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三、拉打
黑蛇纏住綠巨人的腳腕。
迅速收縮，蠕動，蛇身內彈出一圈藍盈盈的刀片。
綠色的肌肉組織被切割、碾磨為綠色的汁液。
綠巨人的腳，斷了，卻沒有完全脫離，以粘稠的綠色汁液粘連著。
他站立不穩，搖搖晃晃地走了幾步。
綠色汁液開始重組、塑性，按照原來的態勢，又組成了一段新的肌肉組織、骨骼組，將斷腕處填充，連接起來。
他又可以自由地活到了。
白衣凡惱衝進。
他已經通過黑蛇的掃描系統，觀察到了剛才的一幕，內心滿是的震蕩。
這樣的怪物，殺不死，他可以快速重生。
還有陸空車，加強版某某陸空車，生產商是米國科技公司。
每一輛陸空車，可看做是一台移動雷達，移動轉播車，移動信號採集器，移動探測器……
它的車燈光度……
沒有光，打不了。
無空的卓瑪死路一條……
綠巨人又開始折騰變形的陸空車。
無空被卓瑪緊緊抱著，鐵棒胡亂揮舞，抵擋著不斷探進來的綠色手掌。
黑蛇又一次纏住綠巨人。
它太短、太渺小了，只能纏住他的腳腕。
纏繞，收縮，切割……
凡惱雙手甩動，拋出兩支白色的摺扇。
一支切割在綠巨人粗壯的頸部，切開一道一尺長的口子；一支斬下了綠巨人的左手。
奇迹再次發生。
綠色汁液快速填充、塑性、組成新的肌肉組織。
脖子搖晃幾下，即恢復原狀；手腕稍慢，用了十秒鐘。
最慢的是腳腕，二十秒才完成重組。
這……代表著什麼？凡惱拋出摺扇，思索著。
第二次攻擊，黑蛇的刀片處冒出點點電磁花。
一支摺扇變熱，燒灼著綠色汁液；一支摺扇分解為九枚七寸長的尖刺，從上至下，插入綠巨人身體。
頭部插入，順利，通透。
頸部插入、順利通透。
肩部插入、五寸、被阻止、
胸部……插入一寸被彈開。
上腹部插入……三寸不得寸進。
下腹部插入，五寸，被阻止。
大腿插入，順利通透……
凡惱招手，只召回了六枚扇骨。
綠巨人的腳腕，恢復、重組速度為三十秒。
頸部，恢復、重組速度為四十秒。
凡惱快速收集、整理著數據……
克麗絲.孔德衝進大廳。
她也看到了某某陸空車，卻早有準備，臉上帶著自由女神面具。
她凡惱點點頭：「引出去打！」
凡惱拋出摺扇，收回黑蛇。
克麗絲面朝綠巨人站定，兩串閃光從她的肩部射出，集中綠巨人頭部。
「轟」，綠色的頭顱炸開，消失的無影無蹤。
「搞定！」克麗絲轉身就跑；「拉打會吧？」
她不是一個人在戰鬥！
她的身後，站著……躺著守護騎士羅斯.霍爾。
羅斯.霍爾曾與綠巨人交手，雖然失敗了，但取得了寶貴的信息。
羅斯.霍爾的戰術建議是，拉打：
第一波，使用最強攻擊武器，十二顆炸裂彈，炸掉綠巨人的頭；打完就退，退出三十至五十米，再打……
「拉打……」凡惱閃身讓開通道。
果然，綠巨人放棄了陸空車，朝這邊衝鋒。
他沒有頭，衝鋒的速度和角度，與有頭沒絲毫的區別。
他已經被克麗絲拉滿了仇恨值，鎖定目標從無空，變成了對他造成巨大傷害的「自由女神」面具。
凡惱的黑蛇，纏住腳腕，切割……
綠巨人緊追克麗絲.孔德，速度飛快。
他留下了半隻腳那麼多的綠色汁液，留下了一個頭那麼多的綠色汁液。
拉打，果然聰明。
無空稍微清醒了些，被卓瑪拉出陸空車。
他舉著鐵棒茫然四顧：綠巨人呢？
「哥哥，他們把怪物引走了。」卓瑪指著通道。
她找到一件風衣，丟給無空：「穿上吧，難看死了。」
無空默念《伏魔杖法》，舉起鐵棒，用力敲！
「叮」，浸入奇異空間。
空雪大法師舉起鐵棒，敲！
無空擋……沒擋住。
空間破碎，他看到了四個碎片……
腦子清爽了，耳朵卻嗡嗡作響。
無空穿上風衣，來到卓瑪面前，伸手扯出項鏈，找到銀盒。
卓瑪打開，捏出兩枚捆紮著紅線的蟲草，踮起腳尖，塞進無空耳中。
「哥哥，拉打吧。打死那個怪物！」卓瑪舉起拳頭，鼓勵道。
「拉打是啥？」無空精神一震，精神層面的破敗感一掃而空。
破敗感……它是怎麼來的？
「我聽小姐姐說，要拉打。」卓瑪道。
「你小心點，跟著我。」無空舉起鐵棒，帶頭向外走。
百米外，山洞通道。
綠巨人被克麗絲和凡惱一路拉打，軀體部分不斷消耗，已經從三米高的巨人，變成了不足一米的綠色小矮人。
它長出了頭，生出了腳，行動更為迅捷。
它逐漸適應了拉打，雙手進化出了利爪，腳腕硬如玉石。
黑蛇切割不動了。
他的頭上，多出兩隻鋒利的刺。
那是凡惱的扇骨，
綠巨人……小矮人一個衝鋒。
克麗絲差點被被他貼住。
她啟動彈射，仰身後躍，轉團身後空翻三周，穩穩地落到山洞外，石台上。
她的背後，彈出一支機械觸手，對準綠色小矮人射擊。
「biu、biu、biu……」一輪攻擊完成，小矮人肩部被打出一個黑洞。
機械觸手，握拳，擊中小矮人頭，把它打回山洞。
「姐姐好厲害啊。」夜子拍手叫好。
她和路易，剛剛爬上石台。
「你們倆，貼牆站。」克麗絲彈起兩條長腿，一個旋身踢，在小矮人背上補了一腳。
她的腳底刺出一枚藍色利刃，刺中小矮人。
「咔吧！」一身，藍色利刃斷了。
小矮人被踹倒，溜溜滾回山洞。
「怪物啊！」路易怕怕地貼緊石壁。
愛麗絲走了，受傷的人……
「小法師呢？」夜子問道；「卓瑪妹妹呢？」
「他們沒事，很快就出來了。」克麗絲衝進山洞。
夜子不怕。
小矮人比她還要低，身邊有高手克麗絲，裡面還有個高手……
她悄悄靠近洞口，弓著身，眯起眼，舉起剛做好的標槍，準備補刀……補槍。
無空剛和凡惱匯合，他也看到了綠色小矮人，皺起眉頭。
金光……小矮人的大半個身軀、兩條手臂、兩隻手已經被強化的堅實而有韌性。
尤其是胸前、背後，被強化為兩片鎧甲，組成了一個堅固的殼。
無空以為：不打碎他的殼，擊碎殼內的金光，小矮人會越打越強。
越小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