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7首 含笑揮手

1987年2月15日

含笑揮手

眼睛里拋出一個又一個圈

就是套不住你這匹呆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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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就去吧，為什麼要象個奶娃

給我背著進灶房，上餐桌，坐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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脹了一肚皮氣

美酒佳釀往哪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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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寂寞鎖在家裡等回來獨享

牽著頭瘟豬將別離帶出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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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雙腳狠狠地拍打這悶葫蘆

就是閉緊了四板牙不開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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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錶的指針釘出了一滴滴眼淚

身後的呼吸竟然還沒有著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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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的吼聲棰樣搗在心上

車輪在足背輾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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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了背心涼了許久猛然轉身

「死鬼，還不快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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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然笑了

笑得真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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舉起他那挨刀的手

忽地一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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搖得真笨

整個天地都失去了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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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見」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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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一隻追昏了的狗

他張惶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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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車拖走了所有的肚腸

心中一片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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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間

車窗口長出一段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