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考核一下
黃英的叫聲越來越凄慘，西廂房的姑娘們都被嚇得低著頭不敢喘大氣。
過了一會，龜公們抬著黃英回來了。
她屁股和後背上的衣服都被血染紅了，披頭散髮，整個人有氣無力地趴在地上，目光獃滯，好像沒氣兒了一樣。
有幾個膽小的姑娘已經被嚇哭了，抱在一起不敢看。
宋飛燕藐視地看了她們一眼，十天前她和孔蒹葭差點被打死，也沒見她們這樣，真是一群勢利小人。
劉媽媽咳嗽了一聲，呵斥道：「都別哭了，哭什麼哭？我告訴你們，在我彩雲坊內都給我老老實實的。誰敢再故意搗亂，黃英就是你們的下場！都記住沒有？」
眾人趕緊點頭說記住了，一個個全都低著頭不敢看劉媽媽的眼神。
這時，如煙的婢女過來了，跟劉媽媽說道：「劉媽媽，趙將軍來了，要求宋飛燕去陪他。他還特別交代了，一定要她換上男兒裝，否則就把這裡給燒了。」
劉媽媽嘆息一聲，輕聲自言自語道：「這個祖宗，口味真是獨特。好好的如花似玉的姑娘不要，非得要男人。」
如今的京城之內，除了皇室之外，就屬趙景天最厲害。
他提出任何要求，劉媽媽都必須得滿足。於是她便對宋飛燕說道：「宋飛燕，你也聽到了，知道怎麼做了吧？我可警告你，趙將軍要是有半點不高興，黃英受的罪，我讓你也再承受一遍！」
劉媽媽這可是一語雙關，不光是在警告宋飛燕要乖乖去陪趙景天，還再警告她別跟黃英鬥氣，否則下場一定不會好。
宋飛燕才不會怕呢，大不了再挨打唄，又不是沒挨過打。反正誰敢惹她，一定會受到應有的懲罰。
回去打扮了一下之後，宋飛燕便跟著如煙的婢女走了。
很快她便來到了如煙的房間，趙景天一看到她就笑道：「嗯，這才是我熟悉的假小子嘛。來，給我和如煙倒酒。」
宋飛燕面無表情，不悲不怒，好像跟趙景天不認識一樣。她走過來倒好酒就退到一邊不動了。
趙景天故意找她麻煩，扔了一個花生砸到了她的臉上，吼道：「你！發什麼呆呢？我跟如煙姑娘這麼高興，你為什麼不笑？不給面子是吧？」
宋飛燕抬起頭，張開了嘴。可是這笑容太僵硬，比哭還難看。
趙景天立刻就嫌棄地說道：「真是難看，收起你的笑容吧！我讓你看的書都記住了沒有？」
宋飛燕點點頭，輕聲回道：「記住了。」
「我不信，我得考核一下。你給我背幾首《詩經》裡面的名篇。」
宋飛燕立刻照辦，給他背誦了幾首詩。
「還不錯，再給我背幾句《論語》。」
宋飛燕照辦，一口氣背出了十幾句《論語》里的句子。
趙景天不服氣，轉頭對如煙說道：「好像難不住她。如煙，你給她出題，她要是答不出來，你就給我打她！」
如煙立刻照辦，給宋飛燕出了一個燈謎。
「鴛鴦雙雙戲水中，蝶兒對對戀花叢;我有柔情千萬種，今生能與誰共融；紅豆本是相思種，前世種在我心中；等待有緣能相逢，共賞春夏和秋冬。」
這個超出宋飛燕的知識範圍了，她猜不出來。趙景天滿意地笑了出來，立刻就讓如煙打她。
如煙很會做人，走上前，輕輕拍了宋飛燕一下。她認為趙景天對宋飛燕有意思，哪敢真打。
可是趙景天不高興了，立刻就走過去抓住了她的手，很兇地說道：「我叫你打她，不是叫你給她撓癢。你不打她，那我可要打你了。」
說完，趙景天便在如煙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如煙立刻就嬌羞地抗議，小粉拳在他胸膛亂拍。
倆人這麼打鬧，宋飛燕一點都感覺都沒有，就那麼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倆。
趙景天心裡很不爽，指著宋飛燕就罵道：「你看你那個死人臉，看著就讓人心煩。就你這個樣子，還想在這裡生存？生蛆吧你！來人，叫張媽過來跳支舞解悶！」
現在趙景天是皇帝身邊的紅人，他的話跟聖旨沒兩樣。很快張媽就慌慌張張地跑來了。
「趙將軍，不知道您想看什麼舞？」
「聽說你會飛燕掌中舞，那就跳這個給我看看。」
「是。」
張媽立刻就出去叫了一個壯漢進來，她站到一張桌子上，壯漢便把桌子舉了起來，她便跳了起來。
「嗯，不錯，不錯。張媽真是年長色不衰，風韻猶存啊。你那個死人臉，跟張媽好好學學。」
宋飛燕瞄了趙景天一眼，心想就算他不說，她也會好好看。這可是她要學的舞蹈，再過幾天就得考核了呢。
如煙已經看出了一切，笑著給趙景天倒酒喝。
張媽很快跳完了，可是宋飛燕有好幾個動作沒記住，心想如果能再來一遍就好了。
趙景天鼓掌叫好，道：「太好看了，我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好看的舞。那個……張媽，你再給我跳一遍。」
「啊……啊？」
張媽都愣住了，感覺自己聽錯了。
趙景天掏出一張銀票扔了過去，不耐煩地說道：「我叫你再跳一遍，這張銀票就是你的了。」
張媽立刻喜笑顏開，趕緊又跳了一遍。
趙景天還說沒看過癮，又拿錢砸下去，叫她再跳一遍。反正有錢拿，她也樂意，就一直跳了下去，直到她體力不支，從桌子上掉下來。
「將軍息怒，將軍息怒……」
張媽非常恐懼，慌忙跪下來求饒。
趙景天笑了笑，回道：「沒事，沒事……是我不好，要你跳了那麼多遍。不過你跳的確實好看，以後有機會再讓你跳。這些錢你拿去，下去休息吧。」
「謝謝趙將軍。」
張媽趕緊笑嘻嘻地拿了錢，恭恭敬敬地退下了。
「今天太累了，我得回家休息了。你們都隨意吧。」
趙景天說完便站了起來，大搖大擺地走了。
宋飛燕仇視地看了他一眼，趕緊走過來收拾桌子。在如煙這個頭牌這裡，她只能老老實實做婢女。
如煙把門關上，嘆息一聲，臉上滿是憂傷。她叫宋飛燕停下，坐下來跟她說說話。
宋飛燕愣了一下，心想：「她跟我有什麼好談的？肯定是趙景天那個混蛋讓她來試探我。真是個沒出息的男人，想知道什麼不敢親自來問，還要女人試探，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