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 一條好狗
導致在晚上進來的時候,所有人都頭暈目眩,好在廚師長及時發現問題所在,最後沒有任何的傷亡發生,只是每個廚師吸了少量煤氣後有些頭暈罷了。
而最詭異的就是第三天,每個廚師做出來的飯菜幾乎都不是咸了就是甜了,導致當天所有的顧客都為之不爽,各個部門經理連續道歉,並以當天面單為賠禮方式,這才平復了這些人的憤怒。
就在當天,廚師長把這些人狠狠地怒罵了一番,並且讓這些廚師承擔當天所有的損失,並且揚言,若是再有人犯同樣的錯誤,直接開除回家,誰也不例外。
尤其是虎哥,此人既為副廚師長,連續三天都犯錯誤顯然有些過分,若是再有下次,副廚師長只能撤掉了。
繼而連三的巧事,不得不使他去想這幾天出事兒的緣由。
在他看來,這幾天好似冥冥之中有一股奇特之力在作用自己,而且這奇特之力就是在沈江濤那天晚上嚇住他們的時候出現的,並且,若是把這些事情連在一起,好像是一條必然的細線,而且這條細線無限長,彷彿沒有盡頭一般。
於是第三天晚上下班的時候,沈江濤剛剛躺下,就聽到宿舍門口有人小聲嘀咕,但卻沒有敢進來,自從被這個宿舍嚇到后,他們再也沒有進來,只是在外面吼叫。
不過今天的聲音聽起來與往常卻是有著明顯的不同,今天的聲音明顯要比前兩天小了。
嘀咕了許久之後,終於門被慢慢打開,他們好像怕吵醒宿舍人一般,小聲說道:「請問,沈大哥睡了嗎?」
一聽這聲音,大海三人幾乎在同一時間條件反射的睜開雙眼,這個聲音他們再熟悉不過了,除了虎哥,還能有誰?只是今天虎哥與往常有極大的反差罷了。
「什麼事兒?」
暗中傳來沈江濤陰沉的聲音。
「嘿嘿,沈大哥,沒別的意思,這不這天氣熱,我給你買了點水果去去火,你看……」說著,虎哥在宿舍周圍掃了一眼露出恐懼之色,不敢進去,顯然,對第一天的幻象仍心有餘悸。
沈江濤面色如常從床上坐了起來,打開燈,一道刺眼的燈光映入眼帘,大海他們三人揉了揉迷瞪的眼睛,下意識的遮擋少許后,也從床上坐起,目光落在門口。
只見虎哥身後那些廚師手中個個都拿了一個塑料袋,裡面都是各種水果,數之不盡。
沈江濤在其上看了一眼,微笑道:「這是什麼意思?」
「嘿嘿,沒啥意思,只是孝敬,孝敬而已。」說著,虎哥將一個個塑料袋放到了上鋪的空位上,對沈江濤微微一笑不再言語直接回到了寢室。
眾人走後,大海三人均都透過玻璃極為吃驚的看著虎哥離開的背影。
「哇,老大,夠可以啊!」大海一個輕跳,鞋子都沒穿直接來到對面床位上在這些塑料袋內看了一眼后又看了看沈江濤吃驚之色更濃。
「老大,連虎哥都要巴結你,真是神了。」鄭國強也絲毫不落,爬到上鋪拿起一個蘋果頓時咬了一口。
沈江濤微微一笑,沒有說話,他知道,張虎這麼做明顯是感覺出了一些不對,這是來道歉求和了。
雖然張虎並不知道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麼,但一想到頭天晚上那一幕怪事兒,再結合一連三天巧妙的廚房之事,他已然對沈江濤有了一個新的定位,此人並不簡單,很可能就是民間傳說中的大仙,如若不然怎麼會在無形中就能把自己捉弄呢?
要說這張虎倒也腦子靈光,他知道沈江濤身上有些眾人不知道的本事後,幾乎三天兩頭的來這裡給沈江濤送水果,想要與沈江濤攀近,繼而將之拉攏過來,以後定然少不了自己的好處。
不過沈江濤對虎哥的這些舉動一眼就能看穿,只是他不說破,任由對方去做,他此番來到飯店打工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藉助規模性的生活,能讓自己心魔暫時性的控制,繼而再去考慮那念力的把控。
不知不覺中,沈江濤的飯店生活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在這一個多月中,沈江濤遇到了各種各樣的客人,自己在飯店做的不對之時難免會引起一些奇葩人的怒罵,為了控制自己內心的躁動,沈江濤這段時間基本上都以忍為主。
當然若是有過分之舉,他也絲毫不客氣,只是教訓的手段比之先前要輕的多,畢竟現在處於一種非常時期。
雖說忍了很多事情,但對於自身來說卻有著頗大的收穫,現在沈江濤內心的躁動已然慢慢被壓制,雖說有同化能量的存在,但已經可以暫時切斷一段時間。
這天沈江濤下班獨自走在夜色街道中,突然聽到幾聲凄慘的狗叫,轉頭一看,只見距離此地百米處的一家門口,一頭戴斗笠之人右手正拿著菜刀準備砍那被勒住脖子的狗。
此時,那隻狗已然放棄了掙扎,目露絕望之色坐卧在地,若是仔細看去,不難發現,狗的眼角處有兩道幽亮的眼淚掛在上面,看起來極為可憐。
沈江濤看見后,內心產生一絲憐憫,快步跑了過去。
「大叔,這狗怎麼了非要殺它?看樣子是一條好狗呀?」
頭戴斗笠之人低著頭,目光斜視了一眼沈江濤,說道:「這狗咬人,你說該不該殺?」
沈江濤面色如常,說道:「狗咬人教訓一番就是,何故連其性命也要剝奪。」
「這畜生自有它的天性,若是不咬人的狗自當好說,可這隻狗已然教訓過多次,死活不聽,倒不如來個痛快,以免更多的人被它傷害。」
沈江濤沉吟少許,看了一眼爬在地上的狗,「可是這……」未等沈江濤說話,卻見那斗笠之人打斷道:
「凡事都講究一個『度』,這狗控制好了就是看門的好手,要是超出了你的控制範圍,就需要收拾它,若是多次收拾還是無用只能解決它了,若非這樣它就不知天高地厚嘍,既然你小子見不得血,我就到別處殺了。」說著,斗笠大叔拉著這隻狗向東邊的一個巷子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