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8首 詩歌 給…

1987年3月17日

給…

七月般火紅的許諾還留在你

眼裡的晶瀅里靜靜的期盼中

我卻背轉身踏著五月的麥芒

踏著秋雨的節奏

從去年到今年的雙臂里

聳肩而去

抖悚而去

留給你滿耳括的疑問和簾下的感嘆

總之，我要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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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風去冬就發出了邀請

今春已回家復命

太陽一日一日朝朝暮暮指引行程

無論你的呻吟

還是它的殷勤

都不是我所能報答

我所能決定

夜一派懷念的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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層層迭迭迷迷糊糊往日的故事

就留給山，留給水，留給天和地吧

青青我知道你並不喜歡過去

「過去留下的再多，可給我的只有一個悔字」

我們走過的腳印，如今卻都行動著

後來者的身影過去，不是我們的專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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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百堰水庫陰森森地沉默

北斗的瓢勺在眼裡空停整個寒宵

也沒有掬起半顆淚滴

後來天淚濕透緊裹了的痴情

也已給爆灼的眼睛烘乾

那公共汽車一路高歌，一次奔波

就永遠閉上了去年九月那坦誠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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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過去，在哪裡

哪裡有豁齒的輪子可供驅使

哪裡可追回一去不返的記憶

哪裡有我的思念

哪裡有曾經的我曾經的你

過去你最好忘掉

或者置之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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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冬沒有下雪今春也沒有結冰

凍結的心事本就不存在

何必硬要往自己的心田裡支起僵死的骨架

立起失意的雕像

陽光希望般燦爛理想樣絢麗

小草激動地顫抖著生長

樹木鼓動著滿身的肺葉向上

蜜蜂嗡嗡的歌聲里醇香在醞釀

即使是蚊蟲和蒼蠅吧

也拋開一切開始了奔忙

一切春生夏長的生靈

都懂得珍惜這一難得的好時光

(我對別的一切都怯懦，

對陽光卻很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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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疆，不是天堂

有風沙和冰雪

然而陽光那裡卻更明媚更爽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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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那裡也冰天雪地

當西風肆意灌濯一張張中原的嘴臉

我或許會乘龍而下

再見見你冰樣的風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