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話

眾人哄堂大笑中，齊德谷辯解道：「我說的是實話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啊。這樣還不容易瞌睡呢。」

高之謙點點說：「韃子這個主意其實是很好的，這樣出什麼情況，也好互相照應，老劉，你就這麼排吧。」

「好的，」老劉答應著，「那今天的夜班是這樣的，10點到12點，高老跟我，12點到2點，齊德谷跟趙南娜，2點到4點，林丹丹跟肥蛇，4點到6點，大胖跟奶姐吧，你們夫妻倆以後就固定下來，都是你們倆一班，我們其他人都是隨機搭配好了，明天上午值班李東，下午郡主吧，明天晚上的值班表到時候再公布。」

李東這個時候說：「我跟我們王總換一下，我今天晚上值班。」王昄誠則搖搖手說「不必換了，大家都一樣，你不用多嘴了。」

高之謙看沒人再說什麼，就接著說：「值班的事情就這麼安排了，接下來咱們要定下規矩，再這麼狹小的空間，又這麼多人一起生活，難免有個磕碰的，咱們大家都說說自己的想法，大家討論出來個規矩，省的日後生蛆，好不好？」

許雲卓先說話：「我看你們好幾個男的都抽煙，雖然現在都沒在坑道里抽煙，是不是能定了規矩，不要在坑道內抽煙？」

高之謙想想后，就跟許雲卓說：「下面這裡堅決不能抽，上面那個警戒哨位的空間是不是應當允許？晚上值班再不能抽煙，實在難熬啊？」

許雲卓笑嘻嘻的看著高之謙：「校尉大人有話，我們自當遵行。」

高之謙老臉一紅，乾咳了幾聲趕緊轉移話題：「這第一個規矩有了，其他的呢？」

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沒人說啥，高之謙看見這個情況，就說：「這樣呢我說幾條，大家同意就照章行事，不同意就提出不同意見好不好？」

看大家都點頭同意，高之謙就說到：「大家既然同意集合到一塊暫時避難，那在我看來就是要合力避過也許發生的災難，那麼為了避免以後發生各種因為人際關係或者財物原因發生的問題，大家要過一段暫時的共產主義生活了。」

高之謙看大家都沒有表示出異議，就繼續說到：「那麼從現在開始，首先大家的財務與個人物品要都充公，大家根據具體的需要來分配，下午大家都已經把現金拿出來了，接下來需要把隨身的物品都拿出來，以後按需分配。二是人員要按男女區別開來，尤其是休息，這點大胖跟奶姐要做出點犧牲了，大胖歸到男的這邊，請不要去女的宿舍那邊。好嗎？」

大胖馬上就答應了個是，奶姐也只好跟著答應了。

高之謙接著就說：「這樣的話，所有的男的都不要去女的那邊，一面不必要的麻煩，對了，請老劉給這幾個空間想辦法搞個編號或名字，然後標註上，這樣以後也好說，可以嗎？」老劉這邊一邊用電腦記錄著一邊應承了下來：「沒問題，交給我吧。」

高之謙接著說：「三是所有的物資請老劉帶幾個人清理登記一下，列個表格，這樣大家在今後的日子裡能夠合理安排吃用，既要滿足基本需求，也要做好長期駐紮的準備。」

老劉答道：「這個明天吧，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我跟齊德谷做好這個工作。」

高之謙點點頭：「多的規矩我一時也想不起來，接下來咱們大家一起說說每個人的需求，下午幾位女同胞已經提出了廁所的問題，我給老劉商量了一下也沒什麼好辦法，大家看怎麼解決？」

齊德谷接話：「這還不好辦啊，我會木工，只要有合適的工具，幾塊木板搭一個不得了？在院子的圍牆邊搭就是了，在院牆的地面掏個洞，院牆的外面挖個大坑。臨時就這麼先湊合著不行嗎？」

劉若昱贊同道：「我看可以，最好還是弄兩個吧，萬一兩人同時內急呢。」

高之謙看除了這倆說話沒人搭腔，就說：「好，那明天就開始弄，儘快解決這個大問題。」

散會後，大家各自安頓，由於是第一次住進坑道，各人都多少有些不適應，只有孩子們興奮的睡不著，張秋鳳就給他們講故事。許雲卓又來找高之謙，問晚上怎麼解決起夜的問題，劉若昱就去找個一個塑料的水桶，然後遞給許雲卓，「今晚先克難一下吧。」

等大家都安頓差不多，劉若昱在儲藏室翻找了一會，從裡面拿出一根長長的鋼筋把坑道的門從裡面別住，這樣外面就無法拉開，然後又用口袋裡拿出幾個小手電筒來，然後一個房間分配了一個，然後站在坑道燈的開關邊喊了聲：「熄燈~~~~~~~」

劉若昱與高之謙點亮手電筒一起來到境界哨位，劉若昱把脖子上掛的望遠鏡放到檯子上說：「望遠鏡白天有用，晚上沒啥用處。除非用夜視鏡。」

高之謙拿起來朝山下天上看了看，的確黑乎乎的也看不到什麼。

高之謙的手不自覺的就掏出來煙點上，然後拉過來凳子，讓劉若昱坐，自己坐下的同時說：「今天政府的攻擊我覺得應該還是試探性的，估計接下來會又更大的動作。」

劉若昱說：「有沒有可能用*啊？」

高之謙搖著頭說：「怎麼可能，那東西的危害那麼大，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啊，應該不會到那個程度我想，如果那樣的話，估計地球人都快死光了。」

劉若昱想想，說「也是，真到那地步，咱們躲這裡也沒啥用了。核冬天一來，都完蛋。」

高之謙接著說：「老劉，我今天一直在考慮這樣的問題，如果這些物體真的是比人類文明更高級別的生物製造的，會怎麼對待人類？」

劉若昱半天沒說話，許久才說：「咱們怎麼對待螞蟻的，估計高級別的文明就怎麼對待咱們吧？」

「以前白人怎麼對待黑人的？怎麼對待印第安人的？估計也就那樣。」

高之謙點點頭，「對，我的估計，這樣的可能性相當的大，所以咱們躲在這裡我覺得還缺少一樣東西，就是武器。」

劉若昱說：「武器不好弄，我帶來的物資里只有一些從牧民那裡買的小刀，還有就是廚具里的菜刀，這不能算武器吧？」

高之謙這個時候一根煙已經抽完，把煙頭在檯子上按滅。

「老劉，這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怎麼解決，走一步看一步，尤其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下，齊德谷明天要做廁所，我看你還是繼續下山，收集物資跟情報，你說呢？」

劉若昱回答：「是，我明天繼續下山。」

高之謙接著說：「一會咱們下了哨，你趕緊好好休息。」

「哎呀，說到休息我想起件事情，就是洗澡。」

高之謙：「對啊，咱們都忙的忘記這個了，尤其今天你們幾個小夥子，忙起來都是汗流浹背的。」

劉若昱想了一會說：「我明天下山去收集點材料，想辦法弄個簡單的淋浴吧，這樣大家都可以洗洗澡，這麼多住一起，體味大了都受不了。尤其是那幾個女的。」

兩人不知不覺一會就聊到了夜裡的12點，兩人都沒看錶，忘記了時間，齊德谷跟趙南娜過來接班，兩人才意識到。兩人起身準備下去，高之謙轉身對齊德谷說：「韃子，照顧好南娜，她要出了問題，我跟你沒完。」齊德谷訕笑著把高之謙送到哨位的梯子口，看著他下去了，才輕輕的吹了聲口哨，轉回到瞭望孔那裡，他伸頭四下里看了看，也不坐下，把胳膊倚在瞭望孔的檯子上，轉回頭看著趙南娜。

趙南娜開始還沒在意，看著外面，過了一會就覺得不對勁，然後看見齊德谷盯著自己臉看，就好奇的問：「值班呢，你不看外面，你盯著我看啥啊？」

齊德谷一臉正經的說道：「剛才你的老師，德高望重的高老先生走之前囑咐我了，要我照顧好你啊，照，就是要我的眼睛像探照燈似的照著你，顧，那就是看的意思，我這不就是看著你嗎？我做錯什麼了？」

趙南娜「呸！」

然後對齊德谷說：「你多大了，泡多少妞了，你這樣無聊的很知道不？」

齊德谷並不回答趙南娜有關他的年齡的問題，而是問起了她：「你多大了？」

趙南娜不耐煩的說：「反正沒你大，怎麼了？」

齊德谷說：「沒我大那你就應該管我叫哥啊，你看你現在這個態度，有妹妹這樣跟哥哥說話的么？」

「你憑啥是我哥啊？」

「我比你大啊。」

「比我大的多了，難不成都是我哥？」

齊德谷一時想不起來怎麼回答，就笑著對趙南娜說：「好好好，那就不哥，你是哪裡人？」

趙南娜沒有直接回答，「你看呢？」

「我看你啊，不像南方人，像北方的。」

「嗯，不錯，不過北方大了。」

齊德谷接著說：「你應該也不是東北新疆內蒙的。」

「何以見得？」

「說話沒口音唄，這幾個地方的口音我一聽就聽出來。」

「嗯，不錯，還有好些地方呢，接著說。」

「你個子不高，不像山東的，你皮膚這麼好，應該不是青海甘肅的，你這麼厲害，應該不是陝西山西的，你又不是那麼的傲嬌，應該不是北京天津的，你呀，不是河南就是河北的！」

「喂喂，你有沒有搞錯，我哪裡就厲害了？」

齊德谷接著說：「而且從其他信息綜合分析，我的最後結論就是，你是河南的，而且還是駐馬店的！」

齊德谷用一種奇怪的腔調說河南話：「你這妞是駐馬店哪的啊？」

趙南娜很奇怪的問齊德谷，「你怎麼才出來我是駐馬店的呢？」

齊德谷得意的從檯子邊站起來，慢悠悠的坐到了趙南娜的身邊，語重心長的對她說道：「小鬼，你要嚴格保守組織機密，該你知道的，你自然會知道，不該你知道的，問都不要問啊？」

「切，你還不是從高老師那問出來的。」

齊德谷委屈的說到：「我問他？你們高老師看見我跟你說話，就恨不能咬我兩口！」

「他是不是喜歡你啊？」

趙南娜惱了，踢了齊德谷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