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零八、黃金隕石

香格里拉賭石館里的人很多，比周末還要多。

五座賭石台前的人很少，幾乎沒有什麼人去賭石。

一層大廳的攤位只被擺了一半；二層的攤位，卻被擺滿了。

黑色隕石的價格上漲了一倍，藍黑色隕石的價格漲的更多，一倍半。

銀灰色隕石的價格漲的最少，六成，數量卻比以往多了不少。

礦石，第一次出現在賭石館中。它們的數量最多，佔據了半數以上了攤位。

五大賭檯上的標價，也有不同程度的上漲。

金色賭檯的漲幅最大，剛好比昨天高出一倍。

『洛』的藍色賭檯漲幅最小，三成。

路易查看視界中的實時匯率，發現與華幣和米金的市場表現基本吻合。

全世界的貨幣都在貶值，黃金的價格直線上升。

米金的貶值程度超過華幣和西元，卻還能撐得住。

最堅挺的是瑞士法郎，其次是英鎊。

大家都認為，瑞德生物科技在英倫國，科尼亞藥劑支撐起了英鎊。

重災區出現在中南米洲地區。

那裡，除了墨西哥、古巴和巴西貨幣還在做最後的抵抗，幾乎全變成廢紙了。

整個中南米洲大陸，也只有古巴和巴西的社會秩序沒有全面崩潰。

墨西哥距離米國太近，米國軍隊正在向兩國邊境地區集結。

有評論家認為，華爾街正在搶救……或者洗劫墨西哥。

無空按照約定找到布魯諾.林堡的攤位。

一群賭石客正在那裡討價還價，要求收購他的隕石。

布魯諾與兩個幫手，被纏的很是頭疼，價格一提再提，不得不高價賣給他們幾顆隕石。

無空牽著雪山尼瑪的手走過去，搖動轉經筒，查看攤位上的隕石……多是藍黑色隕石，也沒幾件真貨啊。

老闆不知道是不是布魯諾，穿著本地袍服，帶著賭石館中最常見的護法金剛面具。

他用了語言轉換器，聽不出口音，是標準的藏語。

他殷勤地請無空坐下，讓兩個同伴一左一右，擋在隔間兩側。

雪山尼瑪，站在無空身後。

老闆從攤位下拿出一隻扁平的木盒，打開，放在無空面前。

黑色的天鵝絨上，擺著十八顆隕石。

它們分為三行，中間是銀灰色隕石，上下擺著藍黑色隕石。

無空把所有的銀灰色隕石掃去，又掃去兩顆藍黑色隕石。

老闆收起木盒，又拿出一隻同樣的木盒，打開，放在無空面前。

同樣的天鵝絨上，以同樣的規格擺著十八顆隕石。

無空略一查看，掃去了五顆銀灰色隕石，一顆藍灰色隕石。

攤主又拿出一隻木盒，又馬上收起來。

兩個帶金色面具的賭客硬擠開雪山尼瑪，把身子探在無空頭頂。

「老闆，遇到大買家了啊。」

「你們也可以出價啊。」老闆笑道。

「真的嗎？」一個賭客拿起兩顆無空剛淘汰的藍黑色隕石；「開價吧？」

「一百萬華幣，兩顆，不還價。」

「我們要了。」

賭客的走了，老闆又拿出一隻木盒。

無空掃出三顆藍黑色隕石，四顆銀灰色隕石。

這一次，他抓起了一顆銀灰色隕石，塞進自己的口袋。

老闆沒有任何錶示，又拿出一支木盒……

無空一連鑒定了八隻木盒，只拿了那一顆銀灰色隕石。

老闆的手在顫抖，如果這次鑒定準確的話。不算無空的拿走的那顆，他有五顆含有銀石的隕石。

他猶豫片刻，拿出一隻小木匣，打開。

黑色天鵝絨上，擺著一顆核桃大小的隕石，金色的隕石。

無空搖搖頭，他沒有任何感覺；「這是銅石。」

「銅石……您再仔細看看。」

「我看不出有什麼特別的。」無空捏起來，真的沒感覺。

老闆失望地嘆息一聲，把木盒，放在攤位上。

無空牽著雪山尼瑪的手，離開賭石館二層。

雪山尼瑪手裡拿著一塊天眼石原石，她付給了老闆五千華幣。

老闆把一隻皮包交給一個同伴，他們倆背起皮包，匆匆離開了賭石館。

路易在遠處向無空打個手勢，交易完成，皆大歡喜。

又有幾個賭石客轉到那個攤位前。

很快，一個爆炸般的新聞傳遍賭石館：黃金隕石出現了。

賭石館二層，出現了一顆黃金隕石。

它們，被擺在攤位上，公開出售。

每顆的標價為，一千萬華幣。

沒有人知道黃金隕石為什麼那麼貴，但它就是值錢，每一次出現都會引起轟動，一般人，根本沒機會……

五座賭檯上的面具們出動了。

他們衝上二層，圍住了那個攤位。

在眾目睽睽之下，他們開始競價，拿出各種儀器檢測、爭奪拿顆黃金隕石。

十分鐘后，結果出現了。

黃金面具得到了它，成交價是兩千五百萬華幣。

老闆只收華幣，不要米金。

無空和雪山尼瑪已經離開了賭石館，沒有看到這番熱鬧。

雪山尼瑪說；「您是小法師，今後不用做這種事，很危險的。」

無空點點頭，說再也不做了。

雪山尼瑪怕他沒聽懂，又道：「去年，市場里也出現了一顆黃金隕石，那次，死了三個人。」

「為什麼？它們只是銅石啊，比藍黑色的稍微值錢一點點。」無空不明白。

「據說，擁有黃金隕石的人，可以長生不老。」雪山尼瑪道。

「做夢的吧？」無空不相信長生，也看不出、感覺不到那顆黃金隕石，與長生不老有任何關係。

他們在雪山尼瑪的商行里等到十二點多，卓瑪他們才意猶未盡地回來吃飯。

路易和夜子熱烈地議論著黃金隕石，他們也不知道它們為什麼值錢，在賭石館里聽到了不少八卦。

無空正在用兩塊磨刀石研磨一顆銀灰色隕石。

「小法師會的真多。」夜子驚喜道。

「很難嗎？」無空問道。

「好像……也不是很難啊。」夜子拿出一顆黃豆大小的蜜蠟；「把它也磨出來。」

「自己的東西，自己磨。」無空道。

「哦，自己的東西自己磨。」夜子坐下，學著無空，研磨蜜蠟。

夜子的蜜蠟較軟，十分鐘后，研磨出了一粒藍色晶體。

「真的不難。」她仔細盯著它，卻不敢捏起來，生怕丟掉。

雪山尼瑪遞給她一枚蟲草，示意她用刀拋開，把藍色晶體放進去，再用膠帶纏住。

夜子緊緊攥著蟲草，還是不知道放那裡。

路易看著無空研磨，心裡有些感慨：

賭石台上那麼高大上的專業裝備，在小法師眼裡，只是兩塊磨刀石。

雪山尼瑪的午餐準備好了，無空的研磨也有了結果。

他得到了七顆藍色晶體。

愛麗絲眯起獨眼，盯著它們：「我要。」

「我也要。」夜子道。

「不給。」卓瑪張開雙臂，護住無空：「它們是哥哥的，哥哥的，就是我的。」

「我也想要。」路易在心裡狂叫道。

七顆藍色晶體，一枚半全浸入隱形眼鏡啊！

他的兩顆銀灰色隕石，已經給布魯諾.林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