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章 咱們出去溜達溜達
【裝逼打臉值+66】
腦子裡閃過一行字,白初微微一愣,抽了抽嘴角。
裝逼打臉值,干我屁事!
還是那句話,誰理你!
「千尋,爹爹以前竟不知,這白綾孀竟這般歹毒,讓你受委屈了。」白修染見白初像是受了驚嚇心有餘悸的樣子,心裡越發沉重。
他素來只當白綾孀與千尋交好,卻不想竟然讓女兒羊入虎口。
白記,這就是你教出的好女兒!
這筆賬,咱們慢慢算!
「爹,我真沒受委屈。」白初一臉真誠,眼瞅著白修染那關愛之情溢於言表,眨巴著眼睛想讓他爹別太擔心。
唯一的委屈就是你們來得太快了,我還沒玩兒夠。
白修染揉了揉她的頭,從懷裡掏出一本古樸的書塞在白初手裡,一臉語重心長道:「千尋,這本是靈虛劍法,你且好好修鍊。即便是慢些,也莫要著急。」
白初接過劍譜連翻開的慾望都沒有,瞥了一眼書封上面龍飛鳳舞的幾個字,將劍譜塞回白修染手裡。
【系統:恭喜宿主獲得靈虛劍法】
功法那一欄頓時從「無」變成了「靈虛劍法(為入門)」。
白修染怔了怔,卻聽白初拉著他的手認真且鄭重道:「爹爹,我不修仙。」
卻見他爹本來和藹可親的臉上愣怔過後,驟然站起身來,臉上恰似染上了狂風暴雨,目光倏爾變得冰冷起來,「千尋,你方才說什麼?」
唉唉唉,生氣……了?
白初沒想到他爹反應這麼大,吞了口口水,眨巴著一雙無辜的眼睛道:「爹,我不想修仙了。」
看來她爹也不像看上去那麼好說話,這才說一句,那眼神簡直就是雷霆萬鈞。
活像要將她活剮了一樣。
白修染胸口微微起伏,雙手五指緊握泛白,面色發冷道:「千尋你累了,張口盡說胡話。爹爹過幾日再來看你,好好修鍊靈虛劍法。」
將劍譜方才桌子上,轉身便離開了。
走路帶風,還隱隱帶著几絲壓抑的怒意。
白初被方才一鬧騰睡衣早就散了,肚子咕咕叫個不聽,起身將衣服穿好便開始悉數。
一方面對於方才一直上躥下跳的系統頗為不滿,卻見修鍊值不知道什麼時候變成了448,裝逼打臉值216。
她什麼時候修鍊了,她怎麼不知道。
所為好奇心害死貓,她腦子裡戳了戳功法欄的靈虛劍法,裝逼打臉值頓時只剩下16,同時腦子裡閃現出一副持劍飛舞畫面,身體里突然涌動一股揮劍的慾望。
當腦海里的舞劍的影子消失,白初嘖嘖讚歎了一聲,「好劍法!」
啊呸!本小姐不修鍊!
再去戳了戳修仙等級,腦子裡徒然跳出一行字:
【您的修鍊值不足,請速速修鍊】
修鍊個鬼,你逼我!老爹也逼我!
鄙人只想做一朵有人遮風擋雨的嬌花。
「千尋……」門口傳來頗為急切的聲音,帶著几絲濃烈的擔憂。
白初抬眸卻見白棲站在門口,手扶在門扉上目光灼灼,眸子底帶著几絲忐忑,卻又不敢進來。
「哥?怎麼了?」
她倏爾一笑,上前親昵的拉過白棲的手臂道:「你杵在門口做什麼?快進來啊……」
白棲微微一怔,復臉上漸漸染上一絲笑意,眸底帶著一絲小心翼翼道:「千尋,我聽宗主說,你不想修仙?」
「我資質太差,委實不是修鍊的材料。」
白棲伸手扣住白初的肩膀,抿了抿唇,目光真誠卓然道:「對不起,是哥哥不好,當日你為了救我壞了你修道根基。不過你放心,只要你不想修鍊便不修鍊,哥哥自然是會護你一世周全。」
救白棲,壞了自己的修道根基?
白初忽然明白為何白棲對她總是想小心翼翼,卻又不敢靠太近。
自責,愧疚。
這兩種感覺不斷在吞噬折磨白棲,故而他的境界在金丹大圓滿遲遲無法進入元嬰期。
這,不是一個好兆頭。
「哥,」白初噗嗤一聲哈哈大笑起來,錘了錘他的胸口道:「你不會真以為是因為救你我壞了修道根基吧?」
那眉眼裡的笑意肆意飛揚,帶著几絲暢快淋漓,眼角的眼淚花都快掉下來了。
聞言,白初抿了抿唇,眸子里閃過一絲訝異,「難道,不是?」
可細細一想,卻又當真是救下他之後,她的修為才一直停滯在築基中期,修為更是一成不變。
為此,白修染甚至連「爹爹」都不再願意讓他叫了,隨了門人喚「宗主」。
千尋,這是在安慰他?
「哥,我從來就沒想過好好修仙,破碎虛空成仙入神。」白初好半天止住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與你和爹爹不一樣,我一點也不想出去搶奪功法,與妖魔廝殺,我就只想守著咱玄天宗一畝三分地,當我的宗門大小姐。」
「千尋……」白棲抿唇神色複雜的望著她,眸子里涌動著絲絲感動。
「哥,」白初微笑的望了望白棲,「我這樣,你會保護我的對不對?」
「自是,縱然是粉身碎骨。」白棲聞言卻忽然豁然開朗,多年心中的鬱悶一掃而空。
乾淨清亮的眸子閃過一絲堅定,唇邊的笑意不再壓抑,微微上揚,伸手寵溺的揉了揉她額頭的發。
他總以為曾經未曾將白千尋護好,可原來他幸運的是,此後漫漫餘生還能護著她不受傷。
這樣,便夠了。
「走!咱們先去溜達溜達!吃點東西吧!」白初見他一掃陰霾,剝下他扣住肩膀的手,眉開眼笑道。
【裝逼打臉值+88】
白初:「……」
我什麼也沒幹,你給我加的什麼破玩意兒?
白棲見白千尋本來興沖沖的,忽然停下腳步唇角幾不可查的抽了抽,彷彿遇到什麼難以言喻的事情,不禁有些擔憂道:「怎麼了?」
「沒什麼……快走吧!」白初被拉回神思,腦子裡百轉千回全是怎麼砸了系統的千萬種方法。
白棲不疑有他,見白初笑顏如花,與此前排斥他天壤之別,心底最後一塊大石落下。
他終於知道,原來她竟是不怪他的。
「我帶你去山下,有一家酒樓的鱸魚十分有名,走吧……」
當白初走到宗門口下意識去往頭頂上的牌匾,望見那雕刻細緻且以白玉石雕刻的牌匾上刻著三個字——玄天宗。
那字兒跟雞爪子印上去沒什麼區別。
恐怕雞爪子寫的還好些。
白初腦子頓時炸了。
這特么誰還將這字兒留著啊混蛋!
這玄天宗還真是當年她在雲天大陸隨便創建的一個宗門,彼時玄天宗還只有三兩件茅草屋。
她是個沒什麼學問的,且哪兒有勞什子時間練字,隨便一寫將就掛在草廬上,弟子們不懂便也無人敢出言評論一絲一毫。
可現在一看,玄天宗開山立派約莫一千多年,想不到竟然發展得今日這般壯大,於是這字兒也就丟了一千多年的臉面。
所以,她還要不要臉啊!
她的徒子徒孫們,沒一個人想將那字兒換一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