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 詭變的殺
沈江濤目光閃動,心中隱約有一絲明悟,但這絲明悟像是一道流星,一閃而逝,無法抓住。
此刻在他看來,這個度可能就是念力的一個本質物,可以說,剛才那隻狗就好比自己身上的殺性能量,若能將之控制好就會成為風水上的一個助力,若是控制不好,就會像那隻狗一樣出去胡亂咬人,致使殺性能量吞噬心神,心魔橫行。
到了那時,只有斷掉殺性能量才能制止,故而他用控制內心躁動的方式來暫時切斷殺性能量對他的干擾,不過這也只是暫緩之法,就像養狗人,若是不能學到一些訓狗的本領去控制它,即便養下一隻也會出現胡亂咬人的事情。
所以,念力必須要有才能運用好殺性能量,而若想要提升念力,必須要先探測到,自己控制殺性能量的「度」在哪裡,若是只是一點點,那麼自己的念力可能就是一點,若是有一半,那念力也相當於有了一半。
沈江濤看了少許后,沒有繼續制止大叔舉動,而是轉身離開了這裡,在他看來,大叔執意要殺,即便自己勸阻一時也是無用。
在他離開約有五分鐘后,戴斗笠的那人拉著一條狗從巷子里緩緩的走了出來,同時將狗鏈解開把狗放掉,目光看著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
「嘿嘿,小夥子,慢慢領悟吧,這等機遇不是誰都可以遇到的。」說著,此人將頭上的斗笠摘下來,月光下,只見此人臉面邋裡邋遢,飯粒還在嘴邊掛著沒有吃乾淨,他舔了舔舌頭將那飯粒又吞了進去,嚼動起來。
此人正是那名乞丐喇嘛。
一路走來,沈江濤不停的思考剛才所明悟的那些道理,不過在這些明悟之中,總感覺中間有一道玻璃擋著自己,令他只能看見卻摸不到。
雖說對念力的基本形式有所了解,但想要以自身為風水件驅動風水局,實在是太難,準確的說,想要控制殺性能量這點,實在難以做到。
不知不覺中沈江濤已然來到了寢室門口,只是剛要進去,卻聽見寢室里就有幾人正在哈哈大笑的交談。
沈江濤微微一笑,這定是虎哥又在宿舍里和大海他們吹牛了,自從虎哥被沈江濤收拾以後,現在已然服服帖帖,更是在這一個月中與大海他們成為了朋友,實在難以想象他會如此轉變,每天這個點他們都會聚在一起喝酒吹牛,沈江濤已然習慣。
「哈哈,哥不是跟你吹,哥自從當廚師這麼多年,現在哪盤菜的鹹淡酸度,哥從那盤菜的色澤上一眼就能看出,根本不用品嘗,你們幾個想學廚藝找我就行,我表哥都老了,現在是年輕人的時代。」虎哥狠狠的灌了一口涼啤酒對著面前迷迷瞪瞪的肖若然說道。
此刻肖若然已經喝的有些暈眩,對著虎哥嘿嘿一笑后,便立即摘倒在床呼呼睡去。
虎哥看了肖若然一眼,很瞧不起的指了指他說道:「你瞧瞧他那熊樣,就這樣還跟我在這吹牛能喝七八個啤酒,這牛吹的,沒等喝就倒了。」
大海呵呵一笑,拿起酒杯,說道:「來虎哥,兄弟敬你一個,兄弟幹了你隨意。」
只見大海手中一杯三百毫升的啤酒直接下肚,最後還把酒杯倒過來給虎哥看,沒有丁點遺留。
虎哥也是一頓猛灌,絲毫不輸給大海。
「虎哥,我就不明白了,這菜的色澤怎麼可能看得出鹽放了多少醋放了多少呢?我們怎麼看不出來?」大海夾了一口菜隨意問道。
虎哥一手拍在大海肩上,說道:「兄弟,這你就不懂了,想要看出這些門道,必須自身先去投身進去,時間久了自然會產生一定的熟練度,對這些的把控自然不在話下,一個打獵的人永遠都知道殺蛇先打哪,你行嗎?殺豬的永遠都知道扎哪個部位,你行嗎?」
大海苦笑一聲搖了搖頭,又對其幹了一杯慚愧道:「我又不殺豬,我自然不行,我還是當我的傳菜生吧,這樣還能混口飯吃。」
「哎,對嘍,當你投身一行的時候,才能看到這行裡面的一些事情,所以在廚房裡你看不出的東西,我一眼就能看出,你把控不了的東西我能把控。」虎哥得意道。
二人交談正歡,門外的沈江濤突然目光一閃,心中隱有頓悟,按照張虎的說法,如果自己想要做到控制體內的殺性能量,必須要投身認識殺到底是什麼,若無法認識殺的本質,恐怕很難控制這種能量。
當然,任何人都知道什麼是殺,但若是僅僅理解到這個層面,沈江濤自認為無緣控制這種能量,所以想要理解真正殺的本質,還需要自己一段時間的揣摩領悟。
推門進入,大海一見沈江濤開心的不得了連忙邀請加入飯局,頓時拿了一個空杯子給他倒上,隨即說道:「老大,剛才虎哥說了,有他在,晚飯不用發愁了,公司里的菜隨便吃。」
沈江濤看了一眼虎哥沒有說話,端起酒杯自飲了一杯。
虎哥一看,立刻吹捧起來,豎起大拇指道:「沈大哥真是好酒量,來!兄弟再敬大哥一杯。」說話間他又給沈江濤倒滿後端起自己酒杯乾了下去。
漸漸的,三人越喝越多,酒精已然上頭,就連他們都不知道喝了多少。鄭國強在半途中已然陪不了這幾個酒罐,早早割草睡了去,沈江濤三人竟是喝到了凌晨兩點。
這時,醉意中的沈江濤已然將此酒局當做了一個戰局來看,彷彿此時此刻誰像鄭國強那樣倒下,誰就是敗的一方,此時三人誰也不願意服輸,成三足鼎立之勢。
醉意中的沈江濤已然把自己想成了一個英勇威猛的先鋒將軍,勢要將眼前的敵軍殺的落花流水,片甲不留。
此時此刻,大海和張虎二人就好比敵軍,「殺」就是喝酒,若對方倒下,意為殺死,另一種詭變的殺之本質被沈江濤隱約感悟記下。
殺,並非血流,也並非伴隨死亡。
三人誰也不知道頭天晚上喝了多少,只感覺第二天起來的時候,頭感覺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