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差距

第二百六十八章:差距

終是英雄難過美人關,方焱也淪陷了進去。然而這份忽然升起的情愫之中,也有花骨朵對方焱的那份執念。

兩人在街上買了許多小擺件,只要是花骨朵看上的,方焱二話不說就叫人打包好,而且各個顏色都來一個,可以說是寵溺有加。一旁的碧兒看了,笑的合不攏嘴。

而一旁路過的行人,每個都是一臉羨慕的模樣。在大家的眼裡,他們就是一對神仙眷侶,看的眾人都是好生羨慕。

「我答應你,以後絕對不輕易傷害一草一木。」

「好!」

兩人笑著擊了個章,那是他們笑得最開心的時刻。因為彼此相信,所以感到由衷的歡心。

雖然是在陪她逛街,但方焱心裡始終還是惶恐不安。妹妹的病情越來越重,眼看她已經沒幾天能撐住了,他遍尋名醫,最後只找到一種結果。

那就是,以血換血。大夫說,成功率是百分之五十,也算是五五開了。但在方焱眼裡,這份成功率也算是很高了。

還有三天,三天後,他就打算和方蓮互換血液。這樣,妹妹便能活下去。哪怕,自己萬劫不復。

而在這三天里,他帶著花骨朵逛遍了雲煙小鎮,又帶她去魔獸山脈四處走了走。來到那片冰霜縱橫花領土之地的時候,他忽然間發現,那朵最大,也最美的花不見了。

雖然心裡有些感慨,但他還是帶著花骨朵離開了這裡。而花骨朵離開之前,深深朝她的族人們看了一眼,忽然發現竟然自己的族人只剩下了八株。

怎麼回事,少了一株?花骨朵一臉怒意,卻還是沒能表現在臉上。她緊握住雙拳,剛想通過傳聲問問其他縱橫花怎麼回事,卻被方焱一把給拉開了。

離開魔獸山脈的時候,花骨朵心事重重。她在想,究竟是誰趁自己不在傷害自己的族人,都怪自己,也不知道其他八朵縱橫花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剛剛,她也只是遠遠看了一眼,除了少了朵花,其他異樣倒是沒有。只希望,他們真的如表面上那般安好吧。

回到方府的時候,她久久沉不住氣,剛想一個人偷偷去魔獸山脈,卻愣在了原地。本是因為她一點靈力都沒有,如果獨自取魔獸山脈,就是死路一條。

沒想到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她竟然在方府的廚房一角,看到一片冰霜縱橫華的葉子,耷拉在桌面上,顯得頹然。萬萬沒想到,自己消失的那個族人,其中我的一片葉子竟然會出現在方府的廚房。

看樣子,那位族人的情況也不容樂觀。

「該死,方焱,你居然騙我,說好的不輕易傷害一草一木,說好的!」

她怒氣沖沖地跑到方焱的房間,卻發現房間里一個人都沒有。就在她覺得自己被徹底欺騙的時候,她心裡竟然升騰起一股莫名的怪異感覺。

也許,也許不是他做的呢?花骨朵痴痴地笑了笑,該死的喜歡,這該死的喜歡,竟然讓自己違背了原則,就這麼毫無底線地相信他!

「我倒要去問問,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花骨朵收拾好行李,用之前方焱給自己的銀子買了匹好馬,快馬加鞭地便趕往了魔獸山脈。期間,因為她沒有靈力,又是個修靈師,被低階的靈獸欺負的體舞完膚。

她渾身上下都是傷口,衣服也早已破爛不堪。當她好不容易從一個靈獸嘴裡逃脫之時,又被另一條巨蟒追捕,最後還是一隻曾經和她真身打過照面的魔獸,辨認出了她的氣息,這才從巨蟒的口中將她救下來。

花骨朵一個人渾渾噩噩在魔獸山脈穿來插去,不知不覺,竟然過了三天三夜。

魔獸帶著她趕往那片花田的時候,讓人絕望的是,那片原本被十多冰霜縱橫花佔領的靈力聚集之地,此刻竟然一朵縱橫花都沒有了。

花骨朵尖叫著,咆哮著,四處找她的族人。可是,哪裡還見得到她的族人?連根,都沒有留下......

「不!這到底,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花骨朵嘶吼著,大片的眼淚從眼眶中滑落。那一瞬間,她似乎什麼都知道了。

該死,該死的方焱,竟然欺騙自己!他一定是在自己是冰霜縱橫華的時候,就打聽到自己馬上就要突破六階了。

突破六階的自己,肯定會選擇放棄原有的修為,修鍊成人,或是繼續提高自己的修為,放棄修鍊成人的機會。他故意來到自己面前,勾引自己,讓自己選擇前者,然後過去找他。

然後,他就在城門口等著自己。沒錯,這個時候的自己本就無處可去,又看到了他,順理成章地進了他的家,住在他的房檐之下。

「我真是蠢透了!」花骨朵抱頭痛哭,進他家后,這樣一來,魔獸山脈的那朵最強大的冰霜縱橫華就不在了,這樣,以他的實力,傷害那群沒有自己保護的冰霜縱橫花,簡直就是不費吹灰之力。

「我為什麼就沒想到呢!」

花骨朵癱坐在地上,內心簡直就是絕望極了。當初,他為了救父親,可以去極北極寒之地摘取聖心雪蓮花的雪蓮之王,現在照樣可以把自己這朵「縱橫之花」騙的團團轉。

眼見族人一個都沒有了,花骨朵雙眼通紅,最後站起身,朝身邊的魔獸說道:「帶我去方府。」

說什麼以後絕對不輕易傷害一草一木,簡直就是在放屁!那一刻,她的心裡,就只有復仇。她要殺了那個噁心的男人,給自己的全族人報仇!

那晚,在魔獸的幫助下,她成功偷偷潛入方府,靜靜呆在自己的房間。四月的夜裡,一陣微風輕啟,風把虛掩著的門一下就吹開了,只剩門前站著的那抹落寞背影,面上儘是愁容之色。

花骨朵生的那般好看,哪怕哭腫了眼睛,她還是風姿綽綽。見夜色中,有個男人離自己的房屋越來越近,花骨朵深吸一口氣,最後還是笑著贏了過去。

「你來了。」她見到他的時候,心裡的那種悸動全然消失不見,只剩滿滿的恨意。

該死,就是這個男人,殺害了自己的全族人!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自己的族人根本就不會死!

方焱朝她笑了笑,容顏出色的他,此刻就算笑著,內心卻是愁苦萬分。

兩個人都是望著對方笑,內心卻各有各的心事。那一瞬間,方焱忽然抱住了眼前的女孩,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恨不得將她融入自己的身體里。

「對不起。」一行清淚從他的右眼滑落。

人們常說,如果右眼先流淚,那就是心如死灰。那一刻,方焱內心的自責和痛苦,在一瞬間全都化作一個擁抱,和以後的遙遙無期。

「對不起?」花骨朵笑了笑,說對不起就有用了嗎,說對不起,自己的族人就能活過來嗎?

不可以!

她內心嘶吼著,卻還是朝他搖了搖頭,嘴角掛著他永遠也看不到的那抹笑容:「沒......沒關係。」

沒關係,因為,我馬上就會殺了你。

「我喜歡你。」

就在她內心極度痛苦的同時,方焱的一句話,忽然就讓她怔在了原地。

他,喜歡自己?喜歡?因為他的喜歡,所以就要葬送她全族人的性命?

「你的這種喜歡,我承受不起。」

花骨朵笑著推開了他,懷中藏著的那把匕首,早已蠢蠢欲動。就在他背過身的同時,花骨朵已經摸到了懷裡的匕首,卻還是怔在了原地。

因為,就在此時,方焱忽然轉過身,異極大的痛苦朝她笑著,嘴裡的一字一句,卻永遠刻在了花骨朵的心裡。

「沒事,如果有來生,我希望我還能遇見你,還能......喜歡你。」

他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殺他?花骨朵心中一痛,竟然有片刻的遲疑。如果他知道自己要殺他,那自己完全沒有半分可能殺的了他,因為二者的實力懸殊,相差太大。

「也許吧。」花骨朵笑了笑,最後還是轉過身去,沒有再說什麼,便漸漸消失在夜色之中。

就在她離開的同時,方焱撕心裂肺地咬住嘴唇,雙眼通紅地抱頭痛哭。就在剛剛,他失去了於他而言生命里最重要的那個人。

花骨朵沒有立馬離開,而是先回了一趟房間。在她很小的時候,母親曾經給過自己一瓶白色的瓷瓶。她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打開,除非到了生死關頭。

而現在,她的計劃很可能已經暴露了。為此,她只能在現在打開這個瓶子。再者來說,這瓶子里是何物,這麼多年了,她也不知道,好奇的很,也是時候打開了。

「啪嗒。」就在她打開瓶子的同時,一股清香洋溢而出。她往瓶內看了看,竟然發現那裡面是一朵還活著的聖心雪蓮花。

而讓她更為訝異的是,這雪蓮花竟然已經七階以上了,不過看樣子,它並沒有自己的意識。應該是被困在這瓶中已久,早已忘了自己是誰。

高階的聖心雪蓮花,有活死人,肉白骨的功效。她關上蓋子,將那瓶子遞給還守護在一旁的魔獸,和它囑咐完,便離開了房間。

現在的她,是真的要去履行那個「諾言」了。

殺了他!

她摸了摸懷中的匕首,忽然有些感慨。就在她發現這些的時候之前,她原本打算做一個平平淡淡的人,和自己喜歡的人在一起。怎想到,自己喜歡的人竟然利用了自己,還背叛了自己。

花骨朵偷偷摸到方焱的房間門口,這才發現他並不在屋內。她覺得有些奇怪,心想著,摘了那麼多自己的族人,興許現在是拿著他們去救自己的妹妹了吧。

他害怕事情敗露,本來只摘了一朵,發現自己知道了,便索性將所有的族人全都害死了。他真是,好狠的心啊。

花骨朵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果然,如她所料,方焱還真的呆在他妹妹的房間里。

她張望了一下四周,讓她感到奇怪的是,竟然一朵冰霜縱橫花,她都沒有看見。不過,這不能代表什麼,一切都已成定局,別的她也不想再去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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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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