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處可逃5
會不會有這樣一個人,周圍的人都並不認識,只有死者一個人熟知,這個人在死者在她結婚當天來到了婚禮現場,並在人情簿上寫下了他的名字。
他或許是蘇慕情的情人,畢竟怎麼說蘇慕情也是長的小有一番姿色,年輕的時候也不缺乏求追者。
在婚禮的現場他看到往日的情人在婚禮現場上幸福的表情,他一下子就回想道了從前的他們,心裡泛著酸水,但他只是這個愛情遊戲里的失敗者,最後也只能灰溜溜的走了。
回到家后,他越想越生氣,憑什麼他就得自動退出?他得不到的東西別人也別想得到!
於是他抓住機會,打聽到蘇慕情的丈夫過幾日會去外地看病,只有她一個人在家。
他坐在家中思前想後一番,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趁著夜幕,來到了蘇慕情的家裡,為了害怕暴露還特意去買了一雙三十六碼的鞋進行偽裝。
吃過飯的蘇慕情坐在客廳上看電視,聽到門鈴後起身去開門,發現是自己原來的舊情人。
原本她不像放他進來的,但是這棟舊房子的隔音不好,蘇慕情害怕他在外面鬧,就還是把他給放了進來。
進門后的他有些激動,甚至還產生了想和蘇慕情重拾舊愛的想法,但是蘇慕情已經結婚了自然是拒絕的。
被拒絕後的他惱羞成怒乘著蘇慕情不注意,拿起了桌上的煙灰缸從背後把她給砸暈了,因為害怕蘇慕情沒有死絕,醒來後會報警,他伸手把這個往日情人給掐死了。
因為蘇慕情的丈夫趙駿第二天就會回家,為了不讓他那麼早的發現屍體,也為了把警察的注意力給吸引到一邊,他把蘇慕情的屍體藏進了房間里的衣櫃,並把卧室里翻亂,象徵性的拿走了死者身上的一些財務,偽裝成盜竊殺人的樣子。
在翻亂卧室的過程中,他看到了床頭櫃抽屜里的人情簿,上面有他的名字。
不過幸好蘇慕情的家裡人都不認識他,所以他把有著他名字的那一面給撕了應該就沒有人會懷疑到他了。
偽裝好現場之後,他又怕露出點蛛絲馬跡,趁著時間還算寬裕,於是便把現場打掃了一遍,最後逃之夭夭。
......
陸莞走到窗邊把窗戶給拉開,天氣越來越熱了,辦公室里悶的很。
蔣嚴煋躺在陸莞辦公室里的沙發上,看著來回走動的人影,一邊推敲著自己的看法。
「我說真的哥哥呀,你不去寫小說都是浪費人才了。」雖然蔣嚴煋推理的每一步都很有道理,但是這也只是他的個人看法,陸莞還是比較相信證據的。
蔣嚴煋又何嘗不信證據呢,只不過是現在案件一籌莫展,唯一到手的實物證據又被人撕掉了,他能去哪裡找?難不成讓死者開口說話告訴他?
「當初就是太年輕了才選擇來當警察啊......」蔣嚴煋感慨道。
陸莞笑了笑,拿起那份人情簿看了又看,希望能找到什麼線索。
由於簿子的紙張太厚了,上面的筆跡也沒有印到下面那張紙上面,陸莞輕輕嘆了口氣。
蔣嚴煋也覺得無聊,便拿起手機刷了刷。
最近他們大學的群十分的活躍,主要是他們之中又有人要結婚了。
「結婚結婚,又是結婚。」蔣嚴煋小聲嘟囔兩句「最近隨禮份子錢都快趕超我一個月工資了,阿莞,我們啥時候也是結個婚啊。」
陸莞坐到他旁邊跟他一起看著群里瘋狂刷屏的消息,大概是在發邀請,每個人都興緻勃勃的。
新郎官還特意艾特了好幾次蔣嚴煋,問他有空的話務必來當他的伴郎。
實際上他不是第一個要求蔣嚴煋做他伴郎的人了。
廢話,像蔣嚴煋這樣,又帥又能打,戰鬥力爆表,而且還不喜歡女人的真漢子伴郎誰不想擁有一個,往現場一站多有牌面。
這邊的蔣嚴煋掰著手指,如意算盤打得響響的「當伴郎不用交份子錢,還能帶上家屬,這個買賣划得來。」
於是蔣嚴煋在群里敲了同意。
準新郎官馬上就給他發了私信,告訴他伴郎要做的事情,並且打算找一個他們都有時間的日子商討一下宴請賓客的具體細則,蔣嚴煋先把要請的同學的名單先列一下。
蔣嚴煋也好奇的多問了兩句「是不是每個人結婚請客之前都要寫一份賓客的名單啊?」
「是啊。」新郎官說「這樣可以看那些人要來那些人不來,就能更好的確定席位的次數。」
蔣嚴煋若有所思的看著這句話。
「哎,你最近怎麼樣了?還和那個誰在一起嗎?」那個誰指的是陸莞,蔣嚴煋在讀書的時候也從來沒有掩飾過他對陸莞的愛意,周圍玩的好的同學都知道。
「是啊,一直在一起,現在他就坐在我旁邊呢。」
那邊的同學被餵了滿嘴的狗糧,他對於蔣嚴煋和陸莞的事情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的,但他也從來沒有想到他們居然能在一起那麼久,雖然他不久后就要結婚了,但是他現在的妻子也是工作之後才認識的,當初在校園裡談的幾個女朋友也沒有一個能走那麼遠的,都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無奈分手。
「那我結婚那天記得帶他過來一起玩。」
「必須的啊,不然就光靠我一個人,連來回的車費錢都吃不回來。」
兩個人零零散散的聊了幾句,期間蔣嚴煋抽空給外面的林輝發了個微信,讓他去找一下趙駿家裡有沒有那份人情簿子的草稿紙。
看到陸莞一臉疑惑的表情,蔣嚴煋給他解釋道「既然出現在了人情簿上,那就表明當初應該是有過出現在草稿紙上的,但是作為外人的嫌疑人並不會知道又這個本子的存在,也就是說只要能找到這個本子就能通過排除法找出嫌疑人。」
很快林輝那邊就傳來了消息,經過比對排除,一個名叫陸虎豪的人出現在了警方的視野里。
不過奇怪的是,林輝他們在當地的人口信息網卻找不到這個人,連一個同名同姓的人都沒有詢問了蘇慕情的丈夫趙駿和她的家裡人也說不認識這個人。
這就奇怪了。
這時候在一旁觀看的小警察突然突發奇想「會不會是當時寫人情簿子的時候聽錯名字然後寫錯了啊?」
林輝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列出了幾個諧音,最後真的找到一個叫做盧富浩的人。
林輝摟過小警察在他的腦門上親了一口,小警察受到了驚嚇,隱藏在身體的怪力一下沒控制好,一把把林輝推到了對面的牆壁上。
「呵呵......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厲害。」林輝被推得腦子都不清醒了,滿口說著胡話。
蔣嚴煋決定先把這個人找到,卻發現他並不在家中,不過他們找到了他在家裡留下的腳印,經過鑒定,發現這個鞋印和案發現場遺留下來的鞋印出自同一個人。
於是他們開始了全城大搜索,最終發現他在郊區外一個很偏僻的小出租房子。
到了警局的盧富浩面對審訊並不承認自己殺了人,對於犯罪事實拒不交代,審訊結果進行的並不順利。
最後,蔣嚴煋拿出了足跡比對結果,面對著確鑿的證據,沉默了一天一夜的盧富浩終於開口了。
開口的第一句話,他並沒有為自己狡辯什麼,說的是:「假如一個人拿了一把刀子,把另一個人弄傷了,是這個人的罪重,還是那把刀子的罪重?」
是刀的罪大還是拿到的罪大,說出這句話的他是什麼意思呢?
陸莞坐在側席聽著這句話,假如是盧富浩把自己比喻成一把刀,那麼拿刀的那個人會是誰?
他立馬讓蔣嚴煋去調查盧富浩的社會關係,沒想到卻有了意外的收穫。
他們發現原來他曾經和趙駿的關係十分密切,一起打過工,說不上是摯友,但也不能說是普通朋友那麼簡單。
這下趙駿的嫌疑一下就上來了,既然他和盧富浩認識,為什麼當警方訊問他的時候他卻說自己不認識呢?
他到底在隱瞞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