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四、搞定
凡惱手持利劍錘。
劍身由十五枚扇骨組合而成，三尺長，三寸寬。
劍尖部分，是一桃子大小的中空的琉璃球，寶光閃爍，有七孔。
綠色小矮人滾到十米外，靈巧地翻起，搖搖頭，認準克麗絲，準備衝鋒。
黑蛇彈起，纏住小矮人頸部，「呲呲拉拉」發射出道道電弧。
這是它的最後一次攻擊，強烈的電流噴涌而出。
接著，黑蛇落地，沒電了。
小矮人原地僵直，身軀猛地變大，射出道道細細的綠色汁液。
凡惱揮動劍捶，從背後發動攻擊。
劍身忽地變長，琉璃球發出凄厲的嘯叫聲，眨眼間擊中小矮人頭頂，孔洞中射出一顆炸裂彈，固定在尖刺上。
琉璃球倒飛而回，劍身收攏，變回三尺長。
「轟」地一聲，在小矮人頭頂爆炸。
他頭頂被炸出個拳頭大的洞。
他的頭，原本只有酒瓶大，被炸掉了一半。
兩根利刺，被連根炸掉了。
小矮人轉身，仇恨值被拉回到凡惱身上。
凡惱轉身就跑，沒留神撞倒了無空。
他抓起無空，腳尖在洞璧上一點，劍捶撐地，堪堪避過小矮人的衝鋒。
克麗絲到了。
雙手腕部射出兩道鋼絲，纏住小矮人腳腕。
「噗通」，把他拉倒了。
「這樣打不行。」無空已經被凡惱帶出十米外；「敲碎他的殼。」
「什麼殼？」凡惱看不到殼。
他眼裡的小矮人，是一個整體。
「胸前，背後。」無空舉起鐵棒；「敲開他的殼，我能打死他。」
「你……做夢的吧？」凡惱不信。
那邊，克麗絲又拉滿了仇恨值，把小矮人引出山洞。
她身上裝備著五件單兵武器，其中四件，已經射空了預裝彈藥。
機械觸手的裝彈量最足，還能進行兩個輪次的攻擊。
小矮人修補好了頭，又矮了三寸。
頭頂，生出一根綠色的獨角。
克麗絲抽出最後的武器，一米三長的藍色正義之劍，斬向小矮人的頭。
「呲零零……」，一陣密集地碰撞。
正義之劍只剩不到一米，小矮人被阻住了。
夜子趁機補槍，刺中了小矮人屁股……
屁用沒有，木製標槍滑過去，夜子急忙鬆手，差點失力。
小矮人躍起，張牙舞爪地撲向克麗絲。
夜子翻滾到路易身邊：「給我雞蛇。」
「啊……雞蛇。」
路易一怕腰扣，取出雞蛇先生，遞給夜子。
克麗絲正義之劍只剩半米了。
她越來越難攻破小矮人的防，躲閃不及，大腿被抓綠爪劃了一下。
緊身褲被劃破，防刺衣綻開，留下一道五寸長的傷口。
血，流出來了。
小矮人嗅到血腥味，瘋狂地撲擊克麗絲。
克麗絲有點慌亂，這是她第一次在實戰中受傷，第一次在實戰中流血。
她啟動助力骨骼中的急救選項，快速體察，並注射預防藥劑。
綠色小矮人、綠油油的利爪，誰知道有沒有毒！
小矮人抓住了機會，抱住了克麗絲的長腿。
路易叫一聲，舉起木棒，敲！
夜子找到機會，刺！
雞蛇先生刺中小矮人肋部，半個劍身刺了進去。
它忽的定住，鬆開克麗絲，轉身就跑。
臨走前，踹了路易一腳。
綠色的腳趾上有綠色的刺，刺破了路易的小腿。
路易抱住腿，大聲慘叫：果然，受傷的還是我……
小矮人沖回山洞，不顧一切地逃竄。
他帶著了雞蛇先生。
凡惱站在洞中，攔住小矮人的去路，揮舞劍捶攻擊。
琉璃球砸中小矮人後背，七孔噴出烈焰，燒灼著他的背。
小矮人好像忘記了仇恨值，被嚇壞了，不做任何抵擋，只是找空隙逃。
他衝過凡惱，後面，是無空。
無空舉起鐵棒，敲！
凡惱剛剛完成轉身，叫道：「閃開，危險！」
「嘭！」地一聲，鐵棒擊中了小矮人的頭，打碎了小矮人的頭。
「這麼厲害啊……」凡惱被驚住了。
小矮人沒有了頭，繼續逃。
無空又一次舉起鐵棒，敲！
「啊……」煩惱看到，無空化為一道虛影，瞬間越過十米的空間，鐵棒重重地敲在小矮人背上。
小矮人被打倒了。
無空放棄鐵棒，撲上去，壓住小矮人.
他抱住小矮人，抓住雞蛇先生，用力向裡面，向小矮人的硬殼內刺。
小矮人劇烈掙扎著，雙手抓住無空的手臂，尖利的爪抓進無空的肌肉，用力拉。
他抓下無空兩塊肉。
無空忍住疼，他的眼中只有雞蛇先生顫動的劍尖。
劍尖，在追逐硬殼內的一點金光。
他的眼裡，沒有小矮人，只有硬殼，只有金光。
不能撲捉到那點金光，刺碎、點爆它，小矮人不會死，只會越來越強。
變成一個怪物，打不死的小強。
卓瑪小心翼翼地走過來，看到無空在和一個小綠人搏鬥，看到小綠人在撕扯哥哥手臂上的肉。
她撲上去，緊緊抱住一根綠色的小胳膊：「放開，別打哥哥。」
綠色的小手胡亂抓扯著，抓破了卓瑪的衣服，抓破了她稚嫩的肌膚，抓住了三枚銅錢，一枚金針。
硬殼內金光忽然靜止不動了。
雞蛇先生挑中了它。
金光化為一道光，順著雞蛇先生快速移動。
無空急忙鬆手。
金光在他的手指脫離的瞬間，衝進了他的右手。
凡惱堪堪趕到，扶起無空。
這一次，他看到了金光，看到金光隱入無空的右手。
「呼……」卓瑪掙扎著站起來；「沒事了吧……啊……」
小矮人變成了小人，一個只有半米長、赤身裸體的白色小男人。
卓瑪急忙后跳，邊跳邊叫。
夜子衝進來了。
她也看到了那個裸體小男人。
「他已經死了。」夜子抱著卓瑪，安慰道。
「死了才嚇人啊。」卓瑪捂住眼睛；「他那麼小……」
凡惱拍拍無空的臉；「小法師，小法師……」
無空獃獃的，雙眼緊閉，嘴角帶著微笑。
他好像在做夢，他的雙臂鮮血淋漓，失去兩塊肌肉。
凡惱拿出個白色布包，撕開，將兩團白色藥粉撒在傷口上。
又撕破布包，將傷處緊緊包裹住。
克麗絲與路易，互相攙扶著進來了。
她們沒有停留，順山洞走進大廳。
克麗絲背後的機械觸手揚起，對準變形的陸空車，射出兩枚子彈。
「轟！」地一聲巨響，陸空車灰飛煙滅。
「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