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一章究竟誰是幕後黑手(2)
「開弓沒有回頭箭,我只能跟公主說一聲抱歉。」
秦蓁蘭為了表示原諒,拿起茶杯,將杯中的水一飲而盡,說:「顏如玉的事情我可以原諒你,但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再有事情再求我原諒。」
秦嵐心中一緊,想要開口卻沒有勇氣。他想著只要秦蓁蘭留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就不會被她發現那個不為人知的秘密。
黔府的茅屋中,陸淮笙的雙唇仍然緊閉,讓身為母親的皎夫人非常緊張。她看著那支陷入肩頭的羽箭,心中都是無限的自責。
「兒子,你快點醒醒。」
鳳鳴的心除了放在陸淮笙的身上,還有放在窗外的太陽上。太陽再次升起時,就是顏如玉人頭落地的時間。
「夫人,你今日用神過度,需要好好休息。殿下也不希望他張開雙眼,卻看見你倒在他的身旁。」
皎夫人覺得鳳鳴的話還有些道理,於是在他的攙扶下走到隔壁的房間里休息。鳳鳴囑咐侍衛一定要嚴加看守皎夫人,之後返回陸淮笙的卧室,抓著陸淮笙的手腕說:「殿下,你再不醒過來,顏如玉就沒救了。秦蓁蘭的身邊沒有眼線,我相信你也不會安心。所以我求求你快點醒來,幫我救出顏如玉。她,就是我要守護的人。」
「……要守護的人。」陸淮笙虛弱的重複著鳳鳴的話,右手握住鳳鳴的手掌,繼續說,「秦蓁蘭……」
「殿下,我還沒有得到秦蓁蘭的下落,也沒能抓住秦嵐。」
「我是說,秦蓁蘭有秦嵐的照顧,不會有問題。」
鳳鳴看見陸淮笙恢復清醒,對著他說:「殿下,顏如玉的案子……」
「楚國的回信還有多久才到?」
鳳鳴掐指一算,發現信件已經逾期兩天。陸淮笙已經斷定楚皇不會允許他以楚國皇子的身份站在公堂,他要想為顏如玉抗辯的機會幾乎為零。
「來不及了,你速速準備劫獄一事。」
鳳鳴攤開白紙,握住陸淮笙的手將黔府的地形畫在紙上。陸淮笙對監獄和刑場的距離有了大概的了解。
「想不到這兩個地方的距離如此相近,我們下手的機會不大。看來只有求母親出面,讓楚皇連夜下決定。」
鳳鳴阻止陸淮笙出門,告訴他皎夫人剛睡下不久,不適宜打擾她。陸淮笙唯有直接去官府,先擊鼓鳴冤。
他和鳳鳴去到官府時,發現已有人站在衙門外擊鼓。那人放下鼓槌,轉身走入衙門,鳳鳴才發現他是百香樓的老闆。
「張苕為何在堂外擊鼓鳴冤?」鳳鳴一時沒控制好音量,被陸淮笙聽見。
「你想要知道答案,就一起坐在旁聽席上,看他要在官老爺面前說什麼。」
府尹和師爺沒有料到晚上還有人提出翻案,結果一邊整理儀容一邊走出公堂。
「堂下何人,為何擊鼓鳴冤?」
張苕跪在地上,自報家門,還有說明申冤的理由。旁聽得鳳鳴看出堂上的府尹臉色有變,於是小聲的告訴陸淮笙他的觀察所得。
「旁聽席的兩個民眾不要交頭接耳,影響本官聽取張苕口中的冤案。現在還不是升堂的時候,公堂上不允許出現聽眾,避免走漏風聲。衙役,快將這兩個多餘的人請出府衙。」
府尹驚堂木一拍,場上的衙役立刻拿著長棍,想要將鳳鳴和陸淮笙移出公堂。陸淮笙完全沒有恐懼的神情,他空洞的雙眼望著前方,說:「府尹大人,我們也是來為顏如玉翻案。不知道府尹大人現在還有不要將我們請出去?」
師爺一聽,立刻走上高台,小聲的對著府尹說了幾句話,府尹又拍響驚堂木,說要暫停。
他們兩個人一起離開座位,走入內堂。鳳鳴趁著官府的人不在現場,走到張苕的身邊,直接問他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顏如玉的清白。
「我手中的證據非常關鍵,沒有官府的官員作證,我是不會輕易拿出來。」
鳳鳴指向身後的陸淮笙,跟張苕說他是皎夫人的親生兒子,楚國最出名的異姓皇子。張苕順著鳳鳴手指的方向看去,看見一位身姿提拔的美男子。
他渾身散發著王者的氣息,舉手投足間都讓人望而生畏。他不清楚對方皇子身份的真假,但是從他臉上精緻的五官可以看出,他和皎夫人確實有幾分相似。
「鳳鳴,為何場上如此寂靜?我們不是要為顏如玉翻案嗎?還不速速將證據呈現給府尹?」
鳳鳴回到陸淮笙的身邊,小聲的說:「三殿下,我們根本沒有實證。」
張苕不多不少也聽到鳳鳴話中的內容,知道他們虛有其表,於是催促衙役到內堂請出府尹。
府尹回到公堂之上,第一時間要求陸淮笙出示翻案的證據。鳳鳴看著府尹臉上陰險的笑容,心中不禁為陸淮笙捏了一把冷汗。陸淮笙豎起耳朵聽著窗外的聲響,臉上逐漸露出笑容。
這個時候衙門裡闖入一個不速之客,他將一張黃色的綢布放在陸淮笙的手上,然後貼著他的耳朵說了幾句,然後離開現場。
「我雖然直接證據證明顏如玉是被人誣陷,但是我有能力坐在你的位置上協助你破案。」陸淮笙說完,立刻亮出手中的黃布。
黃布上的內容非常簡單,就是楚國皇帝同意委派將犯人顏如玉帶回楚國境內,用楚國的法律衡量判罪。
鳳鳴走到張苕的身邊,伸出手要求張苕交出翻案的證據。張苕心不甘情不願的拿出發簪,放在鳳鳴的手上,鳳鳴立馬將發簪轉交給陸淮笙。陸淮笙一接觸到發簪,立刻撫摸上面的花紋,花紋之中有鳳凰的圖案,很明顯不是顏如玉可以佩戴的款式。
「三殿下,當日我是親眼看見秦蓁蘭殺死穩婆,而不是她的婢女顏如玉。」
陸淮笙將發簪放入他的袖中,然後吩咐鳳鳴將張苕制服。張苕不明白他的身份為何一瞬間由伸冤人變成階下囚,立刻要求陸淮笙給出一個說法。
「答案非常簡單。你就是這起兇殺案的幕後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