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遭受打擊
雖然韓紛對於自己師傅的話向來不會因為其本身的合理性就去選擇不相信,但當格格拉說到自己要挨揍的時候,韓紛多多少少有些不信。
好歹他的資質算是最頂階的,更何況之前摸到了風之道意的皮毛,無論如何,也不至於輸的太慘不是。
「四境的弟子們,統統下山來。」老者轉身朝著大門的方向吆喝了一聲,震的韓紛耳朵嗡嗡的響。之前心中那和藹可親的神父形象一去不返。
「是宗主,有人來堵門了。」山上的弟子說道。
「咱們這裡已經好久沒有人堵門了,走走走,快下去瞧瞧。」
怪的是,幾乎沒有弟子因為此事而生氣,他們臉上是久違的興奮與獵奇。
韓紛聽到一陣轟隆隆的聲音。
「奇怪,冥域也會地震的嗎?」他喃喃道。
緊接著,一片黑壓壓的人群烏央烏央地涌了過來,黃土飛揚。
「誰要搞事情?我來看看。」
「是哪位勇士?」
「如果他不幸戰死,我一定要為他默哀……一秒鐘。」
「希望可以抗揍一點。」
聽到這些弟子嘰嘰喳喳地討論著自己,韓紛額頭的黑線越來越深。
什麼叫希望可以抗揍一點?難道挨揍的就不會是你們嗎?
「是不是已經迫不及待了?」格格拉轉頭看向韓紛。
「還好吧。」不知怎的,韓紛總覺得師傅在壞笑。
韓紛在格格拉的示意下走到了中間。
「你們看,就是他。」有弟子聲音竊喜。
「長的也就那樣,看起來就不怎麼厲害的樣子。」
「……」韓紛聽到這句話,甚至都打消了自我介紹的念頭。
「好了,同境界的自由挑戰,高境界的挑戰要把修為降到低他一階。」老者開口說道。
「我先來我先來。」一個滿臉堆笑的少年跳了出來,之前就是他說會為韓紛默哀一秒的。
「你好,這位……小兄弟,極夜內門弟子,諸柒。」
「你好,韓紛,師從格格拉。對了,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你才是小兄弟,你全家都是小兄弟。」韓紛語氣平靜的把這番話說完。
「額。」少年楞了一下,隨即撓撓頭笑了笑,「請多指教吧。」
「請。」韓紛伸手。
少年突然收斂了笑意,緊接著,韓紛驟然發現對方得存在感瞬間降到了最低。
韓紛楞了一下,他沒想到一個人前後差距竟然有這麼大。
就在韓紛一愣的時候,少年整個人融進自己的影子中,下半秒從韓紛的影子深處一隻手,一柄匕首不知何時已經握在手中,朝著韓紛的小腿悄無聲息的一刀。
韓紛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等他退開的時候,一朵血花已經在空中綻放。
僅僅是一個照面,自己就受了傷。
「不過也僅僅是如此了。」說罷韓紛凝聚「御」字真言。
他低頭查看了下小腿的傷勢,傷口不深,也沒有中毒的跡象。
雖然嘴上說不過如此,但心裡已經提起了一百個警惕心,這畢竟只是切磋,如果是來真的,這一刀若是猝了毒,自己恐怕是凶多吉少。
「很不小心哦。」少年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另外一種聲音。
嚴格意義上來說,那不能算作是一種聲音,是因為韓紛摸到了風之道意門檻后所能感應到的一種軌跡。
他知道,那是少年的匕首在划動,即使沒有帶起一點風聲,韓紛也能通過周圍流淌的風感受到這一刀。
這一次韓紛並未閃躲,而是平靜地轉過身去。
「嘭」的一聲,少年的身影從韓紛的影子里出現,整個人被彈飛出去。
有了這一刀的教訓,韓紛也不再禮讓,發動九行天下縱身追了上去。
少年還沒有落地,就被韓紛沖著小腹一刀斬下。
一串血花飛濺,少年落勢驚人。韓紛甚至都能想象到他砸在地面上激起的陣陣灰塵。
然而少年落地后竟然直接摔入了自己的影子里,只見那團影子迅速移動,匯入了巨大門戶投下的陰影當中,韓紛又一次失去了他的蹤跡。
「怎麼連把趁手的武器都沒有?接著。」格格拉看著韓紛從錦囊中取出的匕首,這才想起來韓紛平時也練劍,但竟然沒有一把劍可用。
韓紛接過長劍,並未過多注意這把劍,神識時刻掃描著四周,精力大部分放在自己的影子之上。擔心少年的突然襲擊。
此時他心裡已經是感慨萬千。沒想到冥域竟然有這種可以將整個人藏進影子中的神通。那晚上豈不就是他們的主場了嗎?
「別躲了,你打不過我,認輸吧。」韓紛突然開口,他突然放鬆緊繃著的精神,鬆鬆垮垮站在那裡。
他心想,老這麼精神緊繃的防著也不是個事兒,反正對方打不破自己的「御」字真言,索性就不理他了。
這個時候,他想起格格拉給他的佩劍,拿至眼前仔細查看。
不得不說,師傅是真的知道自己喜歡什麼,草綠色的劍柄讓整把劍都洋溢著一種舒服的氣息。
傳統的圓形的劍莖彷彿是親自測量過韓紛的手掌大小而刻意定做的一般,握住之後大小正好。
劍格的設計簡單直接,上面刻有細膩的紋路,粗略看去像是一座森林。
看向劍鋒,韓紛被晃的側過臉去,閉上眼睛。
他揉了揉發疼的臉部,將劍自然垂下。
劍鋒反射的光芒甚至讓韓紛感覺到一陣刺痛,足以說明它的鋒利。
「師傅,劍鞘呢?」韓紛轉頭問道。
「小師弟要出手了。」觀戰的人群中,一位和宗主穿著同款白袍的青年淡淡說道。
就在這時,一道黑色的光自一邊閃向另外一邊。
韓紛突然一陣心悸,將紅金色能量催動至最大。
他對上了少年那映著驚訝的雙眼,在他們之間,一條黑色的裂縫出現,隨即又緩緩被修補完好。
不僅是少年,韓紛同樣也驚呆了。這是他學會「御」字真言以來,第一次被同境的修士擊破。
嚴格來說,這是第一次不是因為靈氣耗盡而被擊破。
雖然韓紛並未受傷,可他的內心波濤洶湧,久久不能平息。
少年也愣住了,他萬萬都沒想到,自己最強的一刀,竟然只是堪堪破開了對方的防禦。
韓紛先反應過來。
「我說過,你打不過我的,認輸吧。再比下去,就沒意義了。我還要留著力氣迎戰下一位。」他故作輕鬆地說道。
少年的臉上劃過几絲不甘,但他知道,韓紛說的也沒錯。於是,他垂著頭走進人群之中。
「師兄,我輸了。」少年抬頭看向身著白袍的青年,扁著嘴。
「沒關係,他的靈氣有點特殊,正好壓制了你的攻擊,真要比起技藝的話,他不如你。」
「可是……」
「沒什麼可是,如果這是場生死決鬥,第一刀他就輸了。」
「也是。」少年這才感覺好些了。
「我本來想讓你們也感受一下他體內的特殊靈氣,可人家來堵門,我們憑藉車輪戰贏了也不光彩,這一輪就由我上吧。」白袍青年說道。
「好的,大師兄。」圍觀的弟子們聽后,紛紛附議。
「道友,你是否需要調息恢復。」大師兄站出來。
韓紛本想用鼻孔看著他淡淡的說一句不用了,不過想到剛才那少年叫他大師兄,心就虛了。
「給我幾分鐘時間。」
「好。」
韓紛坐下恢復靈氣、調整狀態,順便思考該如何對付這個大師兄。
按照正常的實力關係來講,他的實力絕對是可以碾壓剛才那位少年的,少年和自己打的有來有往……想到這裡,韓紛心都涼了一半。
不過韓紛還沒用出自己的壓箱底絕技,所以真要分生死的打起來,還真說不好鹿死誰手。
韓紛並不想在切磋中用出胖子一劍,一方面因為他自己根本無法控制深淺,再一方面來說,切磋一下就要用大招,未免也顯得太丟人了。
本來是思考對策的,結果成了胡思亂想。最後韓紛索性不再多慮,打不過的話,就當做是一次指點的機會,誰能總是贏呢。
調整好狀態之後,韓紛起身。
「可以了。」
「請。」大師兄微微欠身。
韓紛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這樣的人,真的是縱橫域口中的魔教修士么?
「請。」韓紛說罷直接凝聚「攻」字真言,發動三重影和九行天下沖了上去。
在靠近大師兄之後,和本體重合的三重影突然竄出去,每個三重影的手中都凝聚著「攻」字真言。
大師兄楞了一下,本來欲要抖一下白袍的手突然停了下來,剎那間凝聚一層光幕。
韓紛的「攻」字真言甩出,直擊光幕,兩者發出水汽蒸發的聲音,開始相融。不過明顯「攻」字真言要更厲害一些,前後不過一秒鐘的時間,「攻」字真言穿透了光幕,朝青年飛去。
大師兄眼中沒有絲毫慌亂之色,伸出食指點了上去。
「攻」字真言就這樣詭異的停了下來,彷彿在和大師兄的手指進行交流。
不過很快,伴隨著大師兄整條手臂的顫抖,「攻」字真言自手指滲入青年體中。
直到此刻,大師兄的表情依舊平淡如水,他迅速掐印,一道光華打入體內。
直到此時,他終於將雙手放在跨間,拇指和食指各捏住白袍的一邊。
然後抖袍。
「大師兄終於把這招用出來了。」圍觀的弟子急的不行。
「對啊,明明早就可以用的,防守又不是他的強項,幹嘛要硬抗那人的攻擊,那股氣息如此詭異,光是猜測就知道肯定威力不小。」
大師兄在韓紛眼中消失了。
不像是之前那個叫諸柒的少年的那種融入影子的把戲,而是憑空消失。
韓紛撤掉「攻」字真言,正要凝聚「御」真言的時候,大師兄的身形突然出現在身前,勢如破竹。
韓紛被突然出現的大師兄嚇了那麼一瞬,隨即整個人暴退。也沒在繼續凝聚「御」字真言。
你想比速度,剛好,我也擅長這個。韓紛心想。他的本命神通幽魂步可就是速度型的。
九行天下被催動了極致,加上那絲若有若無的風之道意,韓紛及時拉開了距離。
青年眼中劃過一絲異色,不再隱匿身形,而是驟然加速追向韓紛。
韓紛趁這個空擋改為凝聚「疾」字真言,整個人的速度又快了一個檔次。
「這傢伙。」大師兄喃喃一聲,他壓制到三境巔峰的修為和韓紛對戰,但速度已經跟不上了。
「提升一階。」格格拉突然開口。
大師兄追趕韓紛的腳步頓了頓,韓紛聽到格格拉的聲音直接停了下來。
大師兄看向宗主。
老者點點頭。
韓紛感覺到大師兄的修為升到了四境初段,和他持平。
「現在,我們正式開始了。」大師兄舒了口氣,緊接著一個衝刺,下一刻人已經在韓紛跟前。
韓紛的速度同樣不慢,手中的長劍以四方劍法對敵,如今已經可以修鍊劍訣,練劍反而成了他的優勢。
大師兄試了一遍韓紛的基礎劍招,發現比起他們冥域的劍修來差了一個等級。比起雲煙域那些專於劍道的修士來,差的就更遠了。
「你的劍,不太能被稱之為劍。」大師兄本來沒有用武器的。見到了韓紛劍法,從錦囊中同樣取出一把長劍來。
韓紛以為這是大師兄在故意激怒自己,所以壓根沒有去搭理,繼續以四方劍法迎敵。
「雖然不知道是誰教的你劍法,但,確實挺爛的。」大師兄的長劍突然從一個詭異的角度竄進韓紛揮劍的漏洞里。
這一臉刺入韓紛的右肩,點到為止后迅速拔出,帶出一串鮮血。
緊接著又是另一個角度,刺入了韓紛的胸膛,在靠近心臟位置的旁邊,同樣是一入肉就拔開。
接下來是第三劍、第四劍、第五劍……
連中了十劍之後,韓紛終於不再執著,主動退開一段距離。
他喘著粗氣,雙眼布滿血絲。
已經用了十二分的注意力去防了,可一劍都防不住。就好像自己故意被對方刺到一樣。
一開始韓紛還不信邪,覺得他這一劍彷彿就是感悟突至的神來之筆的一劍,可接下來的一劍又一劍,徹底摧毀了韓紛的驕傲。
那時候心裡還想著說什麼都不會用胖子一劍的,現在這種情緒下,韓紛根本不會去顧慮那些了。
反正旁邊有兩位大佬看著,不論鬧出多大的動靜來,都不會鬧出人命。
「最後一劍。」韓紛的呼吸漸漸平穩,開口后才發覺自己的聲音沙啞。
「請。」大師兄依舊是平淡如水,只不過當韓紛說是最後一劍之後,他直接收起了自己的佩劍。
「你這是何意?」韓紛好奇。
「既然你都用出最強勢的攻擊了,我也要用我最擅長的東西來迎接你,我不擅長用劍的。」
「我不擅長用劍的……」
「我不擅長用劍的……」
「我不擅長用劍的……」
這句話縈繞在韓紛的心頭。他突然生起一陣失落和嘲諷。一個不擅長用劍的人用劍把自己虐的體無完膚,最後還一臉認真的告訴自己他不擅長用劍。
不過這股情緒很快被韓紛壓了下去,因為他自己同樣也不擅長用劍。這麼相比起來的話,好像也沒有那麼不能接受的了。
林林總總算下來,自己認真練劍的時間又有多久呢?
「無論如何,這一劍要出。」韓紛喃喃一聲。
雖然他平時是個比較脆弱的人,一點都不具備江湖上的修士該有的如同野草燒不盡一般的頑強,稍微遇到點挫折就想著要放棄,但真的到了狹路相逢之時,到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刻。
即使是必輸的局面,韓紛也從來不會想過放棄進攻。
這一刻,風突然停了一下。
原本圍觀弟子們小聲的討論聲突然也停了。
大家彷彿都有默契的一般同時閉嘴。
那些把話說了一半突然沉默的弟子,他們察覺到一股讓他們心驚的氣勢,在這股氣勢的影響下,所有人的聲音都卡在了嗓子眼裡。
大師兄本來飄逸的身形毫無徵兆地停了下來。
這一刻他感覺到一股危險,一股足以威脅到他性命的危險氣息。
大師兄的雙手又捏在白袍上。
韓紛擺出一個奇怪的姿勢,拿劍的右手置於身後,左手曲肘橫於胸前,雙腿前後叉開,類似仆步的想法,但整個身體的下潛程度又沒那麼大。
「這是……雲煙域那家的劍法。」老者有些稀奇,「你還真是什麼都教他啊。」
「這一劍可不是我教的,這可是那家的傳家寶,當初怎麼著都不願給我觀看劍譜。」
「不是你,還能有誰有這個能力傳他這一劍。」
「也許是這劍法本家的人唄,他自身有一些機遇,這很正常。」
……
「來了。」大師兄的面色越發沉著如水,然而語氣中卻透露著點點興奮。
一劍出。
周圍的環境徹底安靜了,那一剎那間,就是連呼吸心跳的聲音都消失了。
「必須要躲了。」大師兄聲音剛響起,人已經消失不見。
這時老者出手了,他將手中的茶杯隨意甩出,茶杯漂浮在二人的上空,杯中的茶水傾倒出來,化為一層薄薄的水幕包圍了觀戰的弟子們。
事實上,那些弟子的反應其實也不慢。他們在韓紛出劍后紛紛色變,前後速度不一的潛入了自己的影子當中。
也就是在看著的水幕成型之後的零點五秒,已經有弟子潛入陰影當中。
格格拉看著本來熱鬧的圍觀弟子不剩一人,微微楞了一下。
「你的這些弟子們質量不低啊。」
「寧缺毋濫嘛,哈哈哈哈。」老者顯然頗為得意。
而門戶投下的陰影,濃密的黑色快要能溢出水來。
韓紛放下劍來,整個人都傻了。
大師兄能躲開這一劍,其實韓紛心裡多多少少是有些心理準備了,可是觀戰的那些弟子紛紛遁入陰影之中,這讓韓紛傻了。
自從來到了西冥域,他就開始連續經歷人生中從未有過的第一次。
第一次「御」字真言被同境界打破,第一次被同境界壓制,第一次使用胖子一劍被人家輕易躲開。
還有,第一次使用「攻」字真言打入對方體內后卻安然無恙。
如果這些第一次都給了一個六境甚至是七境的修士,韓紛完全可以接受。
然而他的這些第一次,只是被一個同境界的青年打破。
不僅如此,連這個宗門的弟子們,也紛紛把胖子一劍躲開。
韓紛第一次感覺自己的實力這麼不堪一擊,第一次覺得自己之前一直引以為豪的東西狗屎都不如。
他起先還以為這種遁入陰影的神通是比較罕見的。大千世界,什麼樣的神通什麼樣的修士都會有。有那麼一兩個克制自己的神通也很正常,但當他知道這種神通所有人都會的時候……
「呵呵……」韓紛自嘲一笑。
緊接著,左邊的臉一疼,然後視線開始飛快從右往左移動。
原來是自己被打飛出去。
「戰鬥還沒有結束呢,不要分心哦。」大師兄的聲音傳來,韓紛坐起身來,大師兄靜靜站在不遠處,並未乘勝追擊。
「戰鬥已經結束了。」韓紛有些頹廢地站起身來,揉了揉發疼的左臉。
隨即右臉又是一痛,場景再次飛速移動,只不過這一次除了口腔內的血腥味道外,還有一些閃閃的金色星星。
「你說了可不算,戰鬥還沒有結束。」
韓紛再次倒飛出去,眼中有怒火在燃燒。
「我剛才就說了,那是最後一劍,不要太過分了。」韓紛迅速站起身來,胸膛迅速起伏著。
「哦。」聲音剛落下,韓紛的屁股挨了一腳,身體又一次飛出去,滾落地面。
一身乾淨的衣袍現在已經滾成了土黃色。
還有鮮血浸濕衣服粘上的泥土,紅色和黃色混合,整個人看上去慘不忍睹。
「我說夠了!」韓紛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嗵」的一聲,一次是一腳踢中了腹部。
「你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怎麼做。」大師兄的聲音依舊平淡,但在韓紛聽來,卻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
韓紛身上的靈氣開始劇烈波動起來,原本布滿血色的雙眼開始被一股詭異的深藍色代替,整個人的氣勢也在慢慢轉變。
大師兄也察覺到了韓紛的變化,不知道為什麼,感受到韓紛的這股氣息,他竟然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冷戰。
那是因為控制不住自己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