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可……我爹真來了……」白初頓時眨了眨眼睛,露出一種小白兔似的光芒。
白綾孀冷哼一聲,手中的銀針發著寒光,薄唇輕啟道:「即便是你爹來了,恐怕也救不了你!」
背後傳來一聲意味深長的「哦」,聲音拖得有些長,語調雖淡卻帶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卻聽門口有腳步聲緩緩而行:「想不到,小無相峰峰主白記之女,竟也學會了忤逆犯上。倒是讓本座刮目相看。」
語調罕見的帶了几絲諷意,以及壓抑的怒氣。
白修染負手而立,臉色不善,瞥了一眼白綾孀的後背,顯然將方才的話悉數聽了。
白棲緊跟其後,面色同樣不好看,要不是白修染拉著,他早就衝進來將白綾孀那女人給甩出去了,還輪得到他在白初面前作威作福。
白綾孀不用看,一聽那聲音嚇得差點兒手裡的針掉在地上,她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床上的瑟縮著的白初,警告的盯了她一眼。
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兒說出來,看我不弄死你!
白初見白綾孀的眼神戰意十足,直接將那毒辣的眼神解釋成了:有本事你跟我硬杠啊!有本事你來殺了我啊!
下一刻,卻見白綾孀迅速藏了手中的印證,轉身驟然跪倒在地上,淚眼婆娑道:「宗主,你可冤枉我了……」
衣袖輕輕擦過眼角,那額頭上砸出的傷口和身上的狼狽讓她顯得更加楚楚可憐起來。
白初:「……」
妙掉眼淚到底是怎麼做到的么?妙換臉又是怎麼做到的?
「本座可當不起你這一跪。」白修染怒而拂袖,直直朝著床邊走去,不再去看跪在地上辯解的白綾孀。
坐到床沿上見白初蹲在床上,雖臉上沒委屈神色。
可見她面無表情的盯著白綾孀,只當她是受了白綾孀的氣,心下委屈。
頓時更加心疼他這個女兒。
「放心,有爹在,誰也不敢動你!」
白初心說你真不該來,我揣著懷裡那幾道爆破符已經準備將白綾孀給毀屍滅跡,找個地方埋屍來著。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勉為其難「嗯」了一聲。
在白修染眼裡就不一樣了,白初這是委屈至極,敢怒不敢言。
白綾孀心下一急道:「宗主,方才是師妹砸了我的頭,還朝我潑了湯藥,我方才……我方才一急才口出狂言的!」
這是事實,她身上的傷是造不了假的。
她言及此處便越發委屈,眼淚掉得越發歡快。
白棲瞥了一眼白綾孀額頭上的破皮滲血的地方,冷哼一聲道:「我妹妹好不容易才築基,與你相比簡直算得上手無縛雞之力。早先聽聞白綾孀顛倒黑白的手段了得,我還不以為然,今日算是見識了!」
這話什麼意思?
明擺著就說你將自己額頭給弄破了,自己往自己身上亂澆葯汁,回頭惡人先告狀。
「白棲師兄,我沒有……」這句話說得別提多委屈了,白綾孀還想繼續辯解掙扎。
「白棲,這兒不歡迎要害你妹妹的人。」白修染坐在床沿上,眯著眼睛冷聲道。
別以為他沒看到她手裡面的銀針,也不知道干這事兒是不是第一次了!
要不是考慮到小無相峰峰主白記的顏面,他直接就將白綾孀給關入地牢。
白棲聞言上前直接將白綾孀給拉起來,扣住她的手腕直接往外面拽。
白綾孀哪兒受過這種待遇,伸手便要掙扎,委屈萬分嚷嚷起來:「宗主我真的是冤枉的!真的是千尋砸我的!」
她眼淚胡了一臉,若是此番不將事情給反敗為勝,日後要接近主峰就更難,想要輔助他爹成為玄天宗宗主便更加遙遙無望。
白棲起初幾乎是拖著她走的,可見她一直在瞎嚷嚷,蹙了蹙眉,索性手下一用力,卻聽「咔擦」一聲。
「啊!!!」
方才白綾孀還在淚眼婆娑,頃刻間便見自己被拽住的手被折了,疼痛感頓時傳遍神經,眼淚再也不似方才虛假,被痛感逼出來的淚花讓眼睛紅了紅。
「我的手!」
「不好意思,手滑。」白棲愣了一下,他只是想讓她安靜下來,脫臼一下而已。
沒想到,竟然將人手摺了。
白初:「……」
白修染:「……」
白初「噗嗤」一聲,到底是手滑還是辣手摧花啊!
白綾孀紅著眼,粗喘著氣。
白棲好奇的擺弄了一下她的手,一聲殺豬似的叫聲再次響遍整個主峰。
「額,不好意思,我只是有點兒好奇。」白棲放下她被折斷的手,頗有几絲愧疚。
沒辦法,誰讓他從沒見過手摺了的人。
「你……」白綾孀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白棲壓根不給她開口說話的機會,直接抓過另一隻完好的手托著往外面拽。
白綾孀哪兒還有力氣反抗,跟一條死魚一般被拉著出去,腦門上早就冷汗涔涔。
白初眼瞅著他們離開,不一會兒又聽見一聲殺豬似的叫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