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輪迴

「小心前面！」

汽車差一點就衝進湖裡面，一車人驚魂未定。我心裡暗暗咒罵：md，有什麼深仇大恨，開車都能分心。

李靜不在和蘇婉茹談論有關元首的事情，以免汽車真的衝進水裡面。坐在蘇婉茹旁邊，我看到她又恢復了平靜，不禁在想元首之前是對她做過什麼，至於把他關進那麼小的房間里嗎，而且還有一群被稱為「小白鼠」的人。這些人真是可憐，躲過了殭屍卻躲不過瘋狂的人類。在這末世，善良是我最大的缺點，小鬍子這些人要做什麼我不應該知道，也不想知道，更不會阻攔他。只要他不為難我和李靜還有徐倩，我就已經偷著樂了。

汽車繼續前進，我們回到摩天大樓。

蘇婉茹帶著我們走進大樓之後，在頂層給我和李靜每人安排了一間卧室，隨後她就離開了，臨走時對著李靜說道：「把這裡當自己家就行。」

我很奇怪，蘇婉茹對誰都是冷冰冰的，唯獨對李靜還算客氣。無論是小鬍子，那個自稱是她的情人，還是曾經對我恭恭敬敬現在也是冷如冰霜，只有在她看到李靜時才會透露出難得的笑容。

房間內生活用品齊全，自從京城被攻陷之後，李靜和我一路逃亡風餐露宿，現在總算有了一處可以落腳的地方。這裡不像京城的別墅，走到哪裡都有人監視。這裡更像我在東海租住的房子，很溫馨。

李靜很開心，她和徐倩依次進入浴室洗漱。這幾天她倆旅途勞累，吃不好睡不好，突然來到這座大廈，像是進入了天堂一樣。

我則和婷婷在頂層的大廳裡面等著小鬍子的出現，我倆想弄清楚他到底想要把元首和顧偉傑怎麼樣。可是，我等了一個鐘頭，都沒看到小鬍子的身影。整個大廳裡面就我們兩個人安靜的坐在沙發上發獃。

「陳先生，我們要不要出去找一下蘇姐？」婷婷率先坐不住了，她站起身對我說道。

「你知道她現在在哪嗎？」

婷婷搖了搖頭。

「我們都不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目的。保護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我們又耐心登了一會兒，直到李靜她們出來。

「你們餓了嗎，我們要去哪裡找吃的？」李靜問道

我這才注意到現在已經中午，外面陽光刺眼，肚子也開始咕嚕咕嚕叫了起來。於是嘗試著起身尋找食物。令人氣憤的是，這座大廳裡面沒有像樣的食物，除了一些酒水飲料之外就是一些點心。

「今天冬至，我想吃水餃。」李靜突然開口說道。

我微微一愣，是啊，我們這幾天只顧著逃命，連日期都忘了。李靜對生活的態度還算樂觀，著一系列的打擊並沒有讓她得過且過，現在她這麼提議，我當然想辦法滿足她了。只是，現在我們還是寄人籬下去哪裡找水餃呢。另外，廚房在哪我都不知道！

「不如我們下去找找吧！」婷婷在一旁附和道，「說不定會找到一些其他的東西呢！」

於是我們四人乘坐電梯往下走。頂層距離地面大概20層左右，由於不知道每層都是什麼，所以我們選擇在電梯的每一層都停下來走進去觀看。

除了頂層之外，其他樓層都像是集體宿舍或者一些供電設備。還有一些倉庫之類的。看來小鬍子在這裡做了充足的準備，單憑這裡的物資儲備，我們這些人生活十年是不成問題的。這裡比起軍事基地來，條件要更加優越，而且在地面之上，採光條件又好，不用呆在暗無天日的山洞裡面躲避災難。

我們就這樣一層一層的往下走，直到進入第三層時，電梯死活打不開。我突然想到今早劉醫生帶我去抽血的時候，按下的b1按鍵。我嘗試著按了一下，電梯打開了，四人走進這個所謂的地下一層。

但是當我們走近一看才發現，原來蘇婉茹正在這裡指揮工作人員進行抗體實驗！

「你們怎麼來了！」蘇婉茹看到我們一臉吃驚，她覺得我們此時應該呆在樓上休息。

「蘇姐，我們是出來找吃的！」婷婷天真的說道。

「胡鬧！」蘇婉茹一臉嚴肅的訓斥道，「難道沒有人給你送餐嗎？」

我們四個相互看了一下對方。

「沒有啊！」李靜開始說話了，「你不是說把這裡當成自己家嗎？難道這裡還有什麼見不得秘密？」

蘇婉茹聽到李靜這麼一說，嘴巴立刻閉上，眼珠轉了幾下，說道：「沒，沒有。你們出來也好，我帶你們去餐廳吃飯！」

說著開始脫下身上的白色大褂，換上便裝就要和我們一起出門。臨走時還不住的給身邊穿著白色工作服的實驗人員下達命令：「就這個方案，再多試驗幾次！」

我也是進行過疫苗研製工作的人，我知道他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無非就是從我體內提取的血清樣本，注射到人體之內，觀察受體的反應。這樣做很危險，而且我也知道那群被關押在超市的可憐人將要面臨的結果。如果他們當中有人比較幸運，僥倖逃過了死神的眷顧，那麼他就是下一個陳曉峰！

我一直覺得這種實驗慘無人道，不光是生命受到威脅，就連最起碼的在動物身上做驗證的環節都省略，直接進行人體實驗。但是此時，我卻故意裝作不知情。因為我不想為了那幾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害我和李靜等人被趕出大樓的風險。

於是若無其事的跟著蘇婉茹轉身離開這間實驗室。

「啊，啊，啊！」

我們剛走出實驗室，就聽到一聲慘叫聲。這個聲音就像是人在經歷嚴刑逼供時所發出的聲音，來源正是實驗室內。

「這，這是什麼？」三女問道

顯然她們三個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在聽到這個慘叫之後，全都沒有了吃水餃的心情，眼睛直勾勾看著蘇婉茹。

「沒什麼，不管你們的事！」蘇婉茹冷冷的說道

可是這句話再也搪塞不住三女的好奇心，李靜突然衝進去實驗室，想要一探究竟。可她剛進去，就被裡面兩個身穿白色工作服的人員給攔住了：「沒有元首的命令誰都不能進去！」

元首？元首不就是那個被他們抓回來的老頭嗎，他當時被你們帶走的時候，如同提審犯人一樣，他還能對你們下達命令？

我對此表示懷疑，加上李靜被他們阻攔，我率先一步跑上前，把那兩個人扒開。李靜得以脫身，迅速跑到實驗室的最裡面，也就是聲音發出來的地方。蘇眼見事情將要敗露，也顧不上訓斥那兩個被我扒開的工作人員，她也跟著跑了進去。

我和徐倩三人跟上，五人全都進到實驗室內，那個發出聲響的房間。

只見在那間房的正中央躺著一個40多少歲的中年男子，他身形高大，手臂粗壯，一看就像是是長期接受訓練的士兵。我透過人群，看到那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此時正帶著氧氣面罩急促的呼吸。

旁邊的幾個工作人員看到我們進去，大吃一驚：「你，你們。誰讓你們進來的？」

但是在他們看到蘇婉如也站在他們面前時，又換了一種口氣說道：「蘇姐，我嘗試降低了注射計量，但是他的反應還是那麼強烈！」

「繼續降低計量！」蘇婉茹命令到。

「是！」

就在他們進行對話的同時，我把李靜拉回到我的身邊，這時我也得以看清躺在病床上那人的外貌--雖然他此時帶著氧氣面罩，但是他的左邊面部那片青色的胎記，讓我一眼就認出此人正是顧偉傑！

「你們想把顧偉傑怎麼樣！」我吼道

眾人聽到顧偉傑的名字，全都呆住了，她們這才走進觀察這個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我說的沒錯，此人就是顧偉傑。那麼元首真的想拿顧偉傑做實驗嗎？虧得當時在污水廠，顧偉傑還那麼照顧元首。

「不想惹事，就裝作什麼都沒看見！」蘇如是說

但是我念在顧偉傑對我多次的幫助，還是想替他說幾句話：「顧偉傑他就是不想再回到那群老頭身邊才會和我們一起逃到荒島的，你這麼對他，是不是覺得他和以前欺負你的人一樣？不，你錯了，顧偉傑不是你想象的那種人，他就是一個身不由己的普通人！」

「我沒把他怎麼樣，只是給他注射血清而已。」蘇婉茹冷冰冰的回道，「況且他身體素質這麼好，挺不過去那就只能怪他了！」

是啊，我當時也是硬挺過來的，還有雯雯。如果顧偉傑也挺不過去，那就只能說明他不適合做人類的救世主，沒有資格成為下一個陳曉峰。

我聽到這裡，也不想多說什麼，李靜只是看著眼前這個曾經幫助我們的男人正在受苦，她心腸一軟，說道：「蘇姐，我猜你曾經一定受到很多委屈，但你不能把這些委屈全都算在顧偉傑頭上！他做過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聽到李靜這麼一說，蘇婉茹開始動了惻隱之心，剛才還冷如冰雪的面孔現在開始融化：「你，去問他！」

突然，病床上傳來一個聲音：「不，不怪蘇婉茹，是我自己主動要求是的實驗。是我自作自受！」

話音剛落，我和李靜她們全都震撼住了。我不明白顧偉傑為什麼要這麼說，不過聽他的畫外音好像他這時應有的懲罰。

就在這時，實驗室另一個房間內傳來一個聲音：「哈哈，報應！報應啊！」

眾人大驚，因為說這話的人正是元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