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花叢遇狗道士

「姑，姑姑……」

蘇凡應聲望去，小龍女當真是美的像天上仙子一般，他一時間竟是有些呆了。

「噗嗤，過兒今天怎麼有些獃獃的？來，吃點東西，快兩更了，我們該去練功了。」

小龍女莞爾一笑，將手裡的托盤遞了過來。

托盤裡面放著兩個玉瓶，和幾個山果，便是他們兩這一頓的吃食。

「這是玉峰漿？」蘇凡拿起其中一瓶，拔掉瓶蓋，頓時間一股濃郁的香氣撲鼻而來。

小龍女皺了皺眉，道：「可不是玉峰漿，我們天天吃的呀。過兒，你今天怎麼怪怪的，是不是練玉女心經太累了？要不我們今日休息一晚，明天再練。」

「玉女心經！不，我不累，我們這就去。」

蘇凡眉頭一跳，一下子就來了精神。說著，他便將手裡的玉峰漿一飲而盡。

「叮！恭喜宿主服食玉峰漿，四大基礎屬性加20。」

『我艹，全屬性加20。玉峰漿還有這個效果？這要多吃幾瓶，我不立馬就成了超人？』

蘇凡微微一怔，連忙拿起托盤裡的另一瓶玉峰漿一飲而盡。但這一次，卻沒有系統提示傳來。

莫非這玩意只有第一次吃的時候才有效？

「過兒，你怎麼了？」

小龍女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今天的楊過令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

「沒事，姑姑，我們走吧。」

蘇凡笑了笑，三下五除二，將托盤裡的幾個山果吃下，拉著小龍女的手就往外面走去。

跟小龍女一起練玉女心經，他都有些等不及了呢。

小龍女淡淡道：「過兒都將我的也給吃完了，要怎麼走啊。」

「呃…姑姑，對不起。剛睡醒，有些餓了。」

蘇凡訕訕一笑，他還真不知道，兩瓶玉峰漿幾個山果居然是他們兩個人的伙食。

「過兒不必自責，姑姑不會怪過兒的。」

小龍女說著，便往外走去。

蘇凡亦步亦趨，跟在了小龍女身後。

玉峰漿古墓里有很多，山果兩人也儲存了一些，小龍女便又取了些來，問蘇凡還要麼。

蘇凡不好意思再吃，小龍女也不強求，自個兒吃了起來。

她吃東西的樣子很美，這一下，蘇凡不由的又看呆了。

小龍女嗤笑道：「瞧什麼呢？」

蘇凡不由自主的說道：「姑姑真美。」

「貧嘴。」

小龍女莞爾。

此時的楊過其實已經進入古墓兩年多了，兩人早就相處熟稔。她到也沒有了楊過剛來時候的冰冷，時常也會笑。

她淡淡道：「我吃飽了，過兒，我們走吧。」

說著小龍女便朝著古墓外面走去，兩人很快便走出了古墓的大門。小龍女當即施展輕功，朝著他們往常練功的花叢奔去。

古墓派的輕功以靈動著稱，又如羅舞。

此時已至兩更，也就是晚上九點，圓月高懸，月色下，小龍女的身姿當真是如同仙子。

蘇凡越看越呆，一時間竟忘了挪步。

前方，小龍女回過頭來催促道：「過兒，快跟上來啊。」

「嗯，就來。」

蘇凡說著，也施展起輕功跟了上去。

夜風拂面，吹的臉上稍稍有些冰涼，蘇凡的心境也終於從剛見到小龍女時的激動，變得冷靜了下來。

這一冷靜…

他心裡不由的便生出一股負罪感。

『我真的要跟她一起修鍊玉女心經么？』

小龍女並不知道，他不是楊過。但他自己知道，他只是這個世界的一個過客，他在這個世界最多呆三年。

修鍊玉女心經是需要敞開衣服的，雖然中間有花叢阻隔，雙方都看不到彼此。但畢竟男女有別。

『不知道他日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是靈魂離開，還是帶著這具身體一起離開？如果是靈魂離開，我走了，楊過會跟著消失么？或者說，我只是靈魂穿越回去，但他會有這段時間的記憶么？』

若是他真的穿越到這個世界，成為楊過的話，他反而是沒有心理負擔。可他註定只是一個過客。

『如果我真的像原著那樣與小龍女相愛了。等時間一到，我走了，小龍女怎麼辦？而且到那時候，我還會捨得走么？我會捨得小龍女么？』

『可按照原著來說，其實這個時候，小龍女與楊過已經是互生情愫了，只是兩人自己心中不覺而已。我現在既然已經成了楊過，難道就這麼離開古墓？拋下小龍女？』

「過兒，你今天怎麼總是心不在焉的？」

直到小龍女出聲，蘇凡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到了目的地。

一陣陣香氣撲面而來，這裡是滿山遍野的紅花，一叢一叢的，每一叢之間都有兩尺寬，數丈長，密密疊疊，花叢這邊看不到那邊的情景。

「那我們便開始罷。」

小龍女說著，便朝著花叢的另一端走去。

她要走到花叢的那邊，脫下衣物，然後才能與蘇凡一起修鍊玉女心經。這樣才能將修鍊時候產生的熱氣散開了去，否則便會走火入魔。

可蘇凡卻並沒有動，他的心底仍舊在糾結。

跟小龍女一起修鍊玉女心經，雖然隔著花叢，也是一件無比旖旎的事情。當初他看原著看到這一段的時候，不知道有多麼羨慕楊過。可此刻，真的這事擺在面前了，他又猶豫了。

『縱有花叢阻隔，但也男女有別。我不是楊過，我只是這個世界的過客。又何必來招惹小龍女呢？何況，我的心境遠不如原著中此時的楊過清靈。修鍊內功講究心如止水，這樣修鍊的話，搞不好，真的走火入魔。』

小龍女又道：「過兒，我看你今天狀態不對。要不，我們明天再練。今晚對我們至關重要，我即將修鍊至七段，你也要到六段。如若是心不靜，很容易出岔子。」

「好，那我們就改日再修鍊。」

蘇凡終於不再猶豫，點頭達到。一方面的確是因為心裡的負罪感，而另一方面則是因為他記起了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

《神鵰俠侶》的原著，他雖然看過很多遍，但因為時間太久，原本裡面很多細節本是記不清了。但或許是因為他剛才加了一百點悟性的緣故，頭腦前所未有的清靈。聽到小龍女說起七段，他立刻就想了起來，那件事就發生在今天。

原著中就在今天，楊過與小龍女在花叢中修鍊玉女心經，卻被尹志平和趙志敬撞破。

從而令得小龍女走火入魔，傷重至將死。

而小龍女這時候還不通世情，她因為答應了孫婆婆要照顧楊過一生一世，所以臨死前要殺掉楊過。她覺得只有這樣，她才遵守了對孫婆婆的誓言。

楊過慌忙之中逃出了古墓，而恰好這個時候，李莫愁又尋了過來搶奪玉女心經。

小龍女傷重不敵，兩人不得已放下了斷龍石，做好了與李莫愁一同困死古墓的打算。

幸天無絕人之路，兩人在棺材中找到了九陰真經和另一條出路。

這件事情也是神鵰俠侶當中的一大遺憾，後來在英雄大會上面趙志敬便是以此事玷污了小龍女的清白。而後導致好不容易相聚的小龍女與楊過再度分開。

念及此處，蘇凡哪裡還敢在今夜與小龍女修鍊玉女心經啊。

他連忙道：「姑姑，這幾天練功太累，我心神不寧，我們這就回去罷。」

「好。」

小龍女點了點頭，不疑有它，便跟著蘇凡朝古墓行去。

可誰知兩人沒走多久，便聽到前方傳來一陣乒鈴乓啷的打鬥聲。

蘇凡暗叫不好，劇情還是按照原著中的發展了，他有心躲開趙志敬和尹志平兩人，卻不想還是撞了個正著。

這聲音越來越近，兵刃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兩個人的爭論。

只聽趙志敬道：「尹師弟，此事你再抵賴也是無用。你不守清規，犯了淫戒，怎能再做首座弟子？」

「甚麼淫戒？」

尹志平臉色鐵青，說罷，他的手又按上了劍柄。似是要跟趙志敬再斗個你是我活。

趙志敬冷笑：「你自從見了活死人墓的那個小龍女，整日里魂不守舍，朝思墓想，你心中不知幾千百遍的想過，要將小龍女摟在懷中，溫存親熱。我教講究的是修心，你心中這想，難道不是犯了淫戒？」

「我心裡怎麼想，你又如何知道？」

尹志平滿臉通紅，握劍的手青筋畢起，顯然已經是起了殺意。

趙志敬冷笑道：「你心中所思，我自然不知，但你晚上說夢話，卻不許旁人聽見么？你在紙上一遍又一遍的寫小龍女的名字，不許旁人瞧見么？」

尹志平再也忍耐不住，刷的一聲，長劍出鞘便刺。

「你想殺我滅口，只怕沒這麼容易。」

趙志敬一個飛身閃避，恰好落在了蘇凡與小龍女不遠處，瞧見了兩人。他的神情突然變得無比精彩，叫道：「妙啊，你日思夜想的仙子，居然在這裡偷漢子，干那幕天席地的勾當！」

「狗道士，看劍！」

原著中，面對這一幕，楊過還想解釋。

但此刻蘇凡卻懶得解釋，撿起一根樹枝，便朝著趙志敬當胸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