都聽他的號令?

就因為他自恃大國的身份?

簡直可笑。

很快,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侍衛,硬是連拉帶拽的將呂農給拉了下去。

事後想要平復眾人的情緒的他們已經是來不及了,因為所有的人都已經站起身來了。

再想要叫他們坐下去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捂不住了,計劃也失敗了。

不知道為什麼,在場的人總有一種事情並不這麼簡單的感覺,所以大多數人都選擇溜之大吉。

就連齊國朝堂上自己的大臣,也悄咪咪的溜走了。明哲保身才是真理。

定然是有什麼別的特殊的安排,但是卻意外被呂農給打亂了。

出現如此混亂的局面,若是不在掌控之中,那必定是臨時起意。

背後的人如何做,估計是會放到稍晚一些,如果他們此時不走的話,便是又會陷入到另外一番境地了。

萬一到時候想走就走不掉了呢?

他們定然是不願意做別人的附屬之國。

那齊國何德何能能夠騎在他們的頭上?

寧澤和趙娉婷倒是不慌不忙的隨著人流

出了齊國的朝堂。

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他們兩個都有些傻眼,因為他們沒有想到呂農竟然會做這麼沒有腦子的事情,而且對於寧澤的提問彷彿沒有絲毫應對之策。

這是完全不應該的。

臨時起意也不應該有這樣的想法,他更像是從何處給偷聽而來的。

又或者這才是齊國將各國的人都召集起來根本的目的。

他齊國想騎在其他國家的頭上。

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不過似乎是在意料之外又在情理之中。

因為他們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了這一層。所以真正當呂農說出來的時候,他們也便不感到驚訝了。

最終齊國的目的竟然通過這樣的方式被揭露出來,簡直就像是個玩笑話。

贏治和瑤姬是最後才走的,彼此相視一笑,都露出了十分滿意的笑容。

贏治不用猜都知道,定然是瑤姬又使出了自己的美人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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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安知君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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