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4.17,18沒理由又或許理由太多的鬱悶

4.17

星期三

今天練習的蛋糕，是將烤乾的杏仁片或者花生碎或者巧克力碎有技巧的塗在蛋糕側壁，飾以草莓、提子、葡萄、芒果、車厘子等恰當的水果點綴。

練到這個程度，創作、構思的重要性已經更大於技巧了，如果構思巧妙，即便技巧上有所不足，也是能夠掩蓋的，可若是缺乏構思創意，即便某些技巧不差，整體的成品也不會盡如人意。

在各種顏色的搭配點綴上，是我極大的弱項，調製搭配出來的顏色，要麼有艷俗土氣之感，要麼就是一片糟爛。

晚上，韓裱練習反手玫瑰，車輪玫瑰。

……

總的來說，有點精神不振，無論是學習時，還是在家裡之時。

4.18

星期四

今天練慣用色素在胚體上做出更多樣複雜的漸變色的技巧，再與最初練習的各種奶油裱花成果相結合，比如各種奶油花邊，奶油柵欄，奶油貝殼……等用在恰當的地方達到1+1>2的效果。

晚上，韓裱練習奧斯丁玫瑰，康乃馨，牡丹。

精神，依然……不振。

甚至，已有幾天沒與小旭心靈交融的親近了。

她上班，我上學，大家都早出，晚歸，回家后，各自洗漱，再耽擱一會兒，到點，睡覺。

今天，躺在床上，小旭終於主動挑破了這事。

「有什麼心事嗎？」

我有氣無力的道：「沒。」

「……，自從旅遊回來，我感覺你對我的態度變了許多，是不是還是因為我家庭的問題……終究對你造成了影響？」

「……你想多了啊！」我真是無語，這算得上是牽強附會，栽贓陷害了吧？我就是單純的有點精神不好而已，若換一個好時候，我是要與她就此問題進行深入掰扯的。

可我一直以來的習慣，這種時候，我都是誰也不想理，啥也不想說，也不想別人來理我……讓我靜靜，過了這陣就好，就好像妹紙來例假一樣。這習慣不會因為生活中突然多了一個妹紙，從單身狗變成狗糧生產者而有所改變的。

但小旭顯然不這樣認為。

既然在一起，而且是做著長久的、一生一世的打算，那麼，我有什麼心事，有什麼糾結不快，都應該告訴她，與她分享，而不是悶在心底，把她撇在一邊，這讓她感覺……並沒有真正融入進我的生活。

所以，我這明顯心事重重，卻對她隻字不提的態度，讓她極其苦悶，甚至是惱怒。

而她絕非逆來順受的性子，單就「純以話語刺痛人心」這項技能來說，她更是不比任何人遜色。

當她用話語劈頭蓋臉、夾槍夾棍的對我一番「刺痛」之後，始終做鹹魚狀的我終於從難得的心境中抽身而出，並後知後覺的意識到，事態似乎已經已經因為我的「不作為」惡化到一個非常糟糕的地步。

普通的解釋怕是已經難以「招架」的住了。何況，就連我自己一時間也摸不清心緒突然低落下去的所有「因素」。

而且，即便想說，我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就是感覺沒勁，沒趣味，懶洋洋，病懨懨的，真要深究原委，或許可以追究到「人為什麼活著？活著的意義是什麼？偶然或者必然，瞬間或者永恆，決定論又或是懷疑論？……」以前，我還想探究這些，最終發現，那只是一個更恐怖的「深淵」，所以，當我心情不好的時候，反而不想去深究背後的緣由何在，讓我自己緩一下就好，不要理我，哪怕是安慰或者關心。

可是，小旭明顯已經到了爆發邊緣，我繼續沉默裝死，怕真的就是在找死了。

有那麼一剎那，我甚是懷念幾個月前還是宅男單身狗的自己。

左思右想，終於，我將前兩天從同學那裡聽來的消息與她分享了，將自己偽裝成一副「左右為難，進退無路」的困擾受傷模樣——寶寶已經很受傷了，不要錘了吧？

效果不錯，這勉強也算是一個理由，至少小旭接受了我的說辭，態度終於緩和了些。

「……，這些，其實在當初你第一次告訴我要往這方面轉行的時候我就想到了，可你卻說不要打擊你信心，我就忍住了沒說……你考慮到的那些困難，我們早就有體會了，在城裡創業哪有那麼輕鬆簡單的？何況，你還選了個和你以前工作完全不搭界的行業，相當於從零開始，從頭再來……何況，這種事你也用不著一個人扛的啊，說出來我們可以給你分享參謀啊，比如加盟，比如合夥，我會幫你呀，你家裡人也會支持你的呀……」

我沉默著，心裡卻想著：「可我的原計劃是開個『小旭的麵包屋』啊，這種極個人的計劃，我怎麼可能拉著更多人進坑，得失成敗自然只能由我一個人吞——從一開始，我就是以最糟糕的結局來考慮這事的。」

不過，這自然沒法說出口。

這時候再跟她說「小旭的麵包屋」計劃什麼的，我猜想，感動不會有，反而會被斥責為幼稚吧？

直到我睡去之前，小旭都在斷斷續續，絮絮叨叨的說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