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武功大進

這半年來公孫康雖然是不動聲色，不讓外人察覺到自己的改變。但身體還是要鍛煉的，武功也必須撿起來。在漢末這個亂世，武功就是自保的基礎，稱王稱霸的資本。

對於鍛煉身體的方法，羅林會的很多。比如七分鐘鍛煉法、形意與太極、羅家槍法。而公孫家族也有祖傳的武藝。

這個時期，百姓還很愚昧。能夠認識字的人都很少。武功也是這樣，大都是自己摸索，主要靠天生的體賦。即使家傳的武功，也大都很粗笨。公孫家族的武功也不是很強大或者很精妙的那種。

武功初步是築基。就是用木劍做一些簡單的劈砍刺擊動作。在劈砍的同時，要按照公孫家族傳下來的呼吸之法、經脈運行之法，來配合這套練劍的方式而能得到強筋壯骨之效。

至於所謂的呼吸之法也即吐納之法，對於這個公孫康記憶中就有，所以每天就按照記憶中方式劈砍起來。

公孫康家族的家傳劍法其實很一般，歷史上公孫家族在遼東守成，不敢試馬天下，也是與武力不足有關係。

雖然說功法看起來一般，但公孫康練習了一個月後，發現自己竟然有了內氣。

而在後世，羅林苦練羅家槍法二十年，也沒有獲得絲毫的內氣。

比較起來，羅家槍法中的呼吸吐納、經脈運行，可是比公孫家族的劍法複雜很多也精妙很多。

公孫康反覆思索和比較，發現差別在於空氣中的靈氣。自己丹田有了內氣后，就可以感應到空氣中的點點靈氣。也說明後世靈氣已經消散，無法感應和獲得。

燕山羅藝的槍法，在其子羅成的手上得以大成。不以力量為主，靠的是精妙的槍法。後人沒有流傳下其神韻，但基本招式、呼吸吐納、經脈運行之法等還是完整的傳承下來了。

羅林前世思考過神韻不得傳的原因。得出的結論是：羅家槍法是殺人的槍法。不殺人，不多殺人是無法體會其神韻的。

現在發現更重要的是：明朝劉伯溫斬龍脈之後，天地之間慢慢沒有了靈氣。

沒有靈氣的吸收，羅家槍法中關於呼吸吐納、經脈運行之類的就變成了神話，沒有人可以練成。

由此可見：張三丰創立內家拳，專註於對自身氣血筋骨的修鍊。不斷打磨自身體質，易筋鍛骨，使全身勁道渾圓如一。自身為一小天地，不加外求。其實也是出於無奈。因為當時的天地靈氣已經非常稀薄了。

好在漢末的時候，靈氣還算充裕，有內功就可以改造身體。

估計在洪荒時代，是完全不需要內家拳的。只要有了吸納利用靈氣的法門，自然可以排山倒海，摘星拿月，順帶把身體改造的如同鐵石，鋼筋鐵骨。

後世靈氣越來越少，技巧性使用肉體力量的內家拳法就越來越精緻，說來也是一種無奈。

公孫康越想越多，又想到了黃巾的道術。

他認為所謂道術，不過二類：靈氣的使用和精神力的使用。

在張角滅亡后，精神力的使用逐漸絕跡；以靈氣強化肉體的流派變成主流，誕生了無數猛將。

而強大的精神力除了智力、記憶力較好以外，估計還可以和天地引起共鳴，但實際上也不會具備太大的殺傷力，否則黃巾不會戰敗。

公孫家族在玄菟郡是住在一個塢堡裡面。這個年代，邊境很不太平。高句麗人不時的會跨過長城，來掠奪財物和人口。世家大族就紛紛修建塢堡，做為家族的庇護。

一個塢堡，就相當於一個小城鎮。家族中人及佃戶僕從的住處、工坊、酒店、交易場所，什麼都有。

公孫康最初二個月練習家傳劍法，等到公孫度都誇獎他劍法已成的時候，就開始改練槍法。

公孫家族有幾個練武場。作為直系，公孫度、公孫康的練武場是保密的。但保密是對外不對內的，所以幾個月後，公孫度還是發現了公孫康在練習的不是家傳族學。

公孫度默默觀察了一個月，發現公孫康的槍法精妙絕倫，勝過公孫家族武學百倍。實在忍不住，就叫來公孫康詢問。「我兒的槍法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卻精妙絕倫、堪稱天下前列的武學。我兒從何處學來？」

對這個疑問，幾個月來，公孫康早就準備好了答案。「兒之武學，應該是天授。」

天降祥瑞，天授武學之類的，都意味著不平凡；也意味著會引起統治階級的恐懼和打擊。

公孫度也很吃驚，但作為後來建立遼東獨立王國的人，他也是個梟雄，所以故作平靜的繼續問：「如何天授？」

公孫康的武功已經基本恢復，身體又已經是鋼筋鐵骨，所以並不是剛剛穿越時的誠惶誠恐了。天下之大，何處不可做英雄容身之所？所以現在開始為自己造神了，直接說天授，看公孫度能否接受並支持。

「最近幾個月，孩兒每在睡夢中，總有一個白髮白須的老人家來教授孩兒武功。不知不覺就學會了這32路槍法。」

公孫度心中的疑問並沒有消除，但這半年來，公孫康並沒有離開過塢堡。如果不是天授，也無法解釋槍法的由來。自己的孩子，又是在自己眼皮底下一天天看著長大的。最後，老奸巨猾的公孫度還是覺得應該接受天授的說法：「我兒有仙人夢中授以武藝，此乃我公孫家族大興之兆呀。」

公孫康大喜，公孫度接受了天授的說法，就表示支持自己了。「孩兒既得天授，當建不世之功，大興我公孫家族。」

達成了共同意向，公孫度還是要提醒公孫康，年輕人不可太張狂。「天授之事，事關重大，甚至是關係到我公孫家族生死存亡的大事。我兒千萬不要再對外人說此言。」

「明白，日後孩兒再也不會提起天授之事。外人問我，我就說是公孫家族族學。」

公孫度反覆思考「這也不妥，我公孫家族只有你會此槍法。我也不想你把如此高妙的武功外傳給支系。這樣吧。就說是我兒自己創立。外人最多認為我兒是天才，不會加害。」

公孫康感慨還是公孫度老謀深算，自己這第一步算是走出去了。以後父子可以開誠布公的討論一些事情了。

「謹遵父親之命」

公孫度覺得自己歲數大了，不想學這種高深武學。但還有幼子公孫恭可以培養。「我兒有此高深武學。白鬍仙人可有言不能外傳？」

「仙人不曾有此言」公孫康明白父親問這個話的含義。

「那傳於你幼弟可好？畢竟是血脈同胞。」公孫度直白的提出要求。

「當然可以，孩兒只有這一個弟弟。父母親人都可以傳授。」公孫康表示連公孫度也可以學習。

「我老了，不想學新的東西了。」這個年代，平均壽命是30歲，快40歲的公孫度說自己老朽也沒有什麼不對。

「父親正當壯年，我公孫家族還需要父親開創獨霸遼東的盛世。」公孫康越說越過分，暴露出獨霸遼東的野心。

公孫度也是梟雄人物，既然接受了天授，就不再對公孫康隱瞞自己的野心。「獨霸遼東是我畢生的心愿。有我兒的支持，看來大業可成。」

小狐狸和老狐狸對視，哈哈大笑。以後就一起為獨霸遼東而奮鬥了。